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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得团团转。
早上来河边洗衣服,庆哥儿还拿着竹条盯着,一点儿没干好,直接上手抽。
来晚的人是瞧不着这个热闹的。
另外一个话题就是,陈金花这两天都是自己来河边洗衣服。
明里暗里说了好些存银的坏话,说十一二岁的孩子,还惯会撒娇耍性子,谁家的哥儿也没这么娇气。
也说真给了叶存山二十五两银子,听人说他买了一背篓并两大包的东西回来,笑得脸皮子都绷着扯不出表情。
刘云往那边瞧一眼,还有人学陈金花的脸色。
——别说,还挺像。
刘云一路看着稀奇,到叶存山家里花的时间长,自己还没觉得。
以前都是匆匆来,匆匆走,哪里有今天的悠闲?
她在院子外就叫人了,“存山,程哥儿。”
家里粗茶叶都没有,叶存山拿了早先炒的大麦茶,将就着冲泡了一碗。
刘云放下鸡蛋,说明了来意,“是毛发清理的话,我可以帮忙。”
这东西叶存山也弄过,后来发现羊毛清理费时间,也赚不了几个钱,就停手不干了。
他不要刘云帮忙,也让她把鸡蛋拿回去,“给婵姐吃吧,孩子那么瘦一个。”
刘云顿时拘谨,不好意思。
叶存山说:“以后还有麻烦你们的时候。”
来回推了几回,刘云还是拿婆婆的话压人,“这可不行,我带来又带回去,让人看见了要怎么说?娘都要说我小气抠搜不听话。”
时辰也不早,刘云说:“东西我下午帮你弄一点,反正水泡着,闲着也是闲着。”
“你家哪里闲?”
这阵新鲜劲儿过去,废纸也弄完了,就又要忙着干活贴补家里。
叶存山只觉得这一家人太老实实诚,也不搬出他刚开蒙的时候只能蹭课听时,都是叶延花时间教他,就说过去把东西拿回来。
云程说:“我去吧。”
他又不会做饭,等着叶存山来回跑再做饭干活,他手脚都闲着,待着都尴尬。
这两口子在刘云看来也很实诚,又不能拦着人不让去她家拿东西,下山就跟云程一起走。
中午大家都回家做饭吃饭,没遇着几个闲人。
就是经过庆哥儿家门口那阵不好走,张小黑他们蹲门口,一人一个粗粮饼子啃着,看云程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刘云把云程挡在自己身后,啐道:“还想去山上干活是吧?”
三人在院里飘出的鸡汤浓香里愤愤不甘的垂下了头。
云程这才知道昨天他们下山以后发生了什么,感慨道:“真是欺软怕硬。”
刘云家现在也落魄,要不是叶延早年被先生夸过有读书天分,以后还能有望考上秀才,被人尊称一句秀才公,她也能被叫一声秀才娘子,出来谁怕她这个面黄肌瘦的妇人?
就是公婆辈分,也拦不住同族的人明朝暗讽。
她原想说,叶存山也能读书,已经是童生了,再考一场,他们腰板就硬了。
以后就是叶存山出门不在家,云程一个人住着,也没人敢上门找麻烦。
可她一想读书科举的花销,就默默闭嘴,这根本不是能废纸反复利用能弥补的差距。
想到这里,从昨天到今天的兴奋喜悦也被压下。
她说:“存山都是跟我家延哥合伙买书的,银两凑一凑,把科举要用的书买了,互相抄书,刚才也忘了问,等下你告诉存山,延哥上次买了两本新书,你问问他要不要抄。”
云程心念一动,“书名是什么?”
刘云不识字,刚进门还说跟着学,后来被生活的重担压垮,至今只会认一家三口的名字,久未复习,现在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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