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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处于再一次被迫高潮的失神状态,她已经拔出自己的性器。没了粗长的肉刃堵住那口被插得松软的蜜穴,随着红肿的穴口一张一缩,里面的液体一股一股地流了出来,因为季芹藻依旧是坐姿,两腿岔开在她两侧地被顾采真揽在怀里,那臀股间艳红水淋的小穴在吐出这乳白色混着精水与淫水的液体时,几乎一落就是一滩,淫靡极了。
“真脏。”顾采真有意说着,男人此刻大约已经无法处理她的话,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靠着她整个人都在轻轻痉挛颤抖着。她心里不爽,又去揉了揉他的臀尖,摸了一手黏腻后恶意地摩挲他的脊背,将体液抹得到处都是,而后才手臂绕至后下方,重新将两根手指插入他的那儿,用力又深入地搅弄几下。
“唔……”怀里的男人受不了地收腹吸气,却根本没法躲开她手指的玩弄,不经挑逗的身体饥渴地吮住她的指头,被摩擦到疲于刺激的敏感点时,只能可怜兮兮地哑声呜咽。
幸好她很快就抽出了手指,“看,还有一点没化掉。”
她晃了晃指尖,白浊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滴,指腹上静静卧着一颗差不多只有针眼大小的棕色糖粒渣,她低头看向季芹藻,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又将手指递到他的唇边,冷冷地道:“给我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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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碎忆(昔,某梗)
那染着白浊的指尖方一碰到季芹藻的嘴唇,后者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竟还能抬手一挡,但毕竟只是瞬间的爆发,强弓之弩的奋起推拒本就昙花一现,压根后力无继,立刻被顾采真随手压制。“唔嗯!”他妄想后仰躲避的头颅,也被从后面死死按住。纤细的柔荑五指张开,带着与外表全然不符的强悍力道,不容置疑地把住他汗津津的后颈,莹润透粉的指甲划过那丝缎般泛着光泽的肌肤,留下几道细痕,男人便如同被咬住喉咙的猎物,身上绝无仅有的力气消耗殆尽,再也无力挣扎。
“唔……不……”他皱紧了眉,花费了浑身的力气,才从颤栗的唇瓣间挤出两个字。
顾采真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指摩挲他后颈的动作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那是怎样的力道,强硬得让季芹藻根本无法反抗,他湿漉漉的长睫凌乱地眨着,看着那根沾着白浊的手指再一次离自己的嘴唇越来越近,想要咬紧牙关抿紧双唇,可还未平复的高潮余韵剥夺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牙齿格格作响,他的薄唇哆哆嗦嗦。他引颈就戮一般被她掌控着身心,无从逃离,一滴泪水轻轻从他的眼角滑落。
忽然,他看到那指尖上的白浊少了一小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颤抖的嘴唇间有某种黏腻怪异的触感,他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刹那,猛地干呕了一声:“呃!”顾采真却趁机直接把半截手指都塞进了他口中。
“不……唔!”那温暖湿润的口腔里,舌头仓皇躲避,却因为空间过于狭小而根本无处可躲,反倒弄巧成拙地几次舔过指尖,遂了顾采真的愿似的,口津与白浊和糖渣粒子混在了一起,季芹藻舌尖上感触分明,他震惊地睁大眼睛,即便没有尝到什么滋味,却依旧恶心作呕,吐又无法吐,唯有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可怜声音,落在顾采真耳中只会让她越发兴奋不已。
“乖,来,舔得再干净点。”她凑近他的耳边,边用手指色情地玩弄他的舌头,边故意问,“味道怎么样?”
