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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

月色下,夏如嫣看着手中的断海,目光痴迷。

蓝色的匕身被月光照出深幽的光,如海波般微微荡漾,神秘而美丽。

夏如嫣轻轻抚摸匕身,凝望几息,反手往外一挥,夜色中一道浅蓝微光往弯月而去,就像是将它斩作了两段。

“断海,断海,我看叫做斩月也很合适。”

夏如嫣将断海抛起又接住,往指腹一抹,一条血线出现在洁白如玉的指尖上,殷红的血珠渗出,转而被她抹到断海上,匕首亮起一层微光,已是认了主。

她拎起身旁的酒瓶,朝对面的九渊晃了晃:“祝我喜得宝贝。”

话毕,不等九渊回应就仰头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瓶时唇角已沾了水渍,在月色下泛着诱人的水光。

九渊低头浅尝了一口瓶中的酒,是千古酒庄的忘三生,此酒醉人,据说一瓶下去能叫人忘尽三生往事,故此名曰忘三生。

当然这话是有些夸大了,修仙之人酒量了得,除非是成分特殊的灵酒,否则不会轻易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这也能说明忘三生的酒劲有多强,九渊看着面前的夏如嫣,她先前在屋子里就喝了小半瓶,否则也不会兴冲冲拉着他到藏翠峰后山来试匕首。

要是将这一瓶喝完,也不知会有多醉。

九渊走神的时候,夏如嫣已经又喝了两口,白皙的面颊开始浮上浅浅的桃色,美眸也变得有些迷离。

她将手中的匕首挽了个剑花,迎着月色在半空舞了起来,九渊回过神,便看见一段轻纱从面前飘过,美人足尖飞旋,手中蓝光翻飞,如一只轻盈蝴蝶翩翩起舞。

这是他没见过的剑法,一招一式由她使来如九天玄女般空灵,她的每一式都带了灵力,前面的蓝光未散,新的蓝光又起,在半空中组成一幅绚烂画卷,冥冥中竟令九渊摸到了突破的门槛。

他定在那儿,仰首目不转睛地看着空中起舞的人,体内灵力急速流转,冲击在元婴中期到后期的桎梏上,一次又一次,将屏障削弱变薄,几乎能窥见后期的冰山一角。

这般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如嫣终于停下来,她仰头喝光瓶子里最后一滴酒,将它抛开,翩翩落于九渊跟前。

“你不喝?那给我好了。”

她倾身过来,要拿他手中的酒,却不料提着酒瓶的手往后一避,接着一只大掌握住她的手腕,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醉了。”

夏如嫣仰起头,月色下九渊的眼格外深邃,他眸色幽幽地看着她,和平日不大一样,她笑了笑,抬起胳膊挂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

“我没醉,你胡说。”

九渊嗅到一股酒香,混合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还有那柔软饱满的前峰,随着她的动作贴了上来,盛满星光的眸子似蒙了层雾,双颊透着醉人的绯色,樱唇微翘,上面还有未干的酒渍,让他很想尝一尝,她唇上的酒是不是比瓶子里的更加醇香。

他也的确那样做了,夏如嫣半醉间只感到后腰被一股力道掐紧,男人微凉的唇覆了下来,吮住她的唇瓣,掳获感官的浪潮瞬间侵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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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月光照耀在树梢,原该寂静的林间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女声,那声音柔媚婉转,似泣似吟,仿如林间女妖,谱着蛊惑人心的旋律。

女人仰躺在草地上,浑身一丝不挂,两条修长玉腿环在男人腰间,整具娇躯随着他的撞击而前后摇晃。

“呜……”

夏如嫣难耐地扭动身体,小腹被撑得有些难受,酒意令她发热,而男人那根嵌在她身体里的滚烫欲望,则令她仿佛要被灼化了一般。

回应她的是一记深而有力的顶撞,粗长肉茎挤开紧窄穴壁,不偏不倚地撞击在宫口处,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甚至能感受到那硕大肉冠的轮廓,就那样粗暴蛮横地嵌入宫口处的软肉,令她一瞬间几乎要尖叫出来。

“呜啊……嗯…哈啊……”

她半张着唇,眸子因这一下深入而漾了水光,就连声音也带上了鼻音,好似下一刻就要因这种刺激而哭出来。

但男人没有给她缓和的时间,而是以飞快的速度持续抽插起来,若说先前的交合还有喘息的余地,那么此刻的攻势则将夏如嫣整个带往新的高峰,一瞬间几乎要分不清究竟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了。

