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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自以为婉转。

虫子说过，人类用亲吻表达喜欢，而此刻，她在抗拒。

乌米莱蒙当然知道没有人会喜欢上一头龙，过去的时间里，他一直是知道的，只是那些记忆相加，也抵不过现在的苦哑。

“我吃完地莓，就吻您。”莉莉娅又说。

龙死盯着她，少女细微的吞咽唾沫声暴露谎言。

算了，没意思，龙这样想着，他没有低劣到需要胁迫别人来满足自己。

体内躁动冷却，乌米莱蒙一言不发，最后放开手臂。

莉莉娅没有想到对方如此轻易放过了她，木讷站起，她小心翼翼走到料理台前清洗地莓。

一颗，两颗，少女数着，不时回头偷看，龙坐在窗旁的床沿，月光衬得他背影有些……悲伤。

水声停歇，咀嚼声响起。

没了兴致的乌米莱蒙百无聊赖，他晃动着触手，嗅到果香，无需品尝，甜酸仿佛烙刻心底。

吃着我带回的地莓，拒绝我，龙无声冷笑，人类，真是自私的生物。

身后的窸窣声响渐渐停下，一颗完整的地莓送到了乌米莱蒙唇边，少女坐在他身边，努力伸长手臂绕过去。

“不吃，看着就不甜。”龙嫌弃道。

少女噤声片刻，才回话：“我找找有没有甜的。”

乌米莱蒙决定了，无论少女怎么样，他都要给出否定。

于是，七恶龙首位，极恶之主，一天之……缩小到短短三小时内，被渺小人类掰了两次脑袋。

少女的吻来势汹汹，牙齿磕碰，熟烂的地莓果肉随着青涩舌尖一同送入乌米莱蒙口中。

确定龙吞咽下果肉，莉莉娅想退开，可惜对方已经反应过来，六臂紧锁住她娇小身躯，再度拥抱，压进被褥。

没有拒绝，没有迟疑，剩下的唯有互相取悦和探索、渴求。

莉莉娅竭力配合着龙，双臂交缠搂紧了对方，手指不经意抚摸到乌米莱蒙后脊背缓慢舒展开的鳞片。

龙受到额外刺激，发出类似低等兽类的嚎叫，粗吼包覆住少女破碎的呻吟。

在莉莉娅以为自己会窒息晕厥之前，乌米莱蒙退开了，但仅仅是松开，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动作里少有的温柔缱绻。

“这颗呢，甜吗？”莉莉娅试探问道，如果乌米莱蒙大人说不甜，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乌米莱蒙含着她的唇，似乎是在品尝，短暂沉默，悠悠道：“甜。”

“我是紧张，害怕，不是故意拒……”莉莉娅得了肯定回答，还是怕对方误会，小声解释。

在察觉到龙的悲伤后，少女陡然意识到比起自己的情绪，她更在乎乌米莱蒙大人，即使对方可能瞧不上她星点的微末讨好。

索性，成功了。

“紧张，害怕什么？”乌米莱蒙把她抱到腿上，换成精灵和骑士试过的骑跨姿势。

莉莉娅有了机会和龙平视，她鼓起勇气，以问答问：“您为什么吻我？”

为什么，乌米莱蒙一怔，他哪里知道为什么。

“我想，所以我吻了。”龙理所当然地说道，“况且，精灵和笨蛋在不远处接吻，我不过是应景。”

“那您身边要是别人……”

“没有别人。”乌米莱蒙不客气地打断少女急切话语，他根本想象不出和别的生物并肩的场面，别说接吻，“所有的活物里，我只会亲吻你。”

“那死物？”莉莉娅眨眨眼。

乌米莱蒙难得露出求饶的无奈表情，少女不看气氛的迟钝总在关键时候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