她的手指在他口中模拟性器交合的动作,放肆地抽插起来,弄得他嘴唇亮泽。唇角也溢出暧昧淫靡的津液。
“唔!嗯唔!”他皱紧了眉头,发出无力的呜咽。
季芹藻的身量比顾采真高,被她抱在怀中自下而上顶撞奸弄时,因为是被强制摆成叠坐的交合体位,而不得不佝弓着腰无力地将头垂靠在她的肩侧。但他体质敏感加上相思蛊的作用,导致一被插入,就好像是被捏住了后颈提起来的猫儿,压根毫无挣扎逃脱的余地,再被随意捣弄两下,立刻整个人都软得如水似的。哪怕再不愿,身体也完全是任君采撷的状态了。抽插顶弄间,顾采真时不时要卡主他的腰扶紧他的臀,免得他被顶得摇摇欲坠。那口秘穴虽然咬得紧,到底水汁淋漓地被肏开了,她上下顶插抽拔的幅度一大,经常只剩个饱满肿胀的龟头塞在穴口,好像整根性器下一秒就会从那极乐之所滑落出来。但那穴儿太会含,嘬住了龟头往里吸,她掐住他的腰反复狠顶,撞得泥泞的穴口周遭一片泛红。耳畔是男人的含糊呻吟和他被顶到敏感点时细碎的嘶气声,怀中是对方柔软无力又配合缠绵的躯体,顾采真哪怕是柳下惠都要忍不住了,何况这个男人本就专属于她,而她又本就是极度重欲的魔。
所以在方才的欢爱中,她越肏越深,越顶越用力,他的身子起起伏伏,时而被她掐住了腰,时而又被按抓着后背,下身相连的地方被磨得发烫,他整个人都被插得发软。这一场性事还未真正云收雨歇,只是先暂告一段落,那白皙光滑的后背肌肤上已然分布着交错的指痕,一路延伸至腰间,仿佛一枝娇花不堪风雨摧残,姝色艳丽的花瓣纷纷翩落于洁白如玉的开化纸上,绘成一幅美得巧夺天工又活色生香的画。
顾采真偶尔一抬眸,望见贵妃榻侧方落地铜镜中的情景,男人背对着镜子一身暧昧的痕迹,软软地倒在她的怀中,口中还“含”着她的手指……她的呼吸再一次粗重起来。
季芹藻不知她心中的欲念变化,但那柄在他身体里逞凶作恶肆意妄为的凶器,此时虽然已经退了出去,却依旧虎视眈眈地磨蹭着他一侧的臀肌,滚烫坚硬的粗长肉杵表面血管鼓突,仿佛刀刃上附着的蜿蜒细棱存在感十足,加上那巨大的尺寸,让人心生恐惧。肉茎上一片湿漉漉的黏腻液体,擦蹭间好像随时会再一次兴致高昂地捣入他的身体里。季芹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却又对可能继续的侵犯无能为力。更重要的是,即便他此时迟钝的咬合肌肉终于听从大脑的指令,让他能下意识死死咬住了顾采真的手指,她却根本眉头都不皱一下,更没有就此收回手的打算。一股更加黏腻的液体在唇齿间流淌开来,他意识到自己咬破了她的手指。
鲜血的艳色将男人的薄唇染出妖异的嫣红,配上他脸上因为情欲高潮而一时还未散去的绯粉迷离,以及他眼中的厌恶不甘,与即便沦落到这种地步却依旧存在于眉眼间的山月清风,杂糅成一股浑然天成的诱惑,仿佛是什么专吸人精气过活偏偏还自持清高的精怪,气质矛盾而又诱惑至极,让人恨不得连命都不想要了,只想死在他身上。
即便一段指节被咬住,顾采真也继续在季芹藻口中肆意搅弄了几下,才抽出鲜血淋漓的手指,而后换了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受伤的手则按住他的颅后,强迫他和自己接吻。
混合了血腥味的情欲气息越发刺激着她的神经,男人的舌头被她吮得发麻,唾液交换呼吸共存的感觉对他而言从不美好,尤其是他想到她刚刚硬塞进他口中的液体和小颗粒,更是恶心至极,“唔……”
他方才咬得用力,顾采真又压根不屑于自我防护,她手指上的伤口小而深,鲜血仍在不断地流出,从她五指插入他后脑的发丝间滴落,将如瀑的青丝染出嗜血的光泽,也令这场本就充满逼迫的性事蒙上一层愈发疯狂的阴影。
“怎么,塞进下面的山楂果儿你不也尝过吗,这灵草糖可比山楂甜多了。”顾采真幽幽地说,感受到怀中的男人随着她的话语浑身一震,不由在心里冷笑,口中则继续道:“还是,这糖丸太小颗了还会融化,不似那糖葫芦,所以不够你爽的?”
她说着,掐住男人似有所感又想要挣扎起身的窄腰,一挺身又将粗长坚硬的肉刃捅进了那口已经红肿的秘穴!她对他的无声沉默很是不满,烦躁的情绪又一次涌上心头,“不过没关系,我这就让你更爽。”
“唔!”男人被插得闷哼一声,咬紧双唇不肯回答她的话,深埋于心底的回忆像是自地心上涌的岩浆,灼烫着他的灵魂。
“芹藻,你不许摘下面具!”
“芹藻,你不准牵他的手!”
“芹藻,我吃醋了。”
“芹藻,这里没人会来,你给我好不好?”
