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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他还真会得寸进尺,仗着少年的“喜欢”,竟敢连连提要求。那个花似锦都打上门来了,年纪小又如何,挑衅人和找死的本事已经大得很了呢。她还动不得了?顾采真心里不痛快,但转念一想,又低声道,“还有一日,我先记下,等此事处理好了,我再与魔尊兑现了来见你。”等哪天她气顺了,再来从他身上讨点乐子。
那因为用力攥紧她的衣角而泛粉的指尖颤了颤,床帏内的男人就此收回了手臂,不出一言。
这是不理会少年的话,还是默许?只怕,是后者吧。
顾采真心中冷笑,按少年多么“喜欢”他的性格,这会儿自然是应该拉住季芹藻的手,再探进帷幔中寻了男子的唇,亲啄一番再走的。
可她偏不,只窝了一肚子无名火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
那股邪火与不忿,哪怕她后来以花似锦做引子从花正骁身上几次三番找补,也没因此平复下去。
此时的顾采真同样一肚子无名火,有欲火也有莫名其妙的怒火,她不想就此放过季芹藻,又不想按照心里的想法实施,自我矛盾得简直像是要分裂了。最终,她勉强自我安慰,反正这两个人就在她宫里,以后想什么时候、想怎么样,都行。为自己的不合理行为找到了看起来合理的解释,那自她心头一闪而过的焦躁情绪才消弭散去,只留下心底隐隐窜着欲望的火苗。
她狠揉了一把男人的腰,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实话实话,她是极爱掌下这瘦腰的美妙手感的,忍不住反复摩挲,加之又喜欢看季芹藻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流露出的隐忍脆弱,眼见他此刻不管她频频不断的小动作,只目不转睛满是关切地一心看向陷入沉睡的花正骁,心里想着自己白白放弃了那么“有意思”的玩法,他却根本不知道她的大发慈悲,不由很是不爽,恶趣味与不忿的交相作用下,她搂着男人的腰从身后环住他的人,故技重施再一次暗中催动了一瞬间的相思蛊。一催即止,并不加剧——仿佛恶作剧的孩子,觉得远处的琉璃窗稀奇剔透,窗里的人更是难得一见的好看,可窗户离得远,人又不看她,便拿了石块朝窗户扔过去。碎了一地的琉璃脆生响,划破了窗内人的雪白颈项,小孩子心想,那美人流血的样子可真漂亮。
她其实倒也不想看季芹藻流血,她更想看他流泪。
她想,看他哭。
她的师傅一贯好看,但被她弄得流泪时最最漂亮。
“你将他如何了?他怎么醒不过来?那些血是怎么回事?你……嗯……”季芹藻转头连连质问她,面色本来苍白又冷肃,话说到一半语调陡然一转,一声暧昧的呻吟忽地随着话语毫无征兆地逸出唇畔。
他顿时浑身僵住,满面错愕又难以置信的神色,旋即几乎惊吓过度了一般,抬手掩住自己的口唇,本来伏在花正骁床边的半边身子抬起而后仰,只觉得无法接受更无法忍受,自己怎么在这种时候还能发出此等寡廉鲜耻的声音?!身体里那每每都令他厌恨又无法逃避的焦灼空虚感冒头而出,他一如既往地无法忽视,他呼吸一促,颤栗得更加厉害。虽然大弟子此刻沉沉睡着不知他的到来,但他依旧觉得无地自容,甚至连靠对方近一点都仿佛不配。
他这算什么师傅!顾采真当初受伤了那么久,他一点不知,导致她一步步把路子越走越窄;她和少年泽之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他也全然未觉,等到发现却只能将他们分开;花正骁在真言宫的事他早就知道,甚至明知对方就是想见他,他自以为是为对方好,就刻意不见;如今大徒弟昏睡于榻上危在旦夕,他却压不住身体里的欲望,连声音都满是端倪。他这样的人,彻头彻尾,愧为人师。
季芹藻的内心其实已经算是强大过人,不管当初被少年强迫,还是后来落到顾采真手里,他一直记着自己的身份立场,原则底线;那或在明或在暗的相思蛊,以及各种情欲折磨言语羞辱,都从未真正将他炼成一个失了心智只知求欢自甘沉沦的淫兽;还有他从未言明深埋心底,虽然理不清却又一直妥帖收藏的复杂情愫,以及被误解被背叛的委屈失望,也从来不会让他就此全盘否定自己。
