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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郭啸是真的很可怜。
没了父母不说,唯一对他好的人是小姨,可惜有个混账小姨夫,在家里的处境算得上是水深火热。
郭啸自己也傻,同龄人最喜欢抱团排挤傻子,好像谁跟郭啸划清界限的速度慢一步,就会被傻子牵连一样,孤立郭啸成了“正常人”该有的正确。
没有朋友,又缺少亲人的关爱,郭啸的孤独可想而知,所以,当徐恪钦稍微向他伸手,他都分辨不出到底是戏弄,还是真心想要帮他,他都会糊里糊涂地想要跟徐恪钦示好。
人缺什么,就无比向往什么,徐恪钦什么都不用做,一个“朋友”的名头,足以让郭啸为自己肝脑涂地。
说罢,徐恪钦把郭啸丢在客厅,进厕所洗澡去了。
一旦听到徐恪钦亲口承认他俩是朋友之后,那台让过郭啸受之有愧的自行车,他也终于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在小姨问起他怎么在骑徐恪钦的自行车时,他老实跟小姨坦白。
小姨听后,执意要给徐恪钦钱,就当是二手的买来给郭啸用,可徐恪钦怎么都不收钱,小姨不安心的话,就当是他借给郭啸骑的。
徐恪钦三番两次拒绝收钱,小姨也不好意思硬塞,郭啸他们学校门口没有停自行车的地方,也就是平时闲来无聊骑着玩,用的次数不多,郭啸爱惜一点,不给别人弄坏,小姨也没什么意见。
车主没意见,郭啸家里没意见,筒子楼里那些赔钱给徐恪钦的人有意见了。
他们有意见也不会当着徐恪钦的面儿提,只是在背地里,阴阳怪气郭啸,本就不喜欢郭啸的他们,觉得郭啸跟徐恪钦走那么近,那天又是他带着徐恪钦来要钱的,大家排挤郭啸就更加厉害。
郭啸傻是傻了一点,人家不喜欢他,他还是有感觉的,但他不明白,自己又哪儿做错得罪人了,跟着徐恪钦一块儿上学时,还有些不高兴。
这傻子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徐恪钦随口一问,“怎么了?”
“康平他们又不搭理我了…”
徐恪钦觉得好笑,“他们时候搭理过你吗?”
郭啸语塞,徐恪钦紧接着道:“使唤你算搭理你?”
像郭啸这样的人,把别人的使唤和取笑,当做和别人亲近的唯一筹码,既然谁都能欺负,徐恪钦觉得他作为郭啸的“朋友”,当然有“朋友”的特权。
他忽然站在原地,目光认真地看着郭啸,“你没看出来吗?他们没人愿意搭理你,搭理你的时候,也不过让你跑跑腿,也不过是几个人凑在一块儿把你当猴耍,楼里谁家东西坏了,不是总让你背黑锅。”
徐恪钦几句话把郭啸说得哑口无言,不是郭啸没看出来,只是他愿意欺骗自己,当徐恪钦毫不留情地解开他最后的遮羞布时,他难堪地僵在原地。
“他们又对你不好,干嘛去讨好他们?”徐恪钦的手按到了郭啸的肩膀上,“你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吗?你跟我好不就行了”
郭啸心里沉甸甸的,他打从心底觉得,徐恪钦说的是对的,不管自己把姿态放得多低,没人会真正的对他好,徐恪钦会吗?徐恪钦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
他看着徐恪钦真诚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周五不上晚自习,下午上完三节课就能放学,教室里的学生早就跃跃欲试,连班主任的课都听不进去。
下课铃一响,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只有徐恪钦在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徐恪钦不着急,郭啸也不着急。
等到书包收拾好后,才不咸不淡跟郭啸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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