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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娇艳美丽,仿佛地狱伸展出来的勾人陷落的恶花。
他觉得自己要去买药……不能让他哥看见他这幅样子。
虞枭艰难起身,急匆匆穿鞋想离开这间房。
他的鞋离浴室多近啊,近到抬手就能触摸到玻璃上的身影。
虞枭鞋穿到一半……
他不该中途抬眼,这一眼去了就收不回来了。
虞枭的视线不再受空气的阻隔,他的脸距离玻璃不过寸许距离,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结起雾蒙蒙的水汽。
浴室里的人不知在做什么,突然背靠到了玻璃上。
虞枭瞳孔猛缩,不受控制地伸出手,用力按在玻璃上,来回摩挲。
他站起身,渐渐靠近,鼻尖抵着玻璃,似乎想透过玻璃嗅到里面人儿发丝的芳香,似乎想透过玻璃将人拥入怀中,肌-肤相亲。
他眼眶热得看不清事物。
可他哥的身影一直清晰地在他脑中。
他听见他哥喘息的声音,那是能让人甘愿沉入海底,沦为祭品的歌声。
他想从泥泞的汪洋里挣脱,爱抚栖息礁石上的他精致的脚踝,亲吻他美丽的小腿,埋首他身上,达到幽暗之地。
如果他沦为祭品能独占这只妖,他甘愿沉沦汪洋。
或者……拖他一起沉入海底。
虞枭贴在玻璃上,望着一毫之隔的人,脑中闪过无数或光明的或阴暗的想法。
最后他哥伸长脖子的瞬间,虞枭仿佛看见水珠划过他喉结,吻过两点,没入幽林。
直到谢常殊离开玻璃,虞枭伸手去抓,睁眼却只看到满眼狼藉的血迹!
他如雷轰顶,急促后退几步摔坐在床上,急忙跻了拖鞋就往外面走。
却在开门时,听到浴室里轻微到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枭儿。
仿佛是在喊他,又仿佛是错觉。
声音太小了。
可虞枭像是被电了般站直,猛地看向浴室。
眼眸转黑,里面黑雾如风云狂卷,尖牙咬破唇角,流出丝丝血迹。
他此时像个饿疯了的吸血鬼,理智已然崩断,只急迫地渴求那个人血液的滋养。
虞枭伸手擦掉鼻腔新鲜的血迹,舌尖抵着尖牙,把手伸向了浴室把手。
门从里面打开,谢常殊一手开门一手擦头发,看到虞枭的刹那眼神躲闪不太敢看他,待看清他流得到处都是地鼻血,谢常殊哪还有那些花花心思,一把把人脑袋按进浴室洗浴盆,给人冲凉水拍额头拍脖颈。
虞枭的鼻血本就已经开始干涸,只是先前残留的血迹看着吓人而已。
见没流血了,谢常殊深呼吸,“你这一趟旅游真是多灾多难。”
谢常殊帮虞枭擦干了脸上的水,又去帮人洗手。
水龙头下,谢常殊的双手像是在虞枭手上嬉戏跳跃的鱼。
虞枭一手一只抓住谢常殊的。
谢常殊愣了下,就见虞枭站直身体,微微垂眸看着谢常殊,嘴唇微开,颤了下又闭上了。
“哥……”
他仿佛伤了声带。
虞枭紧紧看着谢常殊,双手很用力,谢常殊感受到了他手心灼烧的温度。
正要问,却被虞枭捏住肩膀,转身推出浴室。
“等会,枭儿,你病了。”
虞枭地声音隔着玻璃,沙砾感更重,“你帮我拿点药。”
谢常殊急忙打客房服务电话问附近医院。
他蹲在茶几边,门票被他扫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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