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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好追根究底的问,总归就是天气、敌袭,路上出了意外。
送信的小哥脸都冻裂了,到了内陆地区,气温要暖和些,冻疮的裂口结痂,只是往府城这边北上,再遇寒流,疮口附近出现了绛紫色,看着一路就辛苦,不用云程吩咐,存银就拿了碎银出来,估摸着得有六七两。
留家里招待着喝了热茶,吃了点心,存银还去厨房下了一大碗鲜汤饺子,看人坐立不安的不自在,就给他带回去吃。
这年头没一次性的碗筷,见他还是局促不安的,云程就说等明后天他叫小厮去驿站取碗,恰好他们也要准备东西再寄信。
人走了,存银才坐下来问云程:“咱们还寄啊?今年不都寄了吗?”
云程看他一眼,存银挠挠头,“寄也行吧,可这才过去多久?我写什么呢?”
云程笑了声,指指桌上用麻黄色油纸包着的厚厚信件说:“那不得看人家给你回复了什么?”
存银垂眸,若无其事把油纸包从桌上拿下去搁腿上,看向地上的箱笼。
这次随礼没什么新鲜的,估摸着是要到冬季寄到,所以全都是毛皮。
老样子,写了名字。
里头有一块特别漂亮的火红色毛皮,存银都没见过这个色儿,看得移不开眼,瞧瞧别处,又要再看回去。
他觉着吧,这么漂亮的毛皮,应当是送给圆圆的。
陆瑛还是挺疼圆圆的,小孩儿穿这个颜色,也鲜亮喜庆。
结果他听见大嫂叫他把这红毛皮拿屋里收好,“我估计表哥也跟家里那些人一样,大概是以为你今年该说亲了,所以送这个。”
存银有点懵,“不会吧?”
他上次回信没说说亲啊。
云程:“哦,那是看你穿得好看。”
从前听见这话,指不定得高兴成啥样。
存银就爱别人夸他俏,夸他长得俊、漂亮。
现在倒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可能?”
没其他特殊礼物,存银拿了毛皮跟信件就能回房。
这次来得晚,是到了傍晚才到,他进屋抖开了毛皮,发现这次也不跟从前似的,只从一块皮子过来,要他们自己画样子缝补,他这还是一个特别惹眼的红披风。
房门关着的,存银还跑过去把门栓插上,才给裹起来系上。
披风长度略短,到他小腿中部,到时披着出去,得配长靴才好看。
长靴只有一双,他平时都不怎么穿,刚好用来配这披风,等明天晴了,他要拿出来把外面擦擦,见见太阳——先前换季,收拾衣服鞋袜时,他没把长靴拿出来。
听见外头有平枝姑姑说话的声音,来问他们晚饭吃什么,存银就赶紧把披风摘下。
没人进来瞧他,也没谁躲暗处里看他,他都跟别人抓包了一样,脸上燥出一层薄红,渗出了汗,心口跟着跳。
他坐桌边,倒了一杯凉掉的茶,咕噜噜灌下肚,心说肯定是披风太厚实,他给闷着了,是热的,然后拆了油纸包,拿了搁在最上面的一封信。
新写的这封信,一看就是回复的三月半的那封信。
他一眼瞄到最后头,看了寄出的日子,算算中间时间,发现寄信还是两个半月多。
陆瑛收到时已经五月中下旬,再叫人去收皮毛,没收到,他抽空去山里自己打猎了,导致寄出时间延后,继而收信时间也跟着延后。
说得轻描淡写,“红色漂亮难寻,我去猎一个。”
偏偏很抓眼抓心,存银盯着这句话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奇怪得很。
他搞不清楚,直接把信放下了,决定出去帮忙做饭,走到门口,想想最近大嫂总来他房间,又回去把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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