可他终究是人,不是无坚不摧的神,生平两个弟子时隔多年齐聚一堂,却是眼前这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他自己也以禁忌暧昧的狼狈姿态纠杂其中,一个杀不得,一个救不得。深深的自我质疑在这一瞬间狠狠攻击着他的内心。
但他后面就是顾采真,他这一退,自然就整个人都如她所愿地退进了她的怀里。后背上属于女子身段的独特柔软感越发贴得紧密,他此刻是沾不得她的身子的,怕那不听他指挥的隐隐情欲被勾得更盛,正骁就在眼前,他真要被顾采真撩拨出一副淫态,要情何以堪如何自处!男人登时想要躲开,但顾采真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哪里会叫他称心如意,当下手臂一弯一勾,将人牢牢把握在自己怀里,装作没发现他动情了的模样,“怎么了?”她故意显得不明所以。
季芹藻咬唇急急喘了一声,“唔……”他不安地试图从她怀里挣扎离开,顾采真又尾调上扬地“嗯?”了一声,仿佛这才看出一点端倪,轻轻笑着,将人扶起来,不顾他想要留在花正骁身边的意愿,带着他远离了床榻到桌边坐下,“怎么,不过是抱你一下,这就想要了?”她边说,边又一次暗暗催动相思蛊,“师傅,你的身子实在敏感得令人惊奇啊。”
季芹藻难堪至极,定了定神,暗自压抑身体的异样感受,只咬牙追问花正骁是怎么回事?
顾采真眼见他忍着相思蛊催动的情欲明明被逼得眼圈微红,偏偏一脸正经的模样,心里从怒火转成的邪火更炽了几分。“我一贯知道,年轻的男人能叫你发骚,”她意有所指,冷笑一声,“不过,我还以为得是特别的那位呢。如今看来——”她嗤笑了一声,目光扫过床榻上沉睡的花正骁,“倒也不一定。”
“你!”以季芹藻的教养,哪怕经历了种种,也决计说不出什么污言秽语,就算是指桑骂槐都不会,顾采真时常觉得这一点花正骁决计是得了他的真传,这师徒俩逼急了骂人都骂不出多狠厉污浊的词儿来。但兔子急了还咬人,此刻顾采真夹枪带棍的话连花正骁一并影射,季芹藻气得扬手朝她挥来。
顾采真要想躲自然躲得过,可她不想躲,于是那一记耳光实实在在“啪”地落在她的侧脸上。她面不改色,就连嘴角噙得那一抹冷笑都分毫未变,“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
“住口!”季芹藻倒是没料到自己真能打到她,怔了怔才哑着嗓子喝斥,气得直抖。
顾采真好像只是随口一提,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腰,转而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之前的质问,“他不肯,我偏要,就弄得狠了点。”花正骁没有熬过第二次何须问,那个本该只有阿泽会的结扣,他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那结扣经过精心设计,不可能是偶然的巧合。她第一次对他用何须问时说出的猜测都被否决,第二次本想问是不是季芹藻教的他,可还没来得及。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季芹藻又怎么会阿泽为她设计的结扣呢?就算这对师兄弟感情亲厚,阿泽也绝不会把他们两人相处时这样私密的细节心意都拿出来讲的,这点她有绝对的把握。
她心思速转,手中把住对方腰身的动作中依旧带着狎昵,怀中的男人气得面色苍白,她还嫌不够,继续火上浇油:“没想到他气性太大,这些年不知被我肏了多少回,还是没学乖。”
“师兄怎么就没学到师傅你的乖巧可人,可真不是个好弟子。”
“师傅倒是个好师傅,一副淫荡的身子只怕是温泉水做的,总能将弟子我伺候得很舒服。”她伸手捏住季芹藻的下巴,强逼他低头看向自己,男人气红了眼眶,因着身体里情欲作乱又强自压抑,胸膛起伏不定,她忽然凑近,盯着那水红色的薄唇,忍不住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抬眼看进他的双眸中,“不提他了,你还记得,上一次我由着你一巴掌落在我脸上,代价是什么?”