身下是柔软微凉的草地,而身体上方却是男人灼热的身躯,他一下又一下贯穿着她,那根可怕巨物以极大的力道捣弄着娇嫩的小穴,蜜水顺着交合处往外喷溅,飞溅到草地上,在草叶尖儿挂上淫靡的水珠。

夏如嫣是真的醉了,如果说喝完酒的那一刻还尚存一丝理智,那么此刻的她就是完完全全的醉了,她的脑子恍惚不清,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视野中只有漆黑树影与空中一轮弯月,旁的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直到她被男人抱起来,那张俊美的脸进入视线,她迷惑地眨了眨眼,接着就被他吻住,随后身体里传来更加强烈的快感,他由下而上贯穿了她,以坐卧的姿势狠狠地插了进去。

“哈…….哈啊……”

她急促地喘息着,从男人唇齿间汲取空气,他捧着她的臀,将她向上抛起又落下,那双凤眸却如黑夜中的狼一般,始终幽幽地盯着她。

但此刻的夏如嫣已经看不清了,若她还清醒,大约能从这双眼中看出一些错综复杂的情绪,一些连眼睛的主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绪。

“呜嗯……你……你轻些…啊……”

她环着男人的脖子,语气犹如在撒娇,九渊本就绷紧的下腹又是一紧,不由掐紧她的腰,咬牙问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你是……谁?”

夏如嫣迷惑地眨了眨眼,努力想要使视线聚焦,九渊森森地盯着她,重复了一遍问话:

“对,我是谁?”

“你……”

夏如嫣喘了口气,有些不耐地扭了扭身体,男人突然停下令她空得难受,虽然那根东西就在里面,但她依旧难耐得紧。

“你…你快动一动…呜…我难受……”

她娇声催促他,甚至自己抬起雪臀想要套弄那根肉茎,然而男人却一把扣紧她的腰肢,毫不怜香惜玉地问:

“你先告诉我我是谁,说出来,我就听你的。”

原本一个是元婴,一个是筑基,从修为上来说九渊是绝不可能压制得了夏如嫣的,偏偏她醉得厉害,又被欲望驱使,完全记不得使用灵力,而九渊虽目前修为是筑基,肉身却是实打实的元婴,一时间夏如嫣压根儿反抗不了,只能努力睁大眼睛,想要辨认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你…你是……”

以忘三生的酒劲,夏如嫣此时认不得人也是正常的,但九渊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问她,她被逼得急了,身子难受得很,最后竟磕磕绊绊挤出来几个字。

“…解药,你是、你是我的解药!”

九渊一心想看她会不会认错人,没成想她会说出解药二字,他怔住,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夏如嫣立时缠上来,扶住他的肩膀,抬起雪臀上下起伏,自个儿在他的分身上套弄起来。

胯间快感传来,女人芬芳的吐息拂过脸庞,两团柔软来回蹭过胸口,九渊扯了扯唇角,双手再次掐住纤细腰肢,抵住她的唇恶狠狠地说: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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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渊: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以后还是会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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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嫣趴在水边,美眸半闭,轻轻地喘息着,她仍未酒醒,此时还意识不清,方才那场太过激烈的交合令她略感疲惫,整个人软软地耷在岸边,凭借冰凉的湖水冲刷身体的热度。

身后又靠过来一具温热躯体,男人坚实的胸膛抵住她的后背,大掌绕到胸前,握住一双玉乳随意揉捏。

“嗯……不要了……”

夏如嫣发出一声呻吟,含糊不清地念叨先前已经重复过很多次的话,但显然这没什么用,男人略带粗砺的掌心擦过敏感乳尖儿,立时又令她颤了一颤。

九渊吻着她的脖子,牙齿咬住一小块皮肉细细碾磨,指腹捏着娇嫩的樱果拨弄,立时便感到怀里的娇躯更软了些,就连喘息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把玩着她的丰腴双峰,昂扬性器在她臀间轻蹭,女人的身躯柔软细腻,让他不由自主想要更多。

他的一只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在双腿间找到那颗小巧肉粒,当他用指腹揉弄它的时候,女人便猛地颤抖起来,连呻吟都带上了哭腔。

“嗯啊……不行……”

她无意识地呢喃,身体却因男人的触碰作出最直接的反应,黏腻蜜液混着白浊从腿心溢出来,在水中慢慢散开。

他用指腹在那颗小肉粒上碾按,时而又用两根手指去捉它,但它太小了,总是从他指间滑开,他却不放弃,这样反复之下,怀里的女人早被弄得溃不成军,娇嫩的穴儿一再颤抖,甚至主动将雪臀抬起来,去迎合他杵在身后的肉茎。

意识到她的主动,九渊喉间滚了滚,指腹加大力道,贴在她耳边问:

“想要吗?”