“芹藻,我要惩罚你,这糖葫芦你必须吃。”
“芹藻,别乱动,不然外面裹着的糖衣会化得更快哦。”
“芹藻,乖一点,我马上帮你拿出来。”
“芹藻,你放松一点。”
“芹藻,我进来了。”
“芹藻……”
“芹藻……”
“芹藻……”
这些记忆并没有把他从眼前的困境中解救出去,甚至没有给他一丝一毫能够得到解脱的希望和曙光,而是令他一瞬间从震惊羞耻到万念俱灰。
身体沉沦在情欲中越来越烫,但寒意浸透了血液让他仓皇呼吸进心肺的每一口空气都在变凉。
她怎么、怎么知道这些?!
她当然知道。
那些他以为私密而隐晦的两人之间相处的细节与回忆,她都会得到来自于少年的禀报,自己又何必继续重复这样难堪可笑又毫无意义的惊讶。他只是任务对象,只是个玩物罢了。那些他以为的妥协和让步,理解和接纳,温情和亲近,他以为的真实如述的情感与表达,不过是一张被人假意描绘出美好实则一戳就破的薄纸,他又何必攥着已经被撕得粉碎的纸片,一遍遍自欺欺人。
他知道不该。
他只是……无法就这样,放手。
第二百九十章豆丁程咬金(昔)
归元城坐落于此庇佑一方水土,山下城镇乡村的民众都安居乐业,庙会一贯热闹,何况这一次的庙会本就有着庆祝的意味。因为不久前各大门派集结于北渺幻境,重挫了其中蠢蠢欲动的魔道,护佑了一方平安,九天仙尊之一的瑶光君本已久负盛名,这一回更是因为与一神秘友人共闯那险之又险的北渺幻境第九层,不仅剿灭了其中的大魔物,还奇迹般全身而退,于是乎更加的名声大噪。一时间,引得天下众多修士纷纷慕名而来,有些是想要结交论道,还有不少想要追寻大道之人前来拜师,不过瑶光生藻一个人都没有见,说是要闭关一段时间休整,外界传言他怕是在此行中新有所得,又要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了。当然,也有人对于那位神秘友人很是好奇,有传言是归元城不出世的一位后起之秀,不少人还想会一会他。但不管传闻如何满天飞,归元城方面都没有人出面做个澄清,明明是可以让整个门派都更加声名赫赫的事情,他们却极为低调地处理。
顾采真知道个中原因,毕竟季芹藻到了晚间修为还是会消失,虽然因为有她的干预介入,帮他找到办法改变了到时就要陷入昏睡的情况,但本质上,他的薄弱点并没有消失。“芹藻,我当初也是因为这点菜占到了你的便宜,可不能再叫第三人知道这事了。”她的话奇奇怪怪,却又令男人无话可说。未免这个秘密暴露,他确实不会见太多人,这样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毕竟他不仅代表着他自己,还代表着九天仙尊,代表着归元城的实力,代表着如今正道的中坚力量。
来客都被以礼相待,所以见不到人也没有什么怨怼,反倒是不少人下了山也安心地在此定居,这也算是大门大派的正向凝聚力吧。是以,这一次的庙会比往常更盛况空前,三五风光,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潮汹涌。
谁也不知道,那个众人心中尊崇无比但又始终不愿露面的年轻仙尊,正一身银月白长袍常服的低调装束,无奈又羞窘地戴着与他自身气质完全不符的一张面具,被另一个也戴着玄铁面具的少年牵着手走在人群里。这两人若想隐藏周身的气场也很容易,外加这归元山下本也散居着很多修士,虽然因为姿态过于亲密而引来旁人频频侧目,倒也不曾有人看破他们的身份来历。
哪怕之前也有风声传出来,那个与瑶光君共闯北渺幻境第九层的神秘友人年纪轻轻,戴着一张玄色面具,可谁又能将在庙会上行走的这个少年,与那修为超高之人联系在一起呢?
只是,旁人看不穿是旁人的事,从来言行举止雅正端方的男人实在是顶不住被路人这样一会儿看一下地不停打量,明明是危急之刻也能面不改色的人,如今手掌心遍布薄汗,牵着他手的那人还将他的手握得那样紧,时不时弯了手指挠他的掌心,他躲又躲不得,只觉得后颈都开始冒汗了。
“漂亮哥哥。”忽然,一个小小的人儿口齿清楚地拉住了季芹藻的衣袖,还很自来熟地晃了晃,仰着头露出一张额头明净,五官可爱的脸来,冲他打着招呼,“漂亮哥哥,你好呀!”
