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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辞拔下门边的针,打消救人的念头。
楚惊鸿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他保守着观念,以前战场也有受伤,都是部位上的,而那条疤痕就是羞辱,他不想全/裸暴露在别人视野之下。
你若能仔细看:他的腿上还有不少扎错的针孔。
晃荡得烛火幽深无比。
楚惊鸿忍着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底气有点恍惚,蜡烛的伤疤结着,他手指的针差点握不稳,听着细碎的脚步声,便看见从屏风在探出人影:“我不是不准你进来?”
“出/去。”中气不足地开口。
银针的力度软趴趴地掉落在地。
“还不走?”
屏风外的人没有说话,背影和谢知年有几分相似,看得楚惊鸿心里有几分心冷,他没来得及躲闪,便听见那人扰着身体,冷静地开口:“知年奉王爷之命,来给王爷上药的。”
这一刻楚惊鸿不想谢知年看见自己的丑态。
他没想到谢知年会过来,也不知道以什么样见对方,呵斥的音色变得柔下来,一把抓住布料挡住自己的身体,不想让对方回忆自责的经历,他受多少针筒都行:“你的伤没好。”
“多想想你自己吧,别为我考虑。”
换做以前这话另有所指,现说得句句真心。
屏风的架子轻轻动一下,这声响还是被楚惊鸿扑捉到,那人影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似乎只要他不开口,那人就不会离开。
楚惊鸿没脸面对谢知年,他把对方伤得很深,又害怕对方会离开他:“你药喝了?”
谢知年语气冷静,让楚惊鸿听起来有点悲伤:“喝了。”
“我听李公子说,你在缝伤口?”他惴惴不安地开口。
要帮我缝合吗?
楚惊鸿高兴还来不及,可是他不能让谢知年看见,自己的伤口如此狰狞恐怖。
点破不说破的他不自然地偏过头,握着的针孔还在流血,演中几分真戏几分假戏,他能区别开来,谢知年是害怕他的伤口的,语气滞住,还是不肯让对方进来:“嗯。”
“地上有血,很脏,我还没有完,你先且回去吧。”
浓浓月色倾泻而下,他们两个人的气氛过于尴尬,解开误会也还是尴尬。
相反听着谢知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楚惊鸿趴在床榻松了口气,他想跟谢知年道歉,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望着地上散乱在一处的血盆,思绪终究还是飘动远,陷入冗长的梦境中。
那是回西洲,他第一次跟谢知年同枕。
磅礴的雨夜,烛火幽深,掌灯的丫鬟吹灭蜡烛。
那时的谢知年已经睡着了,带着糕点味道,睡得香香的。
楚惊鸿抱着枕头,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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