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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妈的愁了半天,才决定把这孩子送去学画画,内心世界太丰富充沛了,得给他找个表达的渠道。
褚衿学画,一学就是这许多年,虽然骨子里的性格改不了,但整个人确实明亮了许多。
老妈看了挺欣慰,她本来就没想过改变哪个孩子,也没觉得谁的性格比谁好,那孔子还有教无类呢,人的性格天生就是这么千差万别,干嘛非得分出个高下好坏,整些个莫须有的歧视链。
要说人类其实挺有意思的,有时候连自己同类的多样性都接受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大自然和生物的多样性?谈什么共同体和人类命运?
但老妈从小到大确实对褚衿说话更注意分寸,这孩子懂事儿,又会哄人,做对做错了,温言细语得说说就行了,他能明白。不像他哥,气急了那是真得拿笤帚抽。
小时候住大院,经常能看见老妈满院子追着褚袔,要揍,褚衿就屁股后面追他妈,要拦。三个人围着个大缸转圈儿,贪吃蛇似的谁都想赶紧撵上另一个。
褚袔也早就习惯老妈话里话外得向着他弟了,人根本没当回事儿,反正他弟最后还是得向着他。
这哥俩除了很小的时候争过宠、翻过脸,这么多年就没闹过。褚袔太感谢老妈给他这么个又酷又暖的弟了,小时候能逗着玩儿,长大了还能陪自己住,给个儿子都不换。
“我可没不搭理我哥。”褚衿往沙发后背上靠了靠,软软的触感让人特别放松,“他老开会,离我又远,找他还耽误我时间。”
杨启和当时留褚衿中午在他那时,差不多就是这么说的,褚衿又学了一遍。
“嗯呢。”褚袔的语调上扬,逗他弟没完。
“边吃边聊,边吃边聊。”老爸看来是今日现金收入已入账,站起来催大家吃饭。
“对啊,咱坐桌儿,盛排骨。”老妈还是把今天当年过,一桌子菜够俩人吃一星期的。
“这菜炒得是不是淡了?”老爸吃一筷子青菜之后说。
其实褚袔跟褚衿回来吃饭,从来不挑口味。当妈的准备这一桌不容易,那得六点就起床去早市,挑着买最新鲜的菜和肉,一兜子提回来手都得硌出条深红色的沟。
这才是开始,这个得切丝、那个得切块、这个得过油、那个得过水,大半个下午都得耗在厨房里才能做出这些看似普通的家常菜。所以咸了淡了哥俩都大口吃,妈看了高兴。
老爸就没这个心思,天天跟老伴在一起,早就习惯有啥都顺嘴说了,屋子脏了菜淡了、衣服得洗碗得刷,眼里看着了就都得说一句。
倒也不是他指使老妈,以前也帮着干过,实在是他的活儿老妈看不上,到最后家务就几乎全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可时间长了老妈也有怨言啊,搁谁都有怨言,家也不是我一个人住的,为啥家务都是我来干。老爸也有得说,那不是你嫌我干不好吗?
这么说就把老妈给挡回去了,只能把不满意憋在心里,憋久了就憋出个听不得老爸说自己活儿干得不好的毛病,既然都是我来干,那你就不能挑毛病。
可老爸就是一实心眼,脑子没动嘴先秃噜,稍不注意就犯老妈的忌,这不,吃饭就吃饭得了,非得说人家把菜炒淡了。
“淡吗?”老妈尝了口,没问老伴,问俩儿子。
褚衿跟他哥一点没慌,小场面,都知道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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