花团锦簇的露天亭台中,背过身去不远不近站着的几个魔侍,被体温染上热度的坚硬石桌,他被她撕破后扔在地上的衣服,视野中不断摇晃的亭顶飞檐,还有那挣不脱也逃不开的灭顶快感……瞬间被唤起的不堪记忆令季芹藻的面色苍白至极!他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不由挣扎得更加厉害。
第二百八十二章甜吗(昔,剧情,异物梗)
季芹藻的力量对如今的顾采真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的反抗挣扎对她来说也不过等同于某种闺房之乐的调剂和情趣。她本没有存着真在此时此地强要他的心思,只是恶意地想看男人惊惶失措又被欲望逼得隐忍脆弱的模样,所以才会暗暗短暂催动相思蛊,让他失了方寸,又做出一副性致盎然的样子逗弄他。但季芹藻并不知晓她的真实想法,这么多年来,他被迫雌伏于她身下吃尽了苦头,又怎么会对此情此景还抱有丝毫天真的期待,加之自己的身体隐隐情热浮潮,他就更加草木皆兵。
男人挣扎得厉害,衣袖在推搡间挥过桌面,扫得桌上一只银质小瓶忽然落地,发出叮当响声,也让床上沉睡的青年似乎受到了点惊扰,鼻音低沉地“嗯唔”了一声。
季芹藻一个分神,浑身一僵,被顾采真抓住机会向后一压,直接按在了桌子上,她整个人挤在他的双腿间,摁住他的腰身让他无处可逃。桌上的茶具被扫落了一地,劈啪作响碎裂四溅,男人心惊胆寒,两腿犹自疯了般踢动着,抬手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目光则惊慌地看向不远处又没了声息的花正骁,一时不知道对方是否被这动静吵得醒来。
不要……放开我……别醒,正骁……千万不要醒……
眼见顾采真压在他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而自己的身体却在之前她的触碰下就起了不该有的渴望,如今更是浑身发软,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季芹藻情急之下试图运转稀薄的灵力,想要硬和顾采真对抗。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她得逞,起码、起码不能在这儿……
男人鼎盛时期的修为早不复存在,空虚的灵力在体内几乎凝结不起来,且又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正在被催动的相思蛊,这时运转灵力无异于自残乃至自杀。当初,在第一次被少年“送”到顾采真手上,还未“解开”相思蛊,他就曾经差点因为这样的行为而自爆身亡。这些年,因着男人身子极为敏感,又被调教过太多次,就算从来都是不情愿的,但被强行插进去狠捣个十几下后,他的身子就会自动软化出水配合她的肏弄,所以顾采真倒也并不是总要用到相思蛊。她喜欢看他深陷情欲时矛盾痛苦的表情,也享受他的身体带给她的极致愉悦,只要这两者都能占全,用不用相思蛊反倒不是什么重点。加上男人隐忍顺从惯了,到现在都不曾再有过这种罔顾现状强行催动灵力的行为,导致顾采真一时没有防备,等到发现了自然怒不可遏。
她本只是吓唬他,察觉他的意图后脸色蓦地一沉,直接抽了他的腰带捆在他的手腕上,单手按住他的腰固定住他的身形,随后另一只手隔空一摄,那最先掉落在地上的银瓶登时回到了她的手中。本来她已经收手了催动相思蛊,此刻一怒之下再次急若骤雨似地在念起催蛊心咒。
季芹藻不断扭动挣扎的动作快速消耗着他本就不多的体力,他气喘吁吁,身体里被压制的情潮持续造反,令他玉白的双颊染上浅浅红晕,努力克制着那可怕又熟悉的欲念重重。但他的这一番努力,却根本挣不脱顾采真的桎梏。可是他也没有因此放弃,惹得顾采真心中更加火大,直接封了他的几处穴道不让他继续凝结灵力。这一切对抗都发生在无声之中,季芹藻咬着唇沉默着,目光渐渐露出绝望,唯有喘息急促至极。
顾采真冷冷看了他一眼,忽然一下子把他拉起来,拽到花正骁的床榻前一推。他重重地摔伏在床前的玉石踏板上,衣衫被她撕扯得凌乱不堪,单边削瘦的肩头裸在了外面,洁白的胸膛也露出了小半,上面还有前几日她去冬来也留下的尚未完全消退的爱痕,若非他竭力揪住自己的衣襟,怕是半侧胸口上那还红肿着的乳尖也要就此暴露于人前。哪怕是在沉睡的大弟子面前,他都羞耻得无地自容。
顾采真一句废话都没多说,直接伸手来撕他的裤子,布帛断裂的声音在空气中骤然响起,季芹藻却觉得那仿佛是自己的喉管在被割开的声音,他的嘴唇哆嗦着更加发不出声音,被顾采真疯狂的行为和自己心中危险至极的预感逼得快要窒息了!不要!不!
