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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便要起身,步子还未迈出却被人揪住了衣袖。

高泞蓦地回首,二人对视了不足片刻,便心照不宣地对对方敞开了怀抱。高泞紧紧把他抱在怀里,生怕人会变成一缕烟雾消散在空中。可哪怕李晚玑真的化成了烟雾,他也一定会伸手去抓住那他人眼中虚无缥缈的爱。

强忍着的悲哀被拥抱融化,高泞的泪水在李晚玑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愈发肆意,他抽泣着,声音也不再平稳:“该道歉的是我,是我。是我害了你。”哪怕这次平安无事地过去了,下一次呢?高泞那被强行筑起的信心瓦解于昨夜的寒波之中,他一直在担心李晚玑会因自己遇险,而事实告诉他,他那自以为是的做法确实无法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我分明说过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了,结果把你推进险境的人还是我。”

李晚玑轻轻拍了拍他发颤的背脊,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我不怕这些,你看我福大命大的,这不是好端端的嘛。只是,只是我不想再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待在府里,看你像上次那般带着一身血出现在我面前了。”

“不会了,再不会了。”高泞答得很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的、坏的,我都让你知道。”

“好,好。”像哄孩子一样,李晚玑拉长了语调,他把人轻轻推开,抬手抹去高泞脸上温热的泪水。高泞眼皮微耷,静静地看着面前再温柔不过的爱人,亦任由对方一遍又一遍地替自己擦拭不断流下的泪水。终于,他抬手抓住李晚玑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将身子凑上前小心翼翼地轻吻对方的薄唇。每一下都只是轻轻触碰,犹如清风拂过却不着痕迹,轻柔而美好。

加深这段缠绵的人是李晚玑,他习惯性地在接吻时搂住高泞的腰,就像他们面对面交合那般。察觉到异样,高泞拦住了他即将开启欲望的手:“你刚醒。”

对方坚决的态度令李晚玑颇感不满,他报复性地在高泞的唇上咬了一下,随后缩回手:“先前我替长孙玙衡算命时发现长孙夫人有异,便让他给我长孙夫人的生辰八字。深入算后才发觉长孙夫人会久病似乎是身边人所害,所以昨日我和陈礿去了长孙府,本想着让她给长孙夫人看一看,可惜连手都没碰着。但她和我说她看见长孙夫人被铁链锁着,屋子里还散发着浮桂引的气味。”

高泞深吸一口气,又安抚性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昨夜我让你别再去长孙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什么意思?”闻言李晚玑坐得直了些。

高泞顺势让他的背靠在自己胸膛,“我染着血回来的那夜……”

李晚玑接过他的话:“我知道,你去找那个什么,姜之诚了。”

高泞没有反驳,并把周藏晏来京的目的、那本名册、以及突然出现的长孙一家一一解释与李晚玑知晓,“我在姜之诚的宅子里找到几本账簿,里头记录了近几年来由他经手的大型交易,名册上的人大多都能在里面找到……但我在账簿里看到了名册上没有的名字——长孙彧。甚至是从很早就开始了。”

一时间屋内竟只剩下沉默。

半晌,李晚玑才缓缓开了口:“长孙夫人会不会是……”

高泞微微颔首,“我原先想过是否是因长孙夫人意外染上桂瘾,而长孙彧才去向姜家买入浮桂引。但从你的卦象来看,或许正是我们想的那样。而且姜之诚提醒过我,事发后平步青云的不止他们姜家,除去名册上那几人外,京城中这几年稳步升官的…正是长孙彧,国子监祭酒这个位置,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这么快坐上去的。”

“可你不是说,长孙彧和你爹是旧友么?名册还是他寄给周校尉的不是么?”

高泞耸耸肩。“不清楚,我也乱的很。但有一点你说错了,寄名册的人不是长孙彧。”

李晚玑瞬间转过身与他对视,二人异口同声道:“是长孙夫人。”

顿时李晚玑感觉一阵恶寒,倘若事情真如他所想的那般,那也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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