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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还闲聊,说得早点让家里娃娃念书去。

“你听说没?三弟也拿到了润笔费,就咱俩这次要去干活的书斋里都卖他的书呢。”

“先前柳屠户家那小辈,不也得了一百两?你知道我家三月打听出来的,三弟是多少吗?”

叶勇比叶虎还要憨厚些,这些他就不会打听,问:“多少?”

叶虎比了数。

叶勇猜:“十两?”

叶虎:“你太没志气了,十两够干啥啊,纸都不够买的!”

叶勇咂咂嘴,“不会也是一百两吧?”

叶虎点头,“对,说是卖得好才有这么多。”

柳大志孩子要到夏天才出生,现在也惦记上了送孩子去读书,他家是不能落后的。

“咱们这次多挣点回来,到时也好商量着送孩子去书院启蒙。”

到县里,两人才知道那些看起来十多岁的小娃娃,马上就要开始科举的第一场考试了。

也才恍然,难怪他们家三弟这次休沐没回家,怕是院试也不远了。

琢磨着要么趁这次机会,也给人送点东西过去。

他们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先去纸铺修整过夜,把庆阳家给的银子交到庆阳手里,叫他记得去医馆。

到了谈亲事时,庆阳也有了害羞姿态,应下后,当晚就跟存银打听云程是喝了哪些药,现在有没有什么反应。

存银说:“我大嫂才过孝期呢,要反应也要等几个月了。”

庆阳便也惊讶,“他们当真这么守规矩?”

存银:“嗯呢,我哥都是打地铺的。”

一个谎话,多说几次,就成了真。

“打地铺”的叶存山次日一早是从夫郎被窝里起来的,云程闷了一宿的汗,又再喝了治风寒的药,早上时人就清醒了,声音也不泛哑。

听叶存山说请了几天假期以后,他就迅速在被窝脱了个精光,使唤人给他打水擦身子,“我难受死了。”

叶存山手痒,很想收拾他。

这人怎么这么不省心,才将将好,指定会复发呢?就这么脱了。

云程催他,“你快点,我待会儿冻着了。”

还说:“衣服都是潮的,不换不行。”

擦身子的水也弄得烫一点,帕子过了水再上身,温度就刚刚好。

云程想自己擦,叶存山嫌弃他磨叽,“你哪儿我没看过?躲什么躲,大白天的我还能怎么你?”

就他这脆弱样,叶存山也不敢动他了。

万一再染风寒就不好了。

云程说不通理,“你什么都看过了,我就不能害羞了?”

叶存山就是不懂这个。

云程再一想,问他进考场的时候是不是要脱光光给人检查。

“嗯,也不止这个,我们夏天的时候去摸鱼洗澡,就河里下水,一堆人呢。”

就穿个短裤衩,身体谁稀罕看。

云程就怼他,“那你见过谁家哥儿姐儿脱光了去河里摸鱼洗澡的?”

叶存山动作加快了,给他擦洗完身子,还摁着他亲了会儿。

外头有人敲门,叶虎的大嗓门传进来。

“云程,我是叶虎,我来给你送礼!”

这个时辰,他当叶存山在上学。

叶存山把云程塞回被窝,“先暖着,等会儿我换被套。”

然后出去问是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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