“呜…想…想要……”

女人意识不清,只凭本能回答他的问题,她声音柔媚,还带着那么一丝可怜,听得九渊胯间又是一紧,几乎想要立刻将分身埋进去,好好地肏弄几回。

但他忍住了,没有立刻满足自己和她,而是将手指插入那张小口,边来回搅弄,边咬着她的耳尖问:

“想要什么?”

“嗯啊…想要…想要你的…你的……”

夏如嫣被他弄得浑身发颤,颇费了些劲儿才想起来一个词。

“想要你的…肉棒…呜嗯……”

九渊气息一乱,他刚才只是随口一问,没成想她居然会冒出这么个词,两人双修多次,还未曾说过这般直白而淫荡的言语,今日他偶然一问,她竟就这样说了出来。

九渊以往是个一心修炼的人,不得没跟女修亲近过,就连那种艳情话本都未看过,后来即便与夏如嫣双修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却也很少与她在床笫间交谈。

不成想今日多说了两句话,会听见这样的词语,若是以前的他一定会觉得污了耳朵,但此刻从夏如嫣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他分身更加胀痛,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欲望自腹间升起,叫人难以忍受,只来得及骂了句无声的脏话,便扣住女人的腰肢,将分身狠狠送了进去。

“啊——”

夏如嫣小小地尖叫了一声,随即便被男人飞快的抽送给干得没了声儿,强烈的快感令她的腰身往前拱起,雪臀在水中被撞击得啪啪直响,两条玉腿站也站不住,全凭男人的双手托着,一时间竟完全任他为所欲为了。

“呜….哈啊…嗯…嗯啊……”

快速的撞击令她的呻吟支离破碎,体内还未完全平息的浪潮又掀起新的波涛,粗大的肉茎将她的身体完全填满,茎身上的青筋在进出间与穴壁摩擦,带起巨大的刺激,令本就不清醒的她克制不住哭了出来。

感到女人的呻吟带上了哭声,九渊只觉得欲望更盛,将她压在岸边肆意肏弄,恨不得将两颗囊袋都一并塞进去。

这一场交欢比头一次更加激烈,也是第一次不为了解毒,只是发自原始欲望的交合,到最后结束时已是后半夜,九渊才用披风裹住夏如嫣,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她抱回了小院儿……

“唔……”

夏如嫣揉了揉太阳穴,趴在床上不想动,忘三生的酒劲太大,以至于她醒来还觉得身体酥软,完全不想动弹。

她运转灵力在经脉中走了一个来回,才终于感到精神些,懒洋洋地从床上撑起身体,随着被角滑落,感觉身体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穿。

奇怪,她没有裸睡的习惯,怎么会没穿衣服?

夏如嫣拿出衣裳,边穿边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她得到了断海,心情很好,拉着九渊去后山试剑,自己喝了一瓶忘三生,然后……

后面的事她记不全,却仍有些画面迸了出来,夏如嫣系腰带的动作停住,神色有些发僵,她大概知道昨晚后来发生了些什么了。

应当是她喝醉了,与九渊行了那等事,还是在没有毒发的情况下……

她揉了揉眉心,难怪今日醒来觉得身子酥得很,莫非这就是纵欲过度的代价?

夏如嫣只能想起几个画面,想当然以为是自己醉酒以后强迫了九渊,心道难怪九渊不见人影,莫非是感到屈辱,跑路了?

这么一想,她赶紧推门出去,刚打开门就看见九渊正坐在池边的岩石上,而他的对面站着墨衍真人,两人似乎在交谈。

“夏阁主,原来你在啊。”

墨衍看见夏如嫣眼睛就是一亮,快步走到她跟前,温声道:

“我方才找你有事,但那位道友说你不在,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九渊脸色一黑,冷冷哼了声,起身回了屋,看也没看两人一眼。

看着房门甩上,夏如嫣尴尬笑了笑,对墨衍道:“我方才修炼到关键时刻,许是怕你打扰了我,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墨衍这才道:“我刚才得到消息,葬龙之地的入口提前打开了。”

夏如嫣精神一振:“哦?此事可真?”

