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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化为一体了。白承讶然惊觉,钟齐要是想隐藏气息,他除非主动去探,否则根本抓不到。

先前张谯斌身边那个被他们逮到的小弟应该也有类似的本事。

这边,钟齐起身过来,慢慢坐到床边。身上一股浅浅的皂角香漫到白承鼻端,还很暖和,让人心里踏实。

钟齐很早就回来了,见白承没醒,洗了个澡便闷不做声窝在屋角,盘算着接下来该做什么。

可是那股剥离感真的无孔不入,只要他稍微静下来,就立刻顺着身体经络攀爬,钻进骨头缝里,像热带森林中嘴里带毒的红蚂蚁,一口一口细细磨着他的骨髓。

不疼,单纯属于精神上的折磨,让人片刻不得安宁。

直到白承醒过来,直到白承喊他的名字。

钟齐坐到床边,先问他:“眼睛怎么样?”

“好多了,但还是……”后边的话不需要明说,钟齐也能明白。

他笑着,食指指腹抵捞白承那棱角分明的下颚,说道:“你刚刚叫我什么?竟然直呼我的名字?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就不知道为什么要皮这一下。

白承被逗得失笑,拢了拢嘴角,克制着不能太放肆,然后小声道歉:“是我的错,请您别注意了。”

钟齐:“?”

钟齐:“晚了,我都注意到了!”

白承自知嘴上斗不过这个小无赖,不回声,开始低低的笑。

不愧是钟齐,什么时候都不变本性,又皮又骚。他埋怨似的嘟囔:“没规矩的管家,得好好惩罚你。”

罚什么?

还未开口问,钟齐积极答疑解惑:“罚你一会儿吃东西,要不停地叫我名字。”

吃什么?

他只觉得腿侧的床铺被压下去一块,钟齐爬上床,伸手牵住白承,引导他一点一点儿的挪动身体姿势。白承稀里糊涂地真以为钟齐要带自己去吃夜宵,等他跪坐在钟小齐腿上,被环腰抱着,才明白过来,小朋友要请他吃什么。

好不好吃,吃得高不高兴,个中滋味,只有白承知晓。

巍峨宏伟的城堡大宅,都在夜中安眠了,唯有家主的卧室里,时不时奏出点其他响动。

第二天一早,大公秉持着勇敢齐齐,不怕困难的口号,毅然决然出门干活了。米觅早上过来送东西的时候看到白承眼眶底下浅浅一圈青紫色,只敢在心里夸赞,禽兽啊,钟齐你个禽兽啊。

这一夜未眠的有许多人,不单单是白承和钟齐,更有杨云川和张谯斌。

杨云川是被动的无法入眠,张谯斌则是主动不去睡。

他焦虑的很。

白日钟齐在大殿里和女王交谈的内容让他深切感受到一股不安,他也被钟齐骗了,以为那只手属于是天罚者教会的。

钟齐在殿上胡诌的那些话,其实说对了一部分,这也是为什么张谯斌如此着急的原因。

天罚者,说得好听是教会,其实是贵族和一些奇人异士聚集起来,用「人」当成药引,来炼制长生不死的药。张谯斌当然是其中一员,而且资助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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