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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山还黑着张脸。

云程以为他是生气了,几次想拉他衣袖拽他手腕,都因跟不上步伐而只能碰到一片衣角。

就这样,他也紧着解释。

“我刚才是安抚他们才那样说的,没有真要给银子……”

叶存山蓦地停下,云程惯性使然还往前冲走,直挺挺撞到了叶存山身上。

云程揉着鼻子,疼得眼圈发红。

被叶存山目光沉沉地盯着,还泪汪汪地看着他。

云程以前做错了什么,就会对家人撒娇混过去,此时对叶存山也是,他手往叶存山掌心蹭,说着疼。

叶存山被这么一打岔,气都散了。

他抓起云程的手捏了捏,“没生气,也没怪你,是我之前没有考虑周到。”

云程自觉他是个拖油瓶,麻烦缠身,便老老实实被牵着手,也不撒娇叫疼了。

只等着叶存山发落地方,他纵是不情愿,也会答应去待一天。

而叶存山则是考虑起了回书院复学的事。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今天流氓能登门骚扰,无非就是欺他家里没人。

现在他还能借着个叶姓扬威震慑,以后呢?

刘耀祖的刘姓,在邻村也不小,为什么会混成这样?

自己不立起来,时日久了,同族都会欺负。

云程也没办法时时刻刻跟他搁一块儿。

至于他家……

叶存山摇头,不提也罢。

所以还是要自己兴耀门楣,才能让人看得起,不敢招惹。

叶存山把云程放在了叶延家里,领着人进去,跟堂嫂刘云客套两句后,拿了十文钱,“他中午还在这里吃午饭,麻烦嫂子照顾一下。”

刘云不肯收这钱,“吃个饭算什么?家里也没什么好的,就糙米煮粥烙个饼,哪值十文钱?”

刘云是叶延是妻子,膝下就一个三岁女儿,自己才二十出头,就已经面瘦肌黄,满脸憔悴。

她婆婆在织布机前走不开,公公一早跟了叶粮的车去县里卖些竹编的小物件——这路子还是叶存山介绍的,可以送到码头给商人。

刘云怎么都不肯收这钱,“我真拿了,等会儿婆婆还得骂我见钱眼开!”

叶存山这才作罢。

他今日也赶着去县城,已经耽搁了一阵,给云程叮嘱了一句就要走,云程急急对他说:“你看方不方便给我买些鸭毛羊毛回来?我有用。”

叶存山点头,“行。”

叶存山一走,云程就拘谨起来。

刘云看他包袱里是棉絮和布料,猜着他要做棉衣,就给他在堂屋里搬了带靠背的椅子坐,桌上也添了一壶粗茶和一碟瓜子。

叶延就是村口家的书生,叶大嘴里的坏榜样。

一家人供一个书生,秀才落榜后一直闷头读书,很少出门。

原本他家在村里也是偏上的家庭条件,比叶大家还先盖上青砖瓦房。

现在都被拖垮了。

兄弟早早分家出去,过年走动也只给爹娘端碗肉菜。

谁让爹娘现在还任劳任怨的给叶延当牛做马,赚的钱也没其他兄弟见着一个铜板呢?

现在农闲,他家也是村里少有的忙碌人家。

忙着缫丝织布,忙着砍竹编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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