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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越偏僻荒凉,崇山峻岭连绵,人烟稀少,成了鸟兽王国。
直至一处平原,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巍峨宫殿伫立山川龙脉间,坐北朝南,气势恢宏。
宫殿之上,布着一层结界,飞鸟难进。
铁面具带他们降落宫殿以南正门,寻常魔修侍卫,只能从侧门进出,铁面具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甫一降落,柳画鸢便趴在地上,双臂勉强撑着地面,哇的一声呕出大滩食物残渣与酸水,气味飘了方圆十米。
铁面具唰地退到二十米开外,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贺凉水倒是不嫌弃,扶她起来,“没事吧?”
柳画鸢脚下虚浮,有气无力:“你吊在空中半天试试。”
贺凉水:“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
飞行途中,柳画鸢一开始鬼哭狼嚎,大骂铁面具没有人性,居然这样对待一个美女。铁面具用一句话让她闭了嘴:“再吵,丢下去。”
柳画鸢不敢骂了,改为唱歌:“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铁面具:“……”
唱着唱着,柳画鸢就上头了,一路歌声嘹亮,她觉出了与蓝天白天、鸟儿齐飞的乐趣:“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贺凉水被她的乐观感染,不由得张开双臂,跟着一起唱:“带我飞~”
二人合唱:“飞过绝望~~~”
铁面具:“…………”
忽然想把他们全都扔下去,看他们还能不能飞过绝望。
就这样,两人完全不像被绑架,而是去秋游的,一路欢声笑语,一个在剑上飞,一个剑下飞。
飞完就吐了。
贺凉水轻轻拍抚柳画鸢的背,从乾坤袋拿出牛皮水袋,这玩意从穿书伊始就准备好了,终于派上用场:“漱漱口。”
柳画鸢漱了口,又喝一大口,皱眉:“怎么一股皮革味?”
贺凉水:“因为已经一个多月没换水了。”
“呸!不早说!”
“我只让你漱口,又没让你喝。”贺凉水把剩下的水倒了。
柳画鸢抹把嘴,望着眼前的宫门,“什么地方?”
“血魔宗。”
铁面具径直走在前面,“跟上。”
已经到了魔窟,想逃更是插翅难飞,两人认命地跟着。
一路都有巡逻侍卫,布防严密,就像进了皇宫。柳画鸢嘀咕:“这个血皇天,真当自己是皇帝?”
贺凉水:“他名字里有个‘皇’字,又是炼魔境的最大boss,可以称得上是皇帝了。”
柳画鸢撇嘴,“肯定是个青面獠牙的臭老头。”
贺凉水想起铁面具那句“养育之恩”,结合柳画鸢的形容,脑中浮现出一个长相丑陋、瘦小精悍、桀桀怪笑的小老头形象……
要真长这样,也太对不起血皇天这个霸总名字了。
迎面走来一个一身黑,穿银靴的男人,“哟!阿泠回来啦。”
此人不但穿银靴,腰带发冠也是银的,配着那一张天生风流的俏皮囊,倒也不算违和,反而有种别样的精致。
原来铁面具叫阿泠?这名字一点也不霸气啊,贺凉水想。
铁面具语气平淡:“这句话应该我说。”
男人手指不停地玩着一把没有柄的匕首,绕来绕去,刀影变成了一朵花,他一眼看到柳画鸢,吹一声口哨:“哪里来的美女?阿泠可以啊,开窍了?”
铁面具:“给宗主的。”
男人手势一顿,哈哈大笑:“宗主又对你发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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