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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老师的儿子给你找麻烦了?”
韩佑笑了一下,“都是些小事情,不足挂齿。”
夏司言叹口气,“先生对外人倒是很宽容。”
韩佑听出他细微的抱怨,并不接话。
一阵铃铛声由远及近,韩佑转头看到雪球摇着尾巴跑过来,便伸出手去摸,雪球却径自跳到了夏司逸的膝盖上。
夏司逸抱了狗,又心虚地看皇兄一眼,见皇兄没有说什么,才挑了骨头逗它。
韩佑垂眼看夏司逸逗狗,神色温和,侧脸干净顺滑的线条又让夏司言想起剥了壳的荔枝,甘美而沁人心脾。
夏司言敲了敲夏司逸的头:“快点吃,吃完了回你宫里去温书。”
夏司逸睁大了眼睛,无辜道:“明日起便放中秋假了,我还要温书啊?”
中秋是昭国很重要的节日,全国官员、学生放假两天,和亲朋团聚。夏司言瞥他一眼:“你上衙吗?”
夏司逸说:“我不上衙。”
夏司言又问他:“你去学堂吗?”
夏司逸不明所以:“我不去学堂。”
“那放中秋假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夏司逸眨了眨眼,竟无言以对。
韩佑笑起来,问他:“二哥儿学业怎么样了?”
夏司逸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的学问,只拿眼睛看皇兄。夏司言状若不经意地说:“开蒙的都学得差不多了,该学深一点了,就是还没有寻到合适的老师。朝中那些个大学士又太迂腐了些,朕不喜欢。”
韩佑没有接话,端起杯子喝茶。夏司言又说:“毕竟是储君,不想被教得过于呆板了。”
“啪!”韩佑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昭国礼教制度极其严格,储君只能是嫡出的皇子。而传位给兄弟,只存在于皇帝未能留有后嗣而亡这一种情况。
夏司言今年才十八岁,还尚未立后,如何就能将兄弟立为储君?这话里的深意令韩佑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怎么?”夏司言看他,语气平淡地问:“手滑了?”
韩佑放在桌下的那只手抓着膝盖,面上平静道:“陛下还年轻,立储的事不用着急。”
“是吗?那韩尚书以为什么时候立储比较合适呢?”
自然是要等到陛下有嫡出子嗣的时候,韩佑这样想,但是没能说出口。
夏司逸感觉到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大概跟自己有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咽了咽口水,最后试探着说:“皇兄,那我中秋那天,可以不用温书了吧?”
夏司言向他投去严厉的一瞥,夏司逸抱着狗挡在面前,竖起一只狗爪子说:“就一天。”
皇帝冷酷道:“不行。”
夏司逸又泪眼汪汪地看韩佑,韩佑叹气:“陛下,二哥儿还小,不必这样。”
夏司言深深地看了韩佑一眼,转头对弟弟说:“若你这两日表现好,可以允许你十五那天晚上出宫去看烟花。”
“什么?出宫!”夏司逸高兴得要跳起来,“太好了!皇兄!我一定好好温书!好好写字!”
有夏司逸在,刚才那一瞬的剑拔弩张很便快消失了,但夏司言那句关于储君的话却一直在韩佑心里打转。
宫中报时的钟声远远传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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