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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那团掩在土里的血衣。
罢了,能做出那种事的人,露出什么马脚都不稀奇。
“官府之事又岂是你们能知晓的?”周藏晏说。
弓起的指关节重揉了几下太阳穴,他继续道:“过几日官府自会有决断,在此之前莫要传些不着边际的话。若周府真出了个杀人嫌凶,也轮不到我来包庇。”
“但若是没有,谁也不能以讹传讹,坏了周府的名声。”
杨宿有发现周藏晏说话时紧盯着他,动了动嘴皮子,却放弃再争辩什么。
飞禽走兽护崽,人亦如此。
周藏晏将手上的匕首递给另一人,道:“是件漂亮东西。”
高泞对上周藏晏的眼神,很快又垂首避开:“谢老爷夸赞。”
周藏晏轻叹一口气,背手走回案前:“都回去罢。”
身后二人应声,对视一眼后,一同不情不愿地离去,只留周藏晏一人在书房抚着那画印茶渍的文纸,“这可如何交给官府…”
三日后,官府的决断传进了周府。
尸首泡发难辨,衣饰破损、非贵富人家,似城中恶痞穿着,却难认其中。尸弃于柳潭,颈处留刀疤痕,恐为仇杀,水浸之久,难判遇害时日。候有三日,无人认领,将断为无名尸首下葬。
知道这个判决后,杨宿有发疯似的冲到高泞屋中对他吼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被揪出来?你究竟使了什么法子?能让官府都向着你?”
“你那日分明就是去杀了人!你手上的伤分明就是杀人时划的!你分明就是因老爷没查你在侥幸!”
高泞拍案起身,断了杨宿有话语权:“你有完没完?我敬你年长称你一声小杨哥,你却要如此三番四次污蔑我?如今判决已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小杨哥也莫要再因个人恩怨给高泞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杀人重罪,高泞可担不起。”
齐福劳作了一天回屋,本就辛苦难耐,刚坐下不久就听到杨宿有冲进来撒泼,心情更是烦乱:“说完没有?说完赶紧走!”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撑腰,齐福的胆子都大了些,直接把人往外推,门外的人还在嚎着什么,屋内却已啪嗒一声,把那些嘈杂的声响隔绝于外。
齐福重新坐下,气冲冲地倒了杯水:“小杨哥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和你过不去!”
高泞被他的模样引得失笑:“所以你也少惹他。”
“这不是有哥哥替我做主嘛。”很快,齐福脸上又挂满以往的傻乐笑容,把刚斟好的水捧到高泞面前示好。
“好,哥哥替你做主。”高泞没接过,反倒推向齐福,“我出去一会,你若困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齐福撅嘴,盯着他不作声。
“乖。”
自打杨宿有那一闹,等候决断的三日里,高泞都未去过周藏晏的书房。
他自觉羞愧,周藏晏待他不薄,虽是杨宿有无理取闹,但周藏晏依旧向着他,可事实上杨宿有说的句句属实,一切都只是他强词夺理罢了。
去往的书房路上,高泞的手是发颤的,他有些害怕,本在杀人后就是惊恐不已,虽不算完美,但也亲手处理了尸首和证据。
若无其事地于府中度日,与齐福一同感叹人命单薄。方才还恬不知耻地称自己与案件毫无关系…
他变了,爹爹与他说要从善,他如今不仅沾染鲜血,更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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