仿佛有什么默契一般,顾采真也没有说话,一贯的冷嘲热讽言语折磨如今都换成了一个个接连不断强硬至极的动作。男人很快下身失守,他蜷着腿踢着她,却被她拎住脚踝控制住。她抚摸上那光滑细腻的修长大腿,无视男人又一轮激烈的挣扎,在本就斑斑红紫痕迹暧昧的大腿内侧狠掐了一把那儿的嫩肉,听着男人微微变调的闷哼,迅速将人朝自己身下拖过来,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忽然冷冷一笑,单手从那银瓶中倒出一粒褐色的小丸。
季芹藻瞳孔一缩,尚不知她是何用意,就下意识地抿紧双唇咬紧了牙关,却见她猛地松开对他的钳制,站起身掰开睡在床榻上的花正骁的双唇,将那褐色的小丸推入他口中!
季芹藻心中警铃大作,摇晃着支撑自己站起来扑向她,再也顾不得不能发出声音惊醒花正骁,“住手,你喂他吃了什么?!”他千防万防,却没料到她会声东击西,忽然对正骁出手。
顾采真轻松拿住他被腰带捆绑在一起的两只手腕,将人一拉一带扯了过来,男人踉跄跌倒,被她捏住他的下巴,眼睁睁看着她下低头,吻上了花正骁没有血色的唇瓣。
“唔……”昏睡中的青年睫毛轻颤,顺从地微张双唇,随着喉结滑动,那粒小丸也被他无知无觉地咽了下去,女子奖励似地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瓣,“花儿乖。”
季芹藻想要挣开顾采真的怀抱,他想唤醒花正骁,想让他把刚刚吞下去的药丸吐出来,“正骁!正骁,正……唔……”
那微凉的双唇离开了青年的嘴唇,又贴上了他的。他睁大眼睛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强硬地按住了脑后,同样的一粒小药丸也顶进了他的唇齿间,软滑的舌尖不容置疑地侵占着他的口腔,他被捏住了下颚,在被掠夺了呼吸和咬合的权利后,那颗药丸顺利地被她顶进他的口腔伸出,随着霸道深入的缠吻而滑落入他的咽喉,“唔!”季芹藻的心猛然下沉,不知自己被喂的到底是什么,又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师傅,你尝不出来吗?”顾采真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才收回手,看着干呕的他气定神闲地道,“只是一颗补气安神的灵草糖丸罢了,别这么紧张。”
“花儿,哦,我是说师兄,他一贯怕吃苦药,刚刚突然出声也是因为睡梦中又被之前喝的药苦得反胃不适,一般这个时候,我都会喂他吃一粒这个灵草糖。”她说的句句属实,花正骁气性大性子倔,常在床笫间受伤,最乖的时候大概只有接近昏迷的睡梦中。这糖丸做得这样小,就是为了方便他时不时出现这样的情况而好喂下去。但因为她一贯诡谲多变的行事作风,还有此刻故意的误导,令季芹藻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信。
他一贯不信她,如今非要自己吓自己,与她何关?顾采真在心里恶意满满地想着,眯着眼睛凑近手肘撑在床沿上才勉强稳住身形的季芹藻,像是盯住猎物步步紧逼的猎手,带着一点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伸手扯了扯他手腕上的腰带,把人拉得近在眼前,才抬手轻轻挑开他额角散落的发丝,轻佻地点了点他的唇,“味道挺甜的,不错吧。”
花正骁这位难伺候的花家二公子,倒是真来她这真言宫当宠妃的,苦的要吐,甜得厉害了也要吐,这甜度是她特意调过的,他醒着时虽然从不主动吃,但无意识时就能看出来不排斥,会很乖地咽下去。
顾采真的手探入季芹藻的衣领中,不顾他的闪躲,捏住那微肿的茱萸轻轻揉弄着,感觉到男人的身子被她暗中催动的相思蛊烧得更加软烫,才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师兄他还没到醒来的时候。”
她把头凑近季芹藻的耳朵,一字一顿,含笑而言,“就算我在这儿把你肏得哭出来,他也听不见。”
她眼中闪着癫狂又戏谑的光,仿佛一个一本正经的疯子,“你要不要,试试看?”
