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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卧在杯中。

“魏将军成家了么?”他忽然开口问。

魏永鸣抬眸看了他一眼,颇自嘲地答道:“没呢。我能成什么家?”

高泞举杯将最后一口酒水饮尽,若有所思地叹息道:“唉,军中兄弟大多都未成家。本觉得惋惜,这哪位不是为国出生入死的好男儿?可后来仔细想想,若我是位姑娘,怕也不愿嫁给似我这般…不知何时能归家,亦不知何时就丧命于沙场的男人。”

虽后一句话更似他在自言自语,但一旁的人听着却极不是滋味。“说什么呢高泞,”说着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还年轻,想这些做什么?何况就你生的这张脸,还会愁没有姑娘愿意嫁吗?”

“要我说你也是生得过分白净了,你看看其他人,同样是一个校场出来的,其他人面上多少都带着风沙,唯独你晒黑了也像块玉。”魏永鸣拖长尾音,“不像我们,走在路上都没有姑娘愿意多看一眼咯。”

被夸赞的人低头笑笑,“将军言过了。生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再好看的脸也有看腻的那天。”说着高泞又仰首感慨,“卑职倒是希望能寻份安稳差事,若成家后同夫人一齐居于山林……”

魏永鸣怔了一瞬后说:“你才多大,不着急。”他声音很轻,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打完这场仗就好了,打完这场仗就好了。”

……

京城酒水醉人,魏永鸣很快不胜酒力,高泞欲将他安顿下离开,未料对方直接挂在他身上,黏糊地开始打酒嗝。

高泞脖子下意识地向后缩缩,皱了皱眉,同时止住了呼吸的节奏。

“老子坐上这个位置后就没一件好事……难道就指望着每月那么一点银子过活么?吃力不讨好…要不是我…能攒这么多钱?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条命回去花……你说他好好的没事打个屁仗,老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魏永鸣含糊地在他耳边念叨了一大堆,高泞也只轻笑着“哦?”了一声,随即将人安抚好躺在床上,方从魏永鸣帐中离去,回了己处。

天色已深,他准备收拾就寝,解开腰带的一瞬间又想起什么,用手掩住腰侧的衣裳,出帐寻来了守夜的兵士。

“帮我打盆水来。”

自那夜二人酒局后,魏永鸣觉得自己和高泞的关系亲近不少,虽然他已忘记那夜和高泞吐诉了些什么,但印象中却清楚地记得对方耐心听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其他人喝过酒,几个人都嫌他酒后啰嗦,喝到一半溜了。

反倒是高泞陪了全程,第二日也毫无怨言。他知道将军和副将的身份立在他们关系上,心中却依旧抑制不住对高泞产生好感。

魏永鸣自认不是位合格将领,他至今也不解为何会被升为领将坐在这城外主营中。实际上他比谁都要清楚自己的能力,甚至部分军中事务都得靠高泞处理。他比高泞大上近十岁,军龄亦是如此,可对方知晓的比他多得多,处事与统领方式也显得更为成熟。

那时驻营即满二月,许多兵士都在私下抱怨开战时间。最初到达边界时已是年末,这一拖拖了将近两个月还未开战,倒不是众人盼着战乱,只是如果再这么下去,这年怕是就要在这鼓着凛风的郊野过了。

抱怨的声音大了,自然是入了上头的耳,兵士们操练时心不在焉,魏高二人亦都看在眼里。当时魏永鸣提出要安抚下士,高泞颔首,他和魏永鸣说让他处理便是,若连这点事情都要将军亲自出马,那还需要他这个副将作甚?魏永鸣不是没有挣扎过,于情于理都该是他出面摆平,只是当他还在思考如何解决时,高泞已不知用何法平抚了军心。

他曾问过高泞是否曾随军出征过,对方也只笑着说是在周校尉身边待得久,耳濡目染罢了。

魏永鸣不止一次想过,若他没有这样的副手该如何是好?又或者换一个人,还能否像这般心甘情愿辅佐自己,毫无怨言?

答案不得而知,但起码魏永鸣对这位后辈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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