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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骁,咱们一船货进袁州被连船带货一起扣下了,刘璋和秦镖头一帮人还在那边候着,我这是紧着回来报信的。”
“怎么回事?”陆承骁下意识问情况,转而看到柳渔,不想她担心,道:“你先进去休息,我和怀庚在外院说会儿话。”
柳渔点了点头,进了内院,又唤了絮儿沏茶送过去。
忧心忡忡在院里站了会儿,这才朝正屋行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还未点灯,柳渔走了进去,行至桌边,正要取火折子点灯,心头一跳,猛然意识到什么,未及呼救,颈后被人一击,身子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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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陆承骁对此一无所觉,正问货船被扣的原因。
“进袁州时被查出来货物里边夹带了私盐,承骁,这个真不是我们弄的,我也不知道那盐是哪里来的。”林怀庚眉头皱得几乎能拧成了结:“官家的事情,秦镖头也没得奈何,人现在都被扣着,只放了我回来报信。”
听到私盐二字,陆承骁眉心就跳了跳。
林怀庚和刘璋的性子他清楚,不敢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至于秦二,对底下的镖师管束一向也严格,更不可能借他们的船带私货,尤其是私盐这样敏感的东西。
“发现那些盐之前,船在哪里停靠过?有没有其他人上船?”
林怀庚都摇头:“停过,但船上基本不离人,不存在有人上了船咱们不知道,何况,人家图什么啊?”
图什么?
陆承骁心头一跳,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又觉得不大可能。
“先把人和货弄出来吧,这样,我写封信,你带着信马上走一趟袁州城,到布庄找我爹,让他去找杨存煦帮忙。”
听陆承骁有办法,林怀庚长长松了一口气:“那赶紧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给咱们栽这样的脏。”
若不是地方不熟,恨不得自己帮忙铺纸墨。
陆承骁取了纸笔,正要研墨,不知为何,忽觉有些心绪不宁。
栽脏……
陆承骁脑中闪过刘宴征数日前那遥遥一举杯,面色一变,陡然把笔一扔,大步走出房间,渐渐的几乎变成了奔跑,冲向内院。
正屋一片昏黑,只厨房和厅里有灯光。
陆承骁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次张口想唤柳渔名字,却只有脚下越来越快的步伐和急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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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渔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张绣床上,被人敲晕过去的记忆回拢,柳渔猛地坐起,就要下床,牵动到颈项后一阵发疼,她轻嘶一声,捏了捏脖颈就去穿鞋,几步奔到房门口,刚拉开门,脚步便顿住,而后向后退了一步。
“醒了?”
刘宴征视线在柳渔脸上划过,又落在她颈项上,手中递过一只瓷瓶:“自己把药擦一擦。”
柳渔并不接那药:“你绑了我做什么?”
“绑?”刘晏征眉头一动:“你当真不记得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刘宴征喃喃将这话重复了一遍,自嘲一笑,随手把药瓶放到一边,自袖中取出一物,掌心微松,掌心微松,一道微光滑落,那光晕晃了晃,柳渔才看清刘宴征捏在指尖的是一根眉心坠的链子,晃动着的是一枚透明色的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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