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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立即噔噔噔后退三步。
楚孤逸面色沉肃,似是一时也想不到好方法。
贺凉水注意到,琴若欢的身后似乎还藏着一个人,遮遮掩掩的,他心思一动笑道:“小天女,我们又见面了。”
琴若欢身后的少女立时一僵,露出了她苍白的小脸,目光躲闪。
“阴奴,”琴若欢问她,“你交朋友了?”
少女忙摇头,“主人,我没有。我跟他,只是见过面。”
“闭上眼睛。”
“……是。”少女最后望一眼贺凉水,闭上了眼睛。琴若欢以掌附在她头顶,少女猝然抽搐起来,表情痛苦。
贺凉水一惊:“你干嘛?!”
琴若欢淡淡道:“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罚她,与你何干?”
贺凉水道:“她只是一个孩子。”
琴若欢笑了:“她不但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大小姐、一个路边卖花的姑娘,或者一个正在闺阁绣花的少女。想看看吗?”
少女忽然怒睁眼睛,周身冒出数个张牙舞爪的头颅与手臂,她们呈现半透明的灰白之色,往外涌动挣扎,口中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此情此景,直教人从头皮发麻,瘆人至极。
柳画鸢抱着胳膊“靠”了一声,赶紧去看自己的干爹干娘洗洗眼睛。
琴若欢蓦然丢开少女,“这就是阴奴,你还愿意跟她交朋友吗?”
贺凉水脸色发青,任谁看过的这样的情景,晚上都会做噩梦,但他仍怀着一丝怜悯,道:“阴奴是你炼制的,她所做的一切都非她自愿。”
“自愿?”琴若欢讥讽道,“她连‘自己’都不存在,哪来的自愿?”
跌坐在地的少女剧烈一抖,垂下了头。
阴奴是由他人魂魄炼制,有无“自我”确实很难说。贺凉水却道:“她就在这里,怎么会不存在?她会说话,会思考,会反抗,就是她自己。”
琴若欢目光落在少女身上,语气像乍暖还寒的春风,带着刀:“阴奴,你想反抗我?”
少女说:“阴奴不敢。”
“不敢,还是不想?”
“阴奴不知道。”少女站起来,面无表情道,“阴奴会完成主人交给我的任务。”
琴若欢道:“很好。”
贺凉水塌下嘴角,说的再多,他也帮不到少女,反而会让少女受罚,这题是无解的。正在此时,楚孤逸一脚踏进千丝阵——
“楚孤逸!”贺凉水大惊。
楚孤逸一进去就展开了醉花阴法阵,用花瓣与风来裹挟那无处不在,又隐匿无形的千丝。一时间飞花漫天,他在其中腾挪翻转,似谪仙,而危险。
琴若欢当时就变了脸色,约莫没料到,楚孤逸竟然会真的硬闯。
正当贺凉水揪着心时,一道浑厚苍老的声音传来:“老身助你!”
刑婆赶到,拄着拐杖也入了那千丝阵,周身旋转出风一般的灵力波浪,其中寒芒隐烁,正是北冥绝技“鳞绞”。
练到她这个程度的,已经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招式,也就是无招胜有招。她从始至终拄着拐杖,像个普普通通的老婆婆,一步步走近玉石床,不时织布似的用手一抹,那千丝就从她指缝中溜了过去,被甩到地上。
花落如雨,千丝阵,破了。
贺凉水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楚孤逸身边。楚孤逸的手臂被划破一道伤口,血淋淋的湿了半条袖子,他点穴止住血,道:“没事。”
“还说没事。”贺凉水心疼得不行,捧着他手臂,把整瓶药倒上去,“下次不许这么冲动。”
楚孤逸不是冲动,如果他提前跟贺凉水说他要闯千丝阵,贺凉水必然不会同意,琴若欢也会有所警觉,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制胜。
贺凉水低头吹他伤口,就差没亲一口。
柳画鸢凑过去说:“亲一个。”
刑婆慈祥咧嘴:“年轻人谈情说爱,就是腻腻歪歪的。”
琴若欢满面阴鸷,喝道:“言淏,你还在等什么?”
言淏望着楚贺二人,面色古怪:“你们是这种关系?”
贺凉水哗然展开扇子,“言淏,你可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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