庙会上人来人往,谁都没注意这么个才几岁的小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他倒是目标挺明确,一出现就黏上了季芹藻,而且一点也不怕人,攥着男子的袖子不撒手,好像在等他同自己说话。季芹藻顿住了脚步,有些惊讶地看向这个小男孩,同时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被少年紧紧握住的另一只手,却没能成功,后者反倒借着侧身低头看向这孩子的机会,更加贴紧了他的身体。随着对方特有的微凉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一只手也触感分明地悄悄绕过他的腰,按着他的后腰无意似地揉了一下……这!他不由绷紧了身子,充满警告意味地看了对方一眼,却换来少年简直和眼下这个孩童同样无辜的一双笑眸。
她怎么、怎么还好意思笑?!大庭广众之下非要与他执手而行已经很出格了,这会儿当着小孩子的面,她怎么还能做出这样不庄重的小动作来!季芹藻面颊滚烫,眼神倒是越发锐利,但又因为对方的熟视无睹而无可奈何。他可不知道,他这有些意外和惊慌又强作镇定的眼神,落在顾采真眼中,几乎是含嗔带诱的,哪有什么威慑力。有的,只是风情。
顾采真怀疑自己堕入魔道后,从出生起本就异于常人又在天香阁吃着特制药长大的身体,经过迷魂掌与重塑己身的多重洗礼,越发对欲望渴求得可怕。她自然不会在孩子面前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毕竟她倒也没道德沦丧到这种地步,但不妨碍她看着男人又羞又窘的目光心猿意马,于是越发瞧这个一出现就跟牛皮糖似的黏住季芹藻的小孩极不顺眼。
北渺幻境一行着实令她收获颇多,既为阿泽寻到了上古犀角,也用苦肉计令季芹藻对她放下了些许戒备。尤其她声称自己的伤还未全好,不能用灵力御气赶路,又说想看看周边的风土人情,季芹藻也没有因此而丢下她不管,更没有趁机反杀她,倒是拿了些银钱与当地的农户人家买了一只毛驴,驮着她慢慢走。他们日出上路,日落而息,有时是在山野荒林幕天席地凑合一晚;有时是凑巧碰上村落,凭着男子的翩翩风度和温善气质,哪怕带着她这个古里古怪戴着面具的少年,也可以成功借宿;还有时,他们也会去住驿站或客栈;倒真像一对普通人眷侣游历山水似的,不急不赶地回到了归元城。这一路上,季芹藻对她的态度软化了许多,不管是荒郊野外被她压在密林内的树荫下索取,还是在借宿的人家房间内捂着嘴被她肏到失神,又或者是在客栈以及驿站那样总有人在外间走来走去的客房内被她按住腰身反复抽插,他的反抗总比先前离开归元城前,微弱了许多,也短暂了许多。
大概,他还是顾忌着她身上的伤吧,当时的顾采真想。一次次自男人身上获得极致的欢愉,看着他在自己身下辗转呜咽,沉沦于欲望无法逃离,这种感觉很好地安抚了她时不时会自心底冒出来的冷寒与仇恨。
而后她又想,他为什么要顾忌着她的伤呢?
难道,他是在意她吗?
怎么可能!她是他的徒弟对他恭敬有加时,他尚且剖了她的内丹还不够,还指使花正骁将她扔进万尸潭,如今哪里会在意她?
哦,对了,她现在不是她。
她是少年。
所以,他这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从头到尾都在强迫他欺骗他的少年了?
这个念头本该让她无比得意,却好似一把火,将顾采真心中从未察觉的某个点一下子引燃了。她无法描述的某种不甘就此喧嚣尘上,甚至时不时比她对男人的厌恨还来得强烈而毫无道理。
而后,她又想,这一定是季芹藻的阴谋。就像她第一次在那密室中强要他,他不也假意顺从而后忽然想给予她致命一击吗。
她不该被迷惑。
可是,真的……是阴谋吗?
季芹藻不欲见那些慕名而来的修士们,她也就跟着在晚来秋窝了好些时日,虽然她经常不顾男人的挣扎反对白日宣淫,但身上的伤本就被她故意动了手脚夸大了的,如今再怎么也该到了痊愈的时候。男人对她的包容忍让越来越明显,她却在心中不时冷笑得意的同时,又很不是滋味,日益烦闷暴躁。那感觉十分矛盾,明明知道他身上那张皮从来温柔惑人,却还是忍不住会当真一瞬,而后又再清醒地知道,他肯定是在骗她。她这次缠着他下山逛庙会,也是存了心要故意作弄他,好一抒自己心中不得解的郁气。
可她没想到,自己还没怎么着他呢,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这个程咬金还是个小豆丁。
顾采真幻化的少年皱皱眉,谁家大人在庙会上都不好好看着孩子,让这么小的男孩独自乱跑?而且,她的目光扫过身边男子脸上被她半是强迫半是哄着戴上的面具,这张面具是她在小摊上特地选的最吓人的一张,青面獠牙,其状恐怖,在她看来根本就是难看到了能止小儿夜哭的地步,这孩子眼神有什么毛病,这样也叫“漂亮”?