她果然存着肮脏龌龊的念头!心中的不祥猜测在这一刻被顾采真亲口证实,季芹藻几乎下意识地想要逃,但整个人都发着软被女子圈在怀里,他犹如画地为牢般,半步都迈不出去。
顾采真到底被他方才滥用灵力的行为激怒了,不准备就这么轻轻松松放过他。只是,真要在这儿要了他,无异于是要他的命,也不知他哪儿来的那么重的廉耻心,跟了她这么多年,被肏过那么多次,明明身子敏感多汁,怎么肏都能爽,却还跟个贞洁烈妇似的,这也受不了那也受不了。不过,她倒也不介意退而求其次,玩点别的花样。只是这吓唬人时,当然得按后果严重的来,这样随后的假意让步才更容易达到她的目的。
“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想走我也不拦着,”她慢条斯理地看着怀中挣扎的男人,倒真的松开了双臂,他这会儿被相思蛊弄得身上又热又软,除了给她肏,哪儿都去不成,她心里清楚得很,说话间底气十足,真真假假地继续“吓唬”他,“反正花正骁还睡着,就算没了你,也还有他乖乖地被我肏。”
季芹藻宛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看向她的目光从不敢置信到愤怒仇恨再到厌恶至极,最终定格在了一片心若死灰般的静默哀伤中。
顾采真没有说话,她在等着他妥协。
她知道,他会的。
这个男人,对旁人总是心软的,除了对她。
季芹藻闭了闭眼睛,声音轻极了,似乎疲倦到了极点,眼中有着浅浅的水光,除此之外,一片荒芜。
雪白整齐的牙齿咬住绯色的下唇,他没有移动。
顾采真知道时机成熟,明知故问,“怎么不走了?这不是给你机会,让你走吗?”
他抖了抖唇,终于开口,艰难地说,“别在这里。”
顾采真柳眉一挑,笑了。她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得寸进尺地摇了摇手中的银质小瓶,糖丸撞击瓶壁的轻巧声音却好似鼓点重重落在季芹藻心头。“可以不在这里做。但是,我想在这里,把这些糖丸喂给你吃。”
她一扬手,银钩轻晃,床帏随之落下,床榻上沉睡的青年被帷帐挡住,顾采真觉得自己可真是体贴过人。她的手落在季芹藻的膝盖上,一路朝着他两腿间抚摸过去,向依旧表情戒备犹疑抿紧双唇的男人明明白白地提示,“用你下面的这张小嘴吃。”
季芹藻浑身一颤,自然不肯配合,被束缚着的手腕来回挥动反抗,打得厚重的帷幔摇晃不止,但是渐渐地,挣扎趋弱,他终究被顾采真向后推倒,压着发软的身子,硬掰开了修长的双腿。白皙的双腿岔向两边,尽头是若隐若现的嫩红臀心。当因为惊慌和被迫动情而控制不住收缩的那一处尽收眼底,顾采真的呼吸顿时一沉,不管看到多少次,男人这处漂亮又诱人的后穴总叫她瞬间想要化身为兽,扑上去压着自己的专属淫兽狠狠贯穿标记。
“师傅,吃糖了。”她的嗓音低哑了几分,女声的柔和中带着某种阴沉疯狂的压迫,她并作一起拈住一粒糖丸的手指,抵住男人嫩软浅红的穴口往里一顶,就直接插了进去,“来,这是第一颗。”
柔嫩紧致的甬道被手指侵犯得逞的瞬间,男人短促地呜咽了一声,“呃!”他后背紧紧靠着床沿,被绑住的双手死死揪着垂下的床幔,从窄腰到长腿蓦地绷直,连足尖都在颤,“不!不要!”
