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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故地重逢, 太子殿下想住我王府, 我又怎么会拒绝?”
“他与知年是旧时故交, 爱屋及乌,好好招待。”
楚惊鸿若有所思地望着背后的深院, 屋子里传来的碎片声消失,他清俊的面容在太阳下, 显得越发苦涩与心碎, 那唇角溢出来的血痕, 被他淡漠地擦过去:“派下人去寻样东西。”
王林业冷不丁地发抖,脸色变得惨白。
王德明捏着嗓子:“您要寻找什么?”
楚惊鸿冷漠地开口,沉重地叹了气,扶着旁边的柱子:“知年昨夜所掉的物件,翻便整个王府,掘地三尺都要挖出来。”
“奴才来吧。”王林业连连地点下头:“奴才找完谢公子去派人去搜。”
搜胭脂么?
王爷发觉贺礼是教坊司购置的胭脂?
王德明的心跳在竹林中很突兀,他紧张手肘都在颤抖,捏着袖口藏着的胭脂,又看见楚惊鸿面色铁青,神色有些恍惚,错以为赶在楚明瑜来临的节点,王爷要拿东西来治谢知年,就没敢拿出来。
“那王爷事不宜迟,我们前去天字楼吧?”王德明伸出手,给楚惊鸿做人肉拐杖。
“嗯。”
楚惊鸿喉咙滚动一下,搭上王德明的手,动身中,瞥见青葱的竹林,自地面升起来的红杏香味烧到脚边,阳光普照下的院子带着危险:“我想起,国公府中有一子唤长辞,姓李,精通医术,少时学于山林,派他过来一段时日,搭把手,和其他大夫一起,来调理知年的身子。”
一口一吐血,胃里虚弱,肩不能扛。
想想都沉重。
意外总在即将得到幸福中来临,这场婚他们撑得过去么?
楚惊鸿忆起青年满嘴是血的样,微风拂过他的面颊,感觉到有点冷,又预知到什么,呆呆地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地上的泥土晒到干裂:“昨日大夫详情细说过,他的身子撑不过开春?”
他侧着头,视线里的红红火火的用具摆上台面,露出无力的鹰爪与锋芒。
王德明扶着楚惊鸿穿过长廊与竹林,他细嚼慢咽地开口:“倒也不是完全酗酒而致,大夫说谢公子积郁良久,气血方刚,以柔为刚,欲/事方面比较浓,然而没处泄。”
“得不到释放,憋得太久,身体坏了。”
游走在万人的花街柳巷,千草中间片草不染,空有线头可用,无插/座可以插,久而久之就生下疾病。谢知年还是为自己守身如玉,和其他人夜夜鬼混在一起,还会有性/方面的病?
楚惊鸿之前把最坏的结果都想明白,近乎在瞬间明白王德明话外有话,不由仔细地排查着谢知年的话,捂着躁动的胸口。
那人显然身体没有背叛,那么情感上真的没有背叛?
礼物和真相最为能说明真心。
楚惊鸿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有说,他手拽紧又松开,盯着脚下的双腿,他想要哥值得改变自身的理由:血心剑:他可尝试着固定双腿,切断骨头从新接,瘸子有何不可舞刀弄剑刃。
王德明难为地皱着,他旁敲侧击,注意到楚惊鸿脖子里的牙龈道:“王爷想,也勿操之过急,太猛烈也伤腰,伤残花,奴才于宫中托人找来,春宫三十二图,不动也能解谢公子急。”
楚惊鸿指尖重重地点在王德明手上,嗓音偏低,流淌出轻微的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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