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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玙衡在高府里穿梭着,面上尽是无奈。好端端的,也不知为何高泞非要他自己来,还偏偏要在这个时辰。

府里安静得很,进来时卢怀钟给他指了条路,说是将军特地嘱咐的。

他站在高泞屋前踌躇,轻轻啧了一声后还是抬手叩响了那扇紧紧掩着的门。

李晚玑一惊,他感觉腰上的手松了松,只听见高泞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你去。”

不容反驳的语气让李晚玑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就近从地上捞起件宽大的袍子将自己裹起来,发软的双腿难以支撑他的身子,他只能颤颤巍巍地,借着桌椅一步一步地踱过去。

门打开的一瞬间,长孙玙衡愣在了原地。

且不说为何李晚玑这个时辰会在高泞屋子里,来人那条白净的脖颈上布满了狰狞的咬痕与红印,身上披着的袍子任谁看都并非是他的所有物,而那垂散的凌乱发丝下,映着的是一张朦胧泛红的脸庞。

长孙玙衡喉咙一紧,他下意识透过那条细小的缝隙往里看去,果不其然,屋里还有一人——高泞散发赤着半个身子,下.身随意掩着李晚玑今朝的那件杏黄衣裳,就这么抱着双臂懒散地靠在床边,仰着下巴对上他的眼睛。

他不禁卷上一阵寒意,高泞那双眸子像狼、像虎,似在守着自己的猎物警告他人不得觊觎靠近。很明显,如今他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他人”。

李晚玑哑声,断断续续地问了句:“长孙公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忽然,他察觉有什么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慌忙得又用力蜷缩了些。

“……这不是长孙府么?抱歉,我好像喝得有些过了,打扰了。”长孙玙衡的心还在打鼓,原来人家近水楼台早就得了月,纵然他向来要什么有什么,也断不会去做那种拆散他人的卑鄙事,只是回想起白日在醉仙居下和高泞说的那些话,他多少有些尴尬和懊恼。

既然这两人是这种关系……那宁儿?他掐着眉心叹出一口气。也不知该怎么和那丫头说才是……

人走后,李晚玑还是一脸不解,他往外探了探脑袋,刚看到长孙玙衡离去的背影,眼前便被什么东西覆上了。

那条赤红发带绕过李晚玑合上的双眸,被高泞紧紧缠在手中,软滑的布料被他抓着向后带,李晚玑不可避免地跌进高泞的胸膛。发带在他脑后系了个结,那抹杏黄被剥落在地上的深色长袍上,木门合上的瞬间,李晚玑被蒙蔽的双眼又传来高泞手掌的温度。伴着安好的虫鸣,他被迫仰起头,耳边传来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

高泞咬着牙钉.进怀中绵软的身子,一字一顿道:“除了我,什么都,不许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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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小泞都帮着弄出来洗干净了

第92章 暴雨将至

…………

自打那夜过后,高府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长孙玙衡和长孙攸宁再不随意来了,只是兄妹二人见面时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两个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在对视后轻叹了口气,把所有没编排好的话语咽回肚子里。

李晚玑也被迫在高府“禁足”了几日,露出的皮肤就没一处干净的,大热天的又不能靠穿戴来遮掩,周藏晏见了直摇头,齐福看了还以为是他跑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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