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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儿子一样。
惠说,“你糟糕透了。”
“……嗯。”
甚尔应了一声,然后悄悄扭头看着少年的侧脸。
虽然惠还是很不高兴,但至少没有因此而离开的意思。
能够和惠好好聊到现在,简直像是奇迹一般。
甚尔想着,然后犹豫了一会,忽然说道:“……抱歉。”
惠扭头看他。
十四岁的少年不知道这是关于什么的抱歉。
但他的不满和烦躁,的确在这声道歉里平复了下来。
乙骨还没有回来,惠在沉默了许久后,心平气和的继续延续着谈话。
“喂,禅院是个什么地方?”
“问这个干嘛。”
“啰嗦,是你说会好好回答问题的吧?”
“啧,总之,是个术式至上的地方吧……”
。
……乙骨忧太和三位同级生在外头转悠了四十分钟,散了食后才蹑手蹑脚的返回宿舍。
压根就没打算立刻回去的真希贴在门口偷听,狗卷和熊猫也以各种姿势紧贴在门口,一副严肃至极的神情。
门被完全占据,乙骨挤不进,只能够蹲在边上耷拉着如大型犬一般无害的眼眸等待着结果。
室内。
“说到底,你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同样的字,哪怕是kei的发音也要比Megumi这个发音好得多……不,都一样品味恶劣,你连我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分不清吗?”
“……也没有那么糟糕吧。”甚尔显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稍稍有点难为情。
“理、由。”
天与暴君沉默着,他捏住怀里已经躺平的白狗子的后脖颈,把茫然中的小白举高,挡住了惠控诉的视线。
甚尔:……要不还是用“我根本记不住男人名字”作为借口好了。
但总感觉这样回答的话,下一秒就会被打,然后正式结束掉谈话。
不太想结束,所以得好好回答……但是要怎么说好呢?
别扭的大人头疼至极。
惠是「恩惠」的意思。
在妻子还活着的时候,甚尔是真的将新生的孩子当做了「恩惠」,所以他才下意识取了这个女性味道十足的名字。
天然又温柔的妻子也没有否定,只是幸福的抱着孩子露出笑容。
那是甚尔可笑又糟糕透顶的一生里唯一闪闪发亮的回忆。
然而说不出来。
听起来好像太矫情了一点。
但是不回答又不行。
就在甚尔烦恼到神情都纠成一团的时候,他手里被当做挡箭牌的狗子忽然就化为了黑影落入了地面——小式神使解除了术式。
再度暴露在惠视野中的甚尔下意识开口:“……那是你妈妈给你取的。”
“妈妈?”惠愣了愣。
自然而然就撒谎了的甚尔慢吞吞的继续道:“嗯,她说,你是我们的「恩惠」。”
这种说法应该也没错。
那个连自己这种烂人都能够爱着的、如太阳一样的女性,同样为孩子的诞生感到喜悦。
而且,我都用了“我们”这个词了,也算不上撒谎吧。
其中的含义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甚尔心底狡辩。
得到答案的惠眼睛微微睁大,脸颊忽然就有些发烫。
他没见过自己的生母,但因为甚尔和津美纪妈妈的缘故,惠对此也没有太大的期待。
但真相似乎并非如此。
「恩惠」……?
是指我吗?
“妈妈呢?为什么我没有见过?”
“她的话,在你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疾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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