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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杜知春来,叶存山需要招待他,这事对他而言不算累,种地都是本能了,到时还能看看那大少爷种地的窘态,想想就解压。
云程则是要教人织带彩毛衣,他给叶存山说:“其实不难,没有彩线也能教,就让她们拿两团线交换着来就能教,但是我之前没说。”
叶存山总说他没心眼,其实他也有。
就一点点的小聪明罢了。
教得慢,他们才知道珍惜,知道这手艺来之不易。
云程能拿月钱,也能借教学名义,把叶存山最在意的弟弟留县里。
说到这个,叶存山也想到了,“哦,我先前准备把羊毛线的事情交给存银来接手,都给邱家兄弟说好了,他们还没接触,我得再挑个人。”
族里亲近的兄弟不多,要挑会识字算账的,也得挑机灵点的。
旺祖是不行了,他忙村里。
庆阳也不行,他当账房先生又画画,没空。
要说,肯定是叶延最合适,关系近,也会读书,对县里也熟,就是性格太软和了。
云程听着烦,“管他呢,咱们要走了,村里不比我们急啊?他们不催,咱们瞎操心干嘛?我们说说风筝怎么做。”
叶存山往远处看了眼,造纸作坊隔着窗纸能看见里头人影走来都去,他们俩隐于夜色,难以被人注意到。
他勾着云程肩膀,侧身亲吻他。
说什么风筝。
做做喜欢的事好了。
今晚云程很乖顺,从外头到家里,胡来一场,又被叶存山翻书选姿势,眼尾孕痣都成了艳红色,也没说一句扫兴的话,更没骂他。
叶存山得了便宜,没卖乖。
晚上清理完,抱着云程在他蝴蝶骨上落了个吻,“明天给你做风筝。”
云程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他的确很怕叶存山给他一句调笑,要真这样,他以后就不瞎心疼人了。
放松了,就睡得快。
早上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叶存山借了板车,把存银的东西一次搬完了。
家里人都下地,只有陈金花一个人在家,她想搭讪,叶存山说:“我们兄弟搬出去不是挺好?给你的孩子挪窝。”
陈金花一声不敢吭。
兄弟俩回家,叶存山还帮存银一起收拾。
府城路远,东西都买也贵,宁愿路上辛苦,都不能处处花银子添置。
存银衣裳都还好着,现在正热,只拿薄衣服和平时需要用的东西就成。
其他的能先叠好,就在这小房间里放着。
书院学生有秋收假期,照顾农家子,到时叶存山也能回家一趟。
等到秋收时,他帮帮忙就没啥,叶大辛苦一年,他秋收帮忙还能落个好名声,叶大来年也不敢再种那么多地,随便是租是卖吧。
存银这边收拾时,云程醒来的。
他听外头动静,起来穿好衣服,也红着脸不敢出去。
说是存银会当做不知道,实际真碰上了,他想想都头皮发麻。
坐屋里反复回忆昨天有没有出声,越想脸越红。
叶存山进屋来看他,云程脸红得能滴血。
他也才忙完,用冷水洗过手,掌心也热乎着,往云程脸上一贴,竟然还能被烫着。
“你这脸皮,以后还是少撩拨我。”
云程闷不吭声。
害羞是害羞,撩拨是撩拨,招惹是招惹,这些都不一样。
等他缓过来,他想干啥就干啥。
叶存山可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坐炕边问他话,“风筝线用细麻绳,我记得堂哥家里有,他以前带婵姐放过风筝,我待会儿借过来用用。其他材料也准备好了,你要不要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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