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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孕程大幅缩短,至于能缩到多短,那又得看人。
郁远沉默半晌。喻劭如此细腻,能猜到他并不意外。昨日他的表现,加上曲映歌又劝,虽然他们都没说出实情,但喻劭总不是傻瓜,肯定会猜到一点什么。
刚才他又没回话,便是默认了。喻劭会如此肯定,并不意外。
最末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尊者不必道歉。能遂在下心愿,是在下该道谢。」喻劭说道,「在下欲知是谁下的药?是尊者?是尊上?还是杜堂主?」
郁远没回话,他虽知道喻劭一心求子,却也不想让喻劭知道是谁做的。
「是杜堂主吧,只不知究竟是其一还是两位。」喻劭猜道,「熟栖霞峰之人并不多。尊上看来不会让尊者动手,亦离不开尊者,如此也只有杜堂主们有可能。」
郁远解释道:「我落难后,他们恨极苍山,因此……」
喻劭微笑,看在郁远眼里眉目如画,「尊者别急,都说了在下不恨下药之人,便是真不恨。冤有头债有主,这恨该找谁,在下还分得清。」
郁远没多说话,傅安宁跟喻劭间的感情纠葛,他毕竟不知,不是他能谈论的。他不过是如今与喻劭有了共同敌人,却不代表他便能随意与喻劭谈论傅安宁之是非。
「我还是想劝你,留下这孩子。」郁远淡笑,「他们都告诉我,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甚至他们都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但若我是你,恐怕不会如此。」
喻劭看了一眼肖扬,肖扬表情是一贯的冷淡,他自然不以为意,他从昨日便发现,肖扬也不过就是在郁远面前,表情才多样,他便又转回郁远,「尊者若是我,会如何做?」
「找个别人遍寻不着之地,生养孩子长大。孩子是孩子,父亲是父亲。」郁远说一说,便道:「我并非指责你不是,我是心疼这孩子。」
「在下清楚。」喻劭淡笑,「论心计,尊者真比不过傅安宁十分之一。」
郁远没什么好驳斥的,他如今知道傅安宁都做过什么事,更感谢曲映歌当时虽不知内情,却一路提点他如此出彩,恐怕会挡到别人的路。他确实心计远远不敌傅安宁。
喻劭轻声解释,「傅安宁当初那样设套于尊者,又隐忍多年,意味着他已熟稔此法,尊者以为,他真会留下他的血脉在这世上?」
「我能杀他,他修为剑术都绝非我对手,至今也难敌我。」郁远心想要除傅安宁,还不容易?
喻劭轻笑,「但那样在下并不解气。尊上不也如此?」
郁远侧首望向肖扬,同样沐浴在阳光下的肖扬,侧颜好看得出奇,他淡笑点头,并未多言,但郁远深知他那笑容和心意,都是给自己的。他迅速忆起肖扬曾说过,要这些人自相残杀,才能解心头之恨。
「今日若在下不用这孩子除他,这孩子终有一日便会毁在他的手里,无论如何总是得死。」喻劭笑着分析:「尊者或许以为在下躲远,他便找不着我。那却是尊者风光霁月了。试想,他如此久之前便能看中程定山的弱点,设下血缘法器之局。在下与他虽未有道侣之名,但早行双修之实,必定有弱点在他身上,他要找我岂是难事?」
郁远看着喻劭,发觉自己竟无法反驳,他又转向肖扬,魔尊大人对他淡淡点头,他才知道这些人,或许加上双胞胎,都早想到那一层去了。
他们只是心疼他这种性子,过去却思虑甚重,防备太多,如今不欲他再增添烦恼,所以没人跟他细说。更别说,当初肖扬让杜行远去下药时,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性。他们彼时并不知幕后黑手是傅安宁,然而他们却知不管是谁,都与喻劭过从甚密,并且,那人手弒亲子的可能性极大。
他们只是没料到,喻劭由爱生恨,竟然反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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