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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椅子的。大家讲话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发生无数次碰撞重叠,沸反盈天的好像个马蜂窝。

吕源已经见怪不怪了,摇了摇头,“又来这么多蹭课的。”

“杨教授,咱们有几个自己的同学还没混上个坐儿呢。”一个班干部模样的男生愁眉苦脸得走过来,“得有二十来个蹭课的,请都请不走。”

他又指了指一个角落,“那是个学哲学的,我是没治了,说是以后每次都来,要考您研究生。”

杨启浅浅笑了下,拍拍班干部的肩聊表安慰,转回头对褚衿他俩说,“你们先在这等一会。”然后缓步走上讲台,曲起食指的关节,轻轻敲了敲桌面。

学生们其实都挺懂事的,在杨教授进来的时候就慢慢安静了下来,现在看到他人已经站上讲台了,全都停止了讲话,抬起头注视着中央的老师。

杨启和在学生面前没什么架子,见人三分笑的,他温声说,“同学们,老规矩,现在有坐儿的,一会都得参加随堂测验。”

听他这么一说,果然有占座成功的学生“啊?”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得站了起来往后挪,人家只想蹭课,可不想蹭你们那些连题目都读不懂的测验。

这就是杨启和的分寸感,褚衿在海子山就那晚就感受到过,他永远都会考虑听话人的想法,让褚衿和发烧友们下山的时候,也是温温和和的劝说,把他的尊重和礼貌,毫无差别得呈现给每个人。

褚衿之前只觉得,跟这样的人相处很舒服。现在却突然意识到,把考虑别人感受当成习惯的人,至少都是个敏感的人,而敏感的内核是思虑。

杨启和,你有没有也因为这么多的思虑而疲惫过?

“褚衿,来。”杨启和对他招招手,指着第一排正对着自己的一个座位说,“坐这儿。”

褚衿读大学的时候,最不想坐的就是这个座位,碰上哪个老师一高兴,想找个同学回答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个座位上的人。但现在他一点压力也没有,反正已经毕业了,不是自己的课。

褚衿刚往前迈步,就被后面的吕源轻轻拉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别别扭扭地说,“要不,咱换个坐儿?”

“吕源一起来,挨着褚衿坐。”杨启和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学生什么意思,都要期末了,还想坐后面溜号儿。

“哦。”吕源蔫头耷脑的应了声,跟褚衿一起坐在了教室的送人头专坐上,拿出了积攒小半年的精神劲儿。

“开始上课。”杨启和挺拔的身姿立于讲台之上,边说话边用手指解开袖口的扣子,一截截挽起来,露出结实的胳膊。褚衿离得近,能看到上面浅浅凸出来的几条血管,显得他更加遒劲有力,端的是玉树临风,一派潇洒风流。

杨教授的课褚衿自然是听不懂的,只能对着ppt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符号发呆,吕源坐在旁边倒是奋笔疾书,忙不过来的时候抄起手机咔嚓就是一张照片,拍下来回去补笔记。

但褚衿能感受到他讲课的节奏,语速不紧不慢,语调轻快柔和,读那些简洁优美的公式时,仿佛中世纪僧侣吟唱的祷词,虽然具体内容不明白,但光听一听都觉得是种享受。

“好了同学们,我们课间休息一下。”

杨启和平时都会在这句话后面加上句“有问题的同学可以来找我讨论。”但他今天有私心,褚衿在这呢,他想陪陪。

可学生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们已经习惯杨教授的课间答疑了。下课铃一响就争先恐后得站了起来,抱着本书冲上讲台。

褚衿其实已经看到杨启和说完下课后,将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往旁边走了一步,是一个要过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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