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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自爆了一波把雷电影都弄懵了。

这人既然连她找错人了这件事都知道，那这岂不是意味着……

“你知道真正为祸人间的术士是谁？”

即便已经有了这个猜测，但在看到天照点头的那一刻，雷电影的心中不免还是感到怒意。

“你都知道真正控制面妖制造混乱的不是惠比寿，为什么……”雷电影质问，“那你知道惠比寿做术士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我不知晓。”天照不回避地道，“神明的职责本就是斩杀妖魔维护人间秩序，给妖怪赐名一事已是完全违背了正确的方向，站在了天的对立面。已然越界，乃是无法宽恕之事。”

“既然神明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中，那么他究竟是否去操纵妖怪去做不应当做之事，你应该也都知晓吧？”

“术士是绝对的敌人。”天只回答了这一句话。

雷电影听到这个回答，没忍住笑了。

“好，按照你的说法术士都该死，那我就有疑问了——你刚刚说的是为什么我不去找我真正应当寻找的那位术士，你这话中的意思莫非是他还活着？”雷电影紫眸眯了眯，“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位。”

雷电影本来到高天原目的就很单纯：最重要的就是问一下她要找的那个术士究竟在哪里，至于帮惠比寿这件事只是顺带的而已。

不过她来之前也是问了惠比寿的想法，既然惠比寿是想让自己帮他向天照讨个说法的，那她自然也会如约做到就是。

对于雷电影来说，她从来没在“能否解除对惠比寿的通缉”这件事上有什么苦恼，对她来说这才是最简单的事——她有的是办法让天照同意。

……好像也没有多少种办法，但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是最有效的就是了。雷电影面无表情地想。

所以在忍耐着怒气问天照有关术士方面问题的时候，她是很认真听的。

如果这件事都无法得知的话，那她将无功而返。回去八成会被温迪那家伙调侃。

“我不会处置他。”天照道。

“？”雷电影，“你不是说术士必须死吗？”

“他应该死，但我不能让他死。”天照垂眸。

“这又是什么道理？”

“天是正确的。”少女道，“天的决定就是道理。”

同她的尾音一起落下的还有刀插入桌面的声音。

天照看向那把插入桌面的紫色太刀，并未动怒。

“即便你威胁我，我也不会改变我的说辞。”天照微微抬头，终于同雷电影对视，“天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如果天所说的都是错的，那么又有谁的话可以作为评判善恶的标准呢？”

天即是标准。

在神的心目中，神明不会犯错，只有人会犯错。但在天的心目中，与自己站在对立方的神明和人类即是错的，只有天是绝对正确的。

“所以你的意思便是——因为你身处于神明最高的位置，统御着诸神，集天下大权于一身，所以你的命令便是真理。不会有任何犯错的可能，因为你的话就是正确，对吗？”

天照没有说话，但是认可了雷电影的说法。

“真是令人唏嘘……”

天照和神器都没有明白雷电影这时候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雷电影自己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