“是的,这个消息已经送往各大宗门了,相信千机阁今日也会收到消息。”

墨衍含笑道:“阁主可要前去?”

“去,当然要去。”

夏如嫣嗓音清脆。

“五堂主,六堂主,咱们不回千机阁了,今日就出发去葬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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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要去葬龙之地,自然是即刻出发,夏如嫣婉拒了墨衍真人同行的建议,带着两位堂主和几名侍卫直接从器宗出发了。

器宗离葬龙之地有些距离,需要用传送阵中转,千机阁一行人先去了最近的城市,从传送阵出来后,离目的地就近了。

夏如嫣与九渊乘坐她的碧绿小舟,两位堂主和侍卫跟在后面,她看了眼身旁从上午就摆着一副臭脸的男人,想了想,主动开口道:

“昨晚的事实在抱歉,我也没想到忘三生的酒劲会那么大。”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男人的脸更臭了,目光如刀子般削过来,仿佛她再说话,他就要将她生吞活剐。

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错,夏如嫣轻咳一声,继续道:“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就算醉了酒,我也不该强迫于你……”

“你说什么?”

九渊打断她的话,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夏如嫣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总之这件事算我再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定不会推托。”

“……呵。”

九渊讥讽地笑了一声,夏如嫣以为他不信,正色道:“此话绝无虚假。”

她握起九渊的手,与他掌心相对:“夏如嫣在此立下心魔誓,但凡九渊日后有所求,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我必定尽力为之。”

女人柔软的手覆在掌心,九渊忍不住恍神了一瞬,想起昨晚这双手搭在他身上的感觉,一时间那些回忆都涌上心头,她的吐息,她的香味,还有她湿润紧致的身体,都令他仿佛在这一瞬间回到昨天晚上,陷于那惑人心智的缠绵中。

“…………”

他猛地回过神,面前是夏如嫣不解的双眼,似乎正好奇他在想什么,九渊迅速将手抽回来,转过身背对她,硬邦邦丢下一句:

“随你。”

虽态度不好,但应当是不生气了,夏如嫣笑了笑,加快飞行速度,碧绿小舟如一道绿痕划过长空,隐入了云层之中。

传送阵出来后离葬龙之地就近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来到外围入口,这是一道极深的峡谷,两旁山崖树木苍翠,空中偶有鸟类飞过,谷中雾气萦绕,要去葬龙之地,需得先从这里进去。

一行人乘着飞行法器从峡谷入口飞进去,夏如嫣向九渊介绍道:

“这里面就是葬龙之地,以往是五十年才开一次,这回才四十九年,不知怎地就提前开启了入口。”

她看向九渊:“你还没来过这里吧?葬龙之地同其他秘境差不多,不同的是这里曾经是龙族的墓地,里面盘踞着许多龙族的魂魄,若是运气好了,得到其中一只魂魄的认可,便能将其带出这里。”

九渊看着前方的白色雾气,他当然来过这里,上一回来时还得了机缘,原本想下一次进去时刚好突破元婴后期,没成想提前开放,以他现在的修为进去保命都难,更不用说什么机缘了。

“我上一次进去时虽没寻到龙魄,但有幸得到了一截龙角,那只角生得十分完美,虽经历时间的洗礼,却也未曾损耗半分。”

夏如嫣陷入回忆:“上一回我将那角带回来,本想练一件本命灵器,等到突破元婴后期时使用,只是有一种材料始终没找到,听说只在葬龙之地有,希望这次能顺利寻到。”

九渊听着她的话,问道:“哦?是什么材料?”

“噬魂玉。”

九渊一顿,侧首看她:“你是想炼制专门攻击神魂的灵器?”

夏如嫣笑道:“你连这个都知道?可真不像是个筑基修士。”

她没有要瞒他的意思:“我想炼制一柄可以变形的骨鞭,既能做鞭子,也能做长剑,噬魂玉只是我想在里面添加的一味材料,你想想,若我每次出招都带有神魂攻击,岂不是威力大增?”

