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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司言主动跟他解释:“现在小满是自由身,她要做什么我可管不了。”

韩佑转头看他,“不是陛下要求她去的吗?”

夏司言撑着胳膊看韩佑,似笑非笑地说:“钟鼓司都解散了,她现在连朕的俸禄都不拿了,朕可不会要求一个平民女子去做这些事。”

韩佑想起那次他给小满和芸娘带信,他和皇帝差点吵起来。皇帝说小满这样的人不过是个贱籍舞姬,去做那些侍奉男人的事是她的福分。这话那时候令韩佑感到心寒。

如今小满是自由身了,却还是愿意为皇帝去做这些事。韩佑在想或许他一直太把皇帝这个身份看得太冷漠了,以至于那个时候皇帝说什么话他都会放大了去理解。

而事实上夏司言并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轻贱别人,否者别人不可能仅仅因为一个皇帝的身份就对他死心塌地。

韩佑从前一直把夏司言当做不懂事的孩子,其实这个孩子一直在成长,没有成长的那个人反而是他自己。

那边小满坐到察日松身旁之后,除了给察日松倒酒也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小满看出察日松对自己没有那个兴趣。

她对这种事太熟悉了,眼风一扫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没有欲望,察日松是安全的。

“你们的皇帝陛下,”察日松靠过去挨着小满的耳朵说:“跟那个韩景略是什么关系?”

小满故作柔情万分地看着他:“二王子觉得呢?”

“我觉得似乎不太简单,但是又不像。”察日松手指在空中划拉了一下,“我觉得他们的关系像君臣更多一点,但是又比君臣多了些……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总之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像你们的皇帝对韩景略那么冷淡。”

小满抿嘴笑,端起酒壶给他倒酒:“不过可惜不是你,二王子就别操这份心了,喝酒吧。”

临近宴会的尾声,百洄人都差不多喝得东倒西歪了,昭国这边的官员却能够做到不论喝多少都保持风度,在这个层面上昭国确实略胜百洄一筹。

韩佑喝得不多,但是有点难受,提前离了场出去吹风,很快皇帝也跟过去了。

察日松一直在注意这边,见他们前后脚出去,自己也找了个借口离席。他走到帐口看到韩佑和夏司言两人站在不远的地方说话。

夜里的草原很安静,这天夜空晴朗,星光和月光足以把草原照亮。

夏司言余光瞥见察日松在向这边张望,抬手捏着韩佑的下巴说:“吻我。”

韩佑正在跟他说扩建关市的事情,不明所以地问:“什么?”

察日松紧紧地盯着他们,他看到昭国皇帝摸了一下韩景略的下巴,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韩景略伸手搂住了昭国皇帝的脖子,微微垫脚跟皇帝接吻。

察日松攥成拳头的手蓦地松开,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转身回到帐中。

走到位置上坐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如果他不去招惹韩景略,或许可以少花一百万两银子。

韩佑被亲得又软又热,搂着夏司言的脖子喘气。他们现在每次接吻都好像是要把对方吃进去,久别重逢的雨落在干涸的土地上,总要浇个透才过瘾。

夜色太好,夏司言的眼睛里盛满了星光,韩佑不停地追着他吻,舍不得放开。

帐子里又传来琵琶声和小满的歌声,韩佑松开夏司言说:“我们回去吧。”

“不想回去。”

夏司言拉着他绕到帐子后面,叫人牵来一匹马。夏司言先坐上去,又伸手把韩佑拉上来坐在自己身前,策马向草原深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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