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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清眉毛挑了挑,有点惊讶,但也是微微点头。
祁郡看向江玉清身后在阳光底下飞舞的春燕,那叫一个自由自在啊,她勾唇扯了个笑:“好好活着,为自己好好活着。”
江昭旭,你一定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好好活着,闪闪发光地活着,就像是春天的燕子一样,在阳光底下自由随性,熠熠生辉。
说完后转身,挺直腰背大步离开。
江玉清拿起座椅上的烟盒,看着祁郡离去的背影,如此决绝又如此高傲,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这姑娘骨子里的傲气是真的傲,可心肠硬也是真的硬。
从一开始都是与她平视,毫不畏惧,一口一个江女士的叫,一句一词的不在乎,甚至没有问过任何一句有关江昭旭伤势。
江玉清从来都没想过,江昭旭会栽在一个如此铁石心肠的人身上。
祁郡从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情绪有愤怒暴躁,紧张害怕,冷静淡漠,却没有任何悲伤不舍。
直到她蹲在巷子的墙角时,泪水才从憋红的眼眶涌出来,一颗颗泪水砸落在石板地上,她用手背擦拭着泪水,却发现这眼泪就他妈跟不要钱一样,一直往下掉。
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她只是不愿意那么快承认江昭旭就这么离开罢了。
祁郡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但她却迟迟不愿让江昭旭已经离开了这件事的痛苦在她身上蔓延,这种认知太痛苦了,像是被人扯着心窝一样疼。
他们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来得那么快,更不应该如此惨烈。
没有坦坦荡荡地说分手,没有好聚好散地拥抱,甚至没有好好地说一句再见,留给彼此的只是伤痕,哭喊,鲜血。
最后哭到声音嘶哑,眼泪干枯,才慢慢扶着墙面起身,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江昭旭的纹身店。
到店里的时候,周潮生还躺在二楼床上没醒,祁郡不清楚他床上有没有女人,也不敢上去叫他,掏出钥匙开了门就窝在一楼沙发上等着他。
祁郡突然想到第一次看清江昭旭的时候,也是在这家纹身店,那时还是夏天暑假的时候,她叼着烟坐在小矮凳上,江昭旭站在对面巷口,两人隔着一条不大的街道对视。
当时他还是那个浑身充满戾气,桀骜不羁的痞少爷,她永远都忘不了金黄夕阳肆意洒落在他身上的样子看,就像是镀了一层金光一般。
可这般好的少年,也许她这辈子都遇不到了。
周潮生套着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脸上带着祁郡抱着双膝窝在沙发里,心里愣了一下,皱了皱眉问:“去过医院了吗?”
祁郡抬头看他,吸了吸鼻子,说:“哥,他回H市了。”
周潮生理衣领的手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问:“什么时候走的?”
“不清楚,被他们家里人接走的。”
周超声脱口而出:“还回来吗?”
祁郡扯了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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