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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问,而且给他准备的都价格不菲。

18岁生日是一辆凌志LX,20岁生日是艘单桅帆船,去年的毕业礼是鹿特丹市中心的公寓。

汤碧云从来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但一直在尽力弥补他,弥补得过于用力了。以至于他每次看到汤碧云对自己好,都会想起6岁那年,那个在中转机场彷徨无助的小孩,以及后来暗无天日的两年时光。

不记得回答了什么,等回过神的时候,通话已经结束。

将胸膛里憋闷的浊气吐出来,林壑打开微信,看着唯一的置顶窗口。

聊天记录停留在前天下午,昨天早上他给宋清尧打过电话后,他们之间就没有再联系了。他没找过宋清尧,那个人也没想过找他。

虽然请假之前和他说过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打给自己问,但他从昨天到现在没打过没问过,宋清尧也一点没放在心上。

是把他交给唐静晏就放心了吧,就那么不想和他有交集?

大拇指的指腹按压着宋清尧的微信头像,林壑盯着那张几近全黑的海平面,盯到眼眶充血泛红了也不肯眨一下眼睛,仿佛要将那张不清晰的图片看穿一样,直到屏幕中间忽然弹出电量不足的提示。

将手机插上充电器,他回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从冰箱里拎了两罐1664白啤坐到沙发上喝。身体陷在柔软的靠垫里,他想起上一次这样坐沙发的宋清尧,以及后来没有忍住,靠近向那人又讨了一晚温存的自己。

在青岛的几日时光过得太放松惬意,抬起右臂挡住斜上方一盏灯递来的光,他在脑内描绘着宋清尧与他并肩漫步的画面,所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打破现在的关系再进一步?

第二罐啤酒喝了一半,睡意沉沉袭来,他也不回床上,就这么挪了挪身体,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被闹钟吵醒,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微信,发现置顶依旧安静的什么消息也没有时,他把手机往地上一扔,起身回到床边重重趴了下去。

又躺了十几分钟他才起来洗漱,穿戴整齐后走到摇摇面前薅它毛绒绒的脑袋,给摇摇准备好一天的食物和水后,他把整理的垃圾搁在门口出去了。

唐静晏做带教确实比宋清尧严厉许多,不过她擅长劳逸结合,工作堆积的压力会在休息时通过开玩笑或吃喝的方式来调节,因此即便是谭茜也很快跟她熟悉起来了。

这天中午,陈主任趁着众人饭后的休息时间开了个简短的小会,提到迎新宴的事。

急诊科过往也有办迎新宴,不过去年下半年到现在人员流动比较大,就一直没提上日程。征得众人同意后,时间定在明晚,地点在中山路的山水私房菜馆。

散会后,陈主任把林壑单独叫到外面,问起他这几天跟着唐静晏适应的如何。

“挺好的。”林壑语气淡淡地说着,在陈主任想继续问时打断道,“明晚的聚餐宋主任会去吗?”

陈主任说:“我跟他提过了,他有空,到时候会准时到。”

想到明晚可以见面,林壑决定再忍一忍,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一整天下来,他给苏阿姨打了两次电话问宋清尧的情况。第二天傍晚,在金黄的霞光铺满西侧的窗台时,急诊科完成了交班,科里有空的同事们纷纷结伴过去。

林壑还没买车,他和谭茜以及徐鹭一起坐着唐静晏的车过去。徐鹭坐在副驾驶座,时不时会透过后视镜打量后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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