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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阔绰得很,又拽着叶存山过来,从叶存山的小挎包——他也把褡裢口袋换成了小包包,拿了小羊挂坠出来,“还能绣其他的生肖挂件,你家还有人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柳大志很嫌弃,“不要黑脸的羊。”
叶存山脸更黑了,“你们想要还没有。”
柳大志不跟他计较,拿麻绳绑着猪脖子,牵着就要拉走,说回去问问,“有消息就给你传来,没消息就没人要。”
猪的事解决,云程也收拾收拾东西,拿上纸跟本子,跟叶存山一块儿去云仁义家。
叶存山叫他别自己画,“待会儿叫上庆阳,让他给你画。”
阴司通缉令的事儿还没过去多久,不适合。等云程这阵子慢慢过渡,表现出对画画感兴趣,跟着叶庆阳学炭笔画,结果青出于蓝,这就差不多。
云程办事没他谨慎,老老实实听他的话。
叶庆阳今天在相看赘婿,很难挑中一个合心意的。
能上门入赘的,都有这样那样的难处,家里穷还是好的,就怕遇上懒的、带病的。
现在爹娘看他在县里当账房先生,提议他在县里找一个,爷爷说怕县里离得远,他家管不住,往后怕庆阳受委屈。
正说着,叶存山跟云程过来找他。
他听完跟家里人说一声,就陪着他们一起去云仁义家。
叶存山对他亲事也有些上心,问他介不介意找书生,“实不相瞒,我有同窗愿意入赘,就是脸皮薄,自己不敢出去找,等着两头都有这个意思了,可以相看相看。”
叶庆阳夫婿难找,也有他自己读过书,再跟大字不识的糙汉没什么共同语言的原因。
以前的话,他是不敢找书生的,花销太大。
现在有低价纸,他觉得可以试试,就怕别人说他人丑心高。
叶存山是他堂哥,能说这话,该是心里有底,路上说了点男方情况,叶庆阳说:“那等回县里后,我跟人见个面吧。”
快到云仁义家时,隔着一段距离就能听见他们家的骂声。
叶庆阳说要不叫云程别去了,“你们回来没到村里走动多少吧?他家发疯的时候,还说要程哥儿跪祖宗牌位前忏悔呢。”
一家子流民过来的,祖宗牌位没带,记得几个刻几个,主要祭拜的还是父辈。
云程心里害怕,但这事是为他做的,哪里能躲人后面?
他跟着一起,进门后云仁义家的吵闹就为之一静。
李秋菊跟云丽丽成日里后悔把簪子还给他,听她俩念叨多了,云仁义心里也悔。
所以一听云程是要他签欠条,他就不乐意了,“别想了,不可能,那银子也不全是我家花的,你家先前有七亩地,也是这里头出的。”
流民分过来,照例分地,这边靠水靠山,水田好,旱地砂石多。
云家是兄弟俩流落过来的,一起分的就那七亩地,把不肥沃的地分给大哥,说这也算他家花了银子,也就云仁义说得出口了。
叶存山说:“你以为我是来跟你好好商量的啊?我状纸都写好了,今天你配合,咱们有话好说,你不配合,咱们官府见,顺便也请县老爷审审,你往年抢弟媳首饰,算个什么罪。”
云仁义心虚,这东西拿出来压他,一压一个准。
但再问手镯样式,他就说不记得,想含糊一点,把重量说轻一点。
叶存山说:“你在哪家铺子融掉的?”
云仁义就知道他这是要刨根问底,寻思着这都十多年了,就是铺子还在人还在,人家记不记得这事都不好说,想赌一把,“码头那家的首饰铺,样式我真不记得。”
李秋菊说她记得,“你们同意让叶忠去造纸作坊干活,我就说。”
她嫌弃云丽丽干活不好,也疼了十多年,想要她嫁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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