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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是硬木柴,一根递进去,能烧好久。
上一锅水开,云程就听了指点,没再递柴,看着火势往里加小根的柴火,火候把握得极好。
存银吹习惯了彩虹屁,看他烧个火都要夸夸,云程被哄得脸上的笑意都没散过,叶存山在旁边看得牙酸。
肤浅。
这种漂亮话谁不会说。
三人忙得热火朝天时,叶大上门来了,说给他俩送熏肉和年糕。
年市过后,叶大回村被叶根叫去训斥了一顿。
因为他大咧咧拖了一个能躺进两个人的浴桶送到了县里。
年底时,叶根忙得晕头转向,这种别家的家务事他本来不知道。
还是叶大自己回来后,满村子说他儿子儿媳会感谢他。
感谢个屁!
叶大就普通庄稼人,这辈子没见过大官,头顶最大的老爷就是族长。
说是一起长大的关系,那身份一变,就是要压他一头。
他被训得一声不敢吭,只敢在心里嘀咕:他们自己都弄了个大浴桶,不知羞,满村拉着走,怎么他送就不行了?
可叶根是比他有本事,叶大心里再埋怨,也是要跟儿子修复关系的,可不敢弄巧成拙。
他也算着日子,一清早就没心思干别的。
等存银回来,还说先打听打听,结果存银东西一放,二话不说就往山里跑,他叫都叫不住,藏兜里捂了好几天的银豆豆都不想送出去了!
早上他就一直盯着叶二叔家,想看看叶存山跟云程两个会不会又去他家过年。
眼瞅着午饭都过了,他们也没有下来,这才带着一筐东西找上门。
叶存山见了他没好脸,“啧,你还认得我家门朝哪边开啊?”
这屋子是陈金花前头的男人李猎户留下的。
早前跟陈金花勾搭上,叶大经常来屋外给人送东西。
吃的,用的,也帮着家里砍柴挑水。
叶大娶陈金花进门后,就没来过了。
终归是前头的男人家,李猎户还死了,叶大嫌弃晦气。
自家儿子卷铺盖到这边住,是顶着克亲的命被分出来的,他还怕克着自己,自然更少来。
他无视叶存山的态度,自说自话:“你那院子里泡着米是准备做年糕?我不是跟程哥儿说了我给你们做了年糕吗?他没给你说啊?”
云程抱着烧火棍,不理他。
这种时候,还是交给叶存山处理,他不添乱。
存银慢慢悠悠推着锅铲,不让肉丁粘锅,炸了一阵后,这味儿更香了。
他也不吭声,甚至不回头看,假装他不存在。
他没叶存山莽,在家里他是最小的,挨骂受委屈都要忍着的,偶尔顶嘴,还得看长辈们的心情。
叶存山说:“给我说了,但我想打个新鲜年糕给他尝尝。”
年糕打完放一放,就会变得梆硬。
新鲜年糕做出来还是软糯的,蒸熟的米能加糖吃,捶打过后还能吃口热的。
但叶大只觉得他们矫情,“哪里这么麻烦?不都是新打的年糕?煮煮怎么不是新鲜的?费事。”
话不投机。
叶存山没上门膈应他,他自己送上来了,就把话说得更直白了,“这哪里麻烦?这不是新打年糕尝个鲜的问题,是我要亲手打了年糕给他吃,听出来了吗?我在讨好他。”
叶大一张脸皱成了问号。
存银也竖起了小耳朵,还冲云程挤眉弄眼:好肉麻哟。
叶存山不觉得肉麻,他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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