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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鸢的失踪多半与这一连串的女子走失事件脱不了干系,衙府放着这么大一桩事不闻不问,想来是牵扯到了些什么惹不起的。只是在皇城眼皮底下干这档子龌龊事,背后之人的身份断不会那么简单。
高泞自诩不是一个步步算尽的人,但若结果的“利”能抵消过程中的“弊”,他愿意冒这个险。步步皆是险,也不差这一步。
只是再怎么样,他也不能现在就将这件事搬上明面来。对方的身份未知,皇城中对此事的态度未知,贸贸然只会将自己推进未知的泥沼之中,行事还是要讲究知己知彼。
“接着去查。”片刻后,高泞对着卢怀钟说,“谨记要小心些。”
再次踏进云良阁,阁里正在做明日恢复营业的准备。王二见来的是高泞,便没有多问,放他进去了。
李晚玑依旧是没有意外地坐在里头。一袭青衣被群花簇拥在其中,本是与身旁的人有说有笑,却又在看到他的瞬间沉下脸。
以往哪怕是脸僵了,李晚玑也要对他露着笑,可如今这是转了性子,连装都不愿装了么?高泞默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不悦。
眼中送入那抹殷红时,李晚玑的脑海里不可自抑地想到那块红玛瑙。本身能力的不足与打磨过的痕迹都令他无法确切断言两者就是同一块料子,可他冥冥中就是觉得……它们是一样的,他们可能,也是一样的。
李晚玑那夜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他想了二人一样的姓,小孩改了名隐藏身份,但高泞这个名字中却处处能见到高瑥宁的痕迹——不愿舍弃的姓氏,不愿更改的“宁”。
不仅如此,那张开就仿佛会出现的之乎者也的嘴,那初时待人颇为不屑的态度,还有那看人时的眼神,以及二人相同的年纪……自他有了这个想法起,就连两人的笑脸都能在脑海里紧紧贴合。
倘若真是如此,那一切便解释得通了。初次见面时不但没发火,还替他解了围,当时听了他的名字便称呼为兄,分明对方应该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年纪……之后的种种事迹,似乎也皆是有迹可循。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他吗?想着,李晚玑又抬眼看了一眼高泞,对方面上有些不解,也依旧对他送回一个笑。
“高将军!”纤画眼尖,先李晚玑一步迎上去,“您怎么来啦?”
“没什么,方才路过,便来看看青儿姑娘的事如何了。”
“都办得差不多了,明日便重新开门做生意。倒是您,”纤画有些不满地打量他,“将军似是格外中意红衣,每每看见您都是这一副装扮。”
“抱歉,一时忘了。”高泞反应过来她话中之意,略感歉意,想着留在此处也只是添个刺眼,正准备开口道别时,又被纤画给叫住。
“罢了,将军也不是有意为之。就当是来添点喜气。红色好呀,显气色,总比李晚玑那小子天天穿得像棵金缕树来得好。”
李晚玑听了从位子上站起来,作势就要教训她:“什么叫那小子?别没大没小的。”这云良阁除了徐韵之,还有哪个姑娘能比他年长?
纤画朝他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红衣金缕,美人在旁。
……红柳金钗?红柳金钗?
李晚玑恍然大悟,红柳金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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