“小鬼,你管这……叫漂亮?”她弯下腰,与这粉雕玉琢似的小孩子平目而视,手指借着抬起指向季芹藻面具的机会,故意轻佻地摸了一下他的下巴,得手后立刻收手,对小孩的语气吊儿郎当中带着一丝很明显的不悦与不善。
季芹藻被这毫无征兆的调戏弄得僵了一下,几乎是心虚一般环顾了四周,幸好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但他却也顾不上这个,连忙扯了扯顾采真的手,生怕少年的坏脾气一发作,和个孩子也能杠上。
“哼,我才不是小鬼。”这孩子一点也不怕人,反倒气呼呼地看着顾采真,“我是人,是人!不是鬼!”他越发抓紧季芹藻的衣袖,一点也不肯松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对男子自然而然的亲近与信赖,让顾采真无比的不乐意。
只是,他模样冰雪可爱,衣物质地精良,气质虎头虎脑,以及对“小鬼”二字含义理解的完全跑偏,无一不证明着,这孩子平时生长的环境定不是普通人家,一看就是被宝贝着宠惯着的。
顾采真并没有完全收敛修为,若是一个普通大人在她面前,都可能被她此刻释放的气压吓得腿软瘫倒,这孩子居然真的不怕她,说明他的出身也绝非平凡。但是这不代表她能容忍他抓住季芹藻衣袖的行为。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已经属于她了,谁也没资格碰他,小孩子也不行!
“小鬼,你松开手,不许抓他的袖子。”她的语气越发恶劣起来。季芹藻拉了拉她的手,她只当不知,反而抓紧了对方修长的手指。
“我不是小鬼!”
“你松手,我就不叫你小鬼。”
小孩眼睛骨碌一转,似乎觉得自己能就此扳回一城,问,“真的?”
“真的。”顾采真干脆蹲下来看着他,不过她依旧牵着季芹藻的手,边说话还边孩子气地晃了晃两人交叠的手,好像在炫耀似的,“我喜欢的人看着我呢,我肯定说话算数。”她说着笑嘻嘻地仰头看向季芹藻,男人也正低头朝她看来,青面獠牙的面具没有遮挡他清澈的双眸,此时有模糊的情绪飞快闪过,他轻咳一声扭开头,退了一步,把一手一个的一大一小两人朝路边引了几步,免得阻住行人的路。
“那你不会又叫我什么别的难听的话吧?”小孩有点狐疑。
“你告诉我名字不就行了。”顾采真故意逗他,心里盘算着等她知道了他的名字,立马把他交到负责庙会巡查的人手里,等他家人去认领。
“不行,爹爹娘亲说过,名字不能随便告诉旁人,”小孩摇头,“万一你冒充我家人,把我拐走怎么办?”他像是灵机一动,“你别叫我小鬼,我是人,你就叫我小人吧!”
“咳咳……”一旁立刻传来男人的轻咳,顾采真一抬眸,就看到男人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忍俊不禁。他的眼神十分柔软,神态也多了几分放松,本来被她牵住手走了一路的紧张和窘迫,都在这一刻散去。丑陋吓人的面具丝毫不损他的气质,庙会上的点点灯火映在他的眼中,那漆黑的眸子如同一片只有她一人得以窥见的温柔星空。
让她留恋,而又不愿多看。
他太会骗人了。
他又想骗她。
“好的,这位……小人,你可以放开他的袖子了吗?”顾采真本该对着季芹藻也弯一弯笑眸,作为回应。可事实上,她只是面无表情地顿了顿,就重新看向小孩。
“嗯,我也说话算数。”小孩爽快地松开了季芹藻的衣袖,还很是爱惜地帮他抚平袖子上的折痕,旋即仰头冲着他甜甜地问,“漂亮哥哥,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还不待季芹藻回答,顾采真已经沉下一张脸来,完全被惹毛了,“不可以!”
这是谁家孩子这么讨人厌,赶紧来领走!
————叨叨————
还没写到糖葫芦,下章继续ε=(07ο`*)))
其实写前世就是写以前发生的事,但其实有些部分属于“以前的以前”。
但我也不能在标题写“昔昔”,因为感觉莫名被嘲讽到了……
所以,我相信大家的理解力,哈哈,只要是这世以前的内容,我都只标一个“昔”字(偶尔忘记的话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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