九渊定定看着她:“这样的灵器可不容易炼制。”

“是啊。”

夏如嫣叹了口气:“我能绘制出骨鞭的机巧细节图,但要自己上手来炼,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九渊眸光动了动,刚想问她看看机巧图,就见夏如嫣扬首道: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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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谈间,已不知不觉飞出迷雾,面前是一片壮阔瀑布,水声喧嚣,扬起漫天水花。

瀑布边的岸上,已聚集了一群修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新来的人身上,立时便有不少人将夏如嫣认了出来。

“原来是夏阁主。”

一位老者首先开口打招呼,声音洪亮,九渊看过去,这人他认识,是猎云宗的掌门罗海天。

“罗掌门,别来无恙。”

夏如嫣挂上招牌笑容,有礼地同罗海天寒暄,他摸了摸胡须,笑呵呵地说:

“千机阁上回送来的那批玄铁兽好用得很,老夫还想着哪日去千机阁再订一批呢,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当然方便。”

夏如嫣爽快道:“罗掌门需要多少说个数,等晚辈回去了就让弟子们抓紧时间为您炼制。”

罗海天听得心里熨贴,胡子笑得一颤一颤,很快又有人来同夏如嫣打招呼,一时间她身周热闹起来,九渊静静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她一言不发。

过了没多久,九渊耳尖微动,侧首朝迷雾那边看去,片刻后三名修士从里面走出来,九渊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来的人是周意之、薛鹤和叶昭。

真是胡闹!周意之不过金丹中期,薛鹤跟叶昭才结丹不久,就凭他们三个也想进葬龙之地?

九渊眉头拧得死紧,宗门的人怎么回事?就没人管管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三人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师叔就在眼前,周意之一来就奔着夏如嫣而去,走到她跟前满眼温柔地说:

“夏姑娘,你也要进葬龙之地?”

夏如嫣看见这三个人也挺意外,她扫了眼另外两人,对周意之道:

“周道友,葬龙之地凶险,你三人没有长辈带着,进去恐怕不大安全。”

“你在关心我?”

周意之的脑回路似乎和旁人有点不一样,听了夏如嫣的话,他的目光更温柔了,若不是旁边还有其他人,他恐怕就要握住夏如嫣的手表衷肠了。

“夏姑娘放心,我师叔很快就会到,有他带着我们应当无碍。”

夏如嫣当作没听见他的误解,将注意力放在他后面那句话上:

“你师叔?莫非是道阎真君?”

周意之失笑:“非也,道阎真君师叔正在闭关,来的师叔是我师弟的父亲,青阳真君。”

听见青阳真君四个字,九渊紧蹙的眉头松了松,青阳真君是他的师兄,亦是叶昭的父亲,修为也是元婴中阶大圆满,有他带着会稳妥许多。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迷雾中又走出来几个人,是器宗的人,墨衍真人也在其中。

九渊一一认过去,都是器宗的厉害人物,看来器宗对这次的葬龙之地开启十分重视,否则不会派这么多人前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带个累赘,他瞥了已经凑到夏如嫣跟前的墨衍一眼,心中鄙夷,器宗的下一代可真是支棱不起来。

“……原来夏姑娘和墨衍道友也认识。”

周意之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不动声色往夏如嫣身边挪了一步:“从前都没听夏姑娘你提起过。”

墨衍真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这个人一口一个夏姑娘叫得这么亲热,可自己现在还得叫她夏阁主,这差距着实叫人吃味。

他暗自吸了口气,笑道:“嫣姐姐,我都不知道你还认识周道友,往日都没见你说过。”

嫣姐姐三个字一出口,周意之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捕捉到他表情变化的墨衍真人心里不由得意,又冲夏如嫣柔声道:

“嫣姐姐,此次进葬龙之地,我们一起同行好不好?”

不等夏如嫣回答,周意之就插嘴道:“你们器宗来了共六人,夏姑娘再一起可就人数太多了,夏姑娘不如和咱们一起同行,人少些更方便行动。”

墨衍真人额角凸起一条青筋:“你们人数也不少,夏姑娘还有这么多侍卫,倒也不必非得和你们同行。”

周意之微微一笑:“那就更不必与器宗一道了,夏姑娘,你说是么?”

“……好家伙,现在的后生都这么猛的吗?”

不远处五堂主和六堂主交头接耳:“你比较看好哪个?”

六堂主仔细思考:“我瞅着那个天梧宗的小子比较有胜算。”

话音刚落,六堂主就不由打了个寒颤,他摸摸自己的胳膊,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冷?要下雨了么?”

身后九渊面黑如墨,眼神冷如寒霜,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自觉性吗?两个人围着她争风吃醋,莫非她还想享齐人之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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