他面上的脆弱羞耻极度取悦了怒火攻心的顾采真,她笑得温柔至极,“甜吗?”
第二百八十三章步步慢(异物梗)
深赭色的床帏布料轻薄垂坠,但因为颜色艳沉,又是层层叠叠,完全隔绝了床榻内外,无端显出某种厚重的质感。一双玉色的手无力地举着,被浅白的腰带捆住了手腕,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只是给纤瘦的手腕增添了圈圈红印,叫人看了更生暴涨的凌虐欲。
那修长的十指无助地揪紧垂至地面的帷帐,用力过甚而泛白的指尖被赤红的面料缠裹映照,更衬出几分脆弱来。
“不要,不……嗯……别放进来了……呃……不要!”凌乱撩起的衣袍原本还勉强盖到季芹藻的臀尖,随着一双长腿被压住掰开,自然再也起不到什么掩耳盗铃的遮羞作用。挺翘的臀肉上还残存着上一次承欢留下的浅浅指痕,如今又重叠了几枚新鲜的红印。女子单膝跪在他的双腿间,另一条腿压住他,手中拈了一粒糖丸,抵住微微有些湿意的穴口,恶作剧似地在穴口周围滚了滚,仿佛故意逗弄爪下猎物的野兽,既不肯放过他,又不肯给个痛快。
那一圈粉色的褶皱上已然水光潋滟,虽然到目前为止还只是被手指插入了几个来回,却有了一点松软的迹象,像一朵到了花期即将绽放的花苞,小巧羞怯地露出花蕊,染着露水只等被辛勤的蜜蜂采取花蜜。那褐色的小糖丸被指头摁着滚到哪儿,都能惹得这口嫩穴一缩一缩的,暧昧的水汁量虽不多,但足够涂满糖丸,顾采真感觉到了指尖发粘的触感,手指灵巧地一屈一顶,如同授粉的蝴蝶,再一次将糖丸送入内里。
柔嫩的穴口因为紧张抗拒收缩得厉害,男人摆着臀腰还在做着无谓的抵抗。他以前的顺从因着一帷之隔大弟子的存在而荡然无存,但他的不配合并没有为他争取到半分生机。顾采真微微施力便压制住了他的所有动作,用手指顶着糖丸插入的瞬间,那穴儿一颤一吸,倒像是他主动用后穴将两者吞咽进去了一般。
“不!”季芹藻后仰头颅,瘦腰上挺,脚趾内扣,脚背都绷得直直地发颤不止。他清俊白皙的面孔上满是抗拒之色,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传来丝丝错乱的酸胀,糖丸粒粒分明,被侵入他体内的手指推着挤着往深处一点点挪动。那小丸外层包着的硬壳糖衣本就受了潮,被暖热的肠道含住挤压,又碰上内里暖润的蜜液,顿时开始融化,表层不复光滑,被手指往前推时略带了点阻力,滚过肠壁时凝滞发钝,黏滋滋的感觉怪异又羞耻,随之而来的酸麻却更让男人恐惧。无数次的情爱经验令他知道,这是自己即将进一步失控的前兆。他万分抗拒,却无可奈何。他的小腹紧绷,随着急促的呼吸,紧张的肠肉克制不住地蠕动,分明是想要把异物压迫推挤出去,却又被手指玩弄得汁水渐生。
肠道内壁的浅嫩褶皱被指腹一寸寸摩擦过去,明明没有被就此抻平,却在手指刻意的按揉下敏感地颤抖不停。加上糖丸融化得越来越厉害,那些不属于他身体里的黏腻液体开始遍布每一寸内壁,单纯的脏污感与被侵犯的不洁感混合在一起,逼得季芹藻几乎要窒息了。偏偏身体里的情热临阵倒戈,那温热湿滑的内壁裹住了顾采真的手指,也将她指尖顶着的几颗糖丸含住朝里吮似的吸嘬着,熟悉的情欲空虚感与明明白白的异物侵占感交错折磨着他,男人无法接受地摇着头,发丝顺着脸颊颈项轻晃,胸膛上被揉捏得肿红的乳尖儿也颤巍巍地跟着直晃,他已经无暇顾及敞开滑落的衣服,后背到腰臀生出薄薄一层细密的汗,将身下的玉石踏板染上了湿热的体温,“别……不要了……”明知道女子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只言片语而心慈手软,他咬了咬唇,努力提醒自己不再出声。
“第七颗。”顾采真的声音低柔至极,她说花正骁现在醒不来,是实话,但显然季芹藻是不肯信的。她好心拉下的床帏也并没有能让他安心,反而更加担忧万一花正骁醒了,自己根本察觉不到,那到时……这样的可能令他浑身冰凉,但身体里被挑弄而起的欲念却带着叫人无法控制的热,席卷全身。他羞耻至极,拒绝时都压低了声音,带着气音的沙哑男声实在勾人,间或泄露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也是闷闷的,明明只是被塞了几颗灵草糖丸,倒像是被捂住了嘴巴被她真刀实枪肏干进去了似的,听得顾采真血液都开始沸腾。
她的手指享受着男人后穴传来的紧致与湿润,被那暖融融带着水意与热意的蠕动引得呼吸发沉,下身那根肉杵更是早就硬邦邦顶在了男人被压住的大腿侧。尤其是当手指抽出来时,带出穴口的一点艳红肠肉,虽然随即就随着男人穴口的紧缩而收了回去,却叫她目光更加阴沉疯狂。
她轻轻摇了摇银瓶,听着里面糖丸晃动撞击的声音,低头安抚似地揉了揉男人已经竖起的玉根,语气故作惊讶地道,“怎么办,还有好些呢?”
“不要了……”季芹藻摇头,要害处的抚慰温柔至极,对比后穴中塞入七颗糖丸的亵玩,却更叫他毛骨悚然。他在被抱起来时挣扎不止,以为顾采真言而无信,“放开我,不要在这儿……”
“别动,既然你不想吃糖了,我这就带你去偏殿,吃点别的。”她充满暗示意味地隔着裙衫用硬挺的性器顶了顶他,他浑身一僵,像是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安静了一瞬,两手握成拳,其实早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但总比在这里被……要好。
晦暗的情绪自那双清透的眸子中一闪而过,他咬牙咽下一声不合时宜的呻吟,“我……让我自己走。”
顾采真挑挑眉,依言放下了他你确定?”
虽然裤子被撕烂,腰带也被当成了绳索,但季芹藻站起来后长袍罩至脚踝,倒也勉强掩住了光裸的双腿。他将被绑住的双手垂在身前,犹豫了一瞬还是轻轻挑开床帏,看了一眼床榻上安静睡着的青年,眉目间闪过一丝混合了担忧、羞愧、决绝的复杂情绪,再转头看向站在旁边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女子,沉默而又缓慢地朝偏殿走去。
也许是因为一刻未停的相思蛊,也许是因为体内还在慢慢融化的七颗糖丸,又或者是因为知道自己走入偏殿后的命运,男人走得很慢,很慢,他的肩膀轻轻抖着,背影僵硬至极,脚步也踉跄无力,却没有回头示弱。
顾采真信步闲庭一般跟在了他的身后。
她忽然想起自己拜师入门的那一天,在声势浩大的拜师大会结束后,各位长老仙尊们领着新收的弟子回去,季芹藻也带着她回自牧峰。夕阳染红了苍翠的远山,喧嚣的人声渐行渐远,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安静地走着。走在前面的白衣男子身上被余晖镀上了几分暖意,与她同走一侧的红衣少年偶尔会打量她一两眼,道路两旁的花草摇摇摆摆,风从耳边轻柔地吹过。
她心中的喜悦是雀跃又克制的,低着头快步跟在季芹藻身后。男子忽然站定,回首一笑,眉眼如画,“去自牧峰的路有很多,但这条路的风景最美。不急,你且慢慢走,慢慢看。”
顾采真怔了怔,不知自己怎么会想起了这一段回忆,等回过神来,走在前面的男子已然脚步不稳地进了偏殿之中,没有回头。
94第二百八十四章予心于欲(前戏梗)
季芹藻被顾采真压倒在了侧殿的贵妃榻上,一路走来时勉强蔽体的那件白色长袍如今被她三下五除二地彻底剥了下来,随手扔了出去,挂在了芳菲殿侧殿的一面绢纱屏风上。屏风半透,影影绰绰映着榻上正在进行的活色生香。
男人浑身赤裸地被女人压在身下,白皙修长的身躯遍布新旧不一红紫交叠的痕迹,显示着这具身体之前曾受过如何激烈的疼爱,方才又经历了怎样略带粗暴的亵玩。顾采真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侵略性,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同时跪在他被迫张开的双腿间,一手脱着自己的衣服,一手随意揉弄了几下男人胯下那已经立起来的玉根。
“别急,马上就让你爽。”她低声调笑着。
“唔!”季芹藻条件反射一般勾着腰一缩,伸手像是想要阻止她,可对上顾采真似笑非笑的眼神,又随即颓然地松开了手。到底无法坦然地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瘦窄的腰肢依旧轻轻扭动闪避,只不过这样的程度根本躲不开对方变本加厉的玩弄。季芹藻的男根长得很漂亮,笔直干净,颇有资本,就像瑶光生藻的名声一般,实力强大又温润秀雅,不可方物。此时玉茎直挺挺朝上翘着,敏感的伞状顶端微微充血,显出艳丽的红,被女子柔软但体温偏低的掌心一揉,他几乎瞬间就软了腰,整个人都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
“嗯……”他抬起一只手遮住双眸,仿佛不想面对般抿紧了唇,随着她手中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喘着。
他不知道顾采真这一次想怎样玩弄自己,但他知道,他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他已经忘了自己踏出那座囚禁自己多年的冬去也又急急赶来这里时,是怎样的心情。
心底有绵密的针扎一般的疼,混杂在情欲从骨子里烧起来的热,让人更加昏沉。他心中唯一清明的,是对花正骁的愧疚。
顾采真知道男人受相思蛊的影响,身体此刻其实已经想要了。但相思蛊的妙处便在于,他的神智是清醒的,理智上他绝对不会想要。若换个正常身体的女魔修,自然是与他阴阳调和交欢一场,但打一开始季芹藻便是被她用手段逼迫着雌伏于下位,身体烙下的印记就是承欢于她胯下,他的身子又本就敏感,几番调教后大概自动习惯和接受了这样被侵犯也能获得欢愉的性爱方式,这些年这根玉茎射出的阳精确实不少,却多数是被她肏着后穴肏射的,所以暴殄天物地没操练过,一直保持着处子般洁净漂亮的模样,动情时充血也是艳艳的红,让她忍不住一而再地把玩。
但季芹藻是经不起被她这样玩的,那铃口断断续续沁出些黏滑的清液,仿佛被玩得“哭”了一般,随着顾采真撸动的动作,黏液糊满了柱身,让男人觉得又热又脏,“不要……”他自然不可能和顾采真说,你别弄了,想如何就如何,别再用这种法子折磨我。他只是下意识攥住了她的手腕,却被她不满地拉开,“芹藻,你乖一点,”她低声说,语气不似在寝殿那么冷硬暴戾,边说边将他的手按在他的头颅旁,“来,放松。”
从寝殿走来偏殿的一路上,他被迫“吃”下去的七颗糖丸非常磨人,各自为政地在那隐秘之处滑动摩擦,每走一步都是折磨,此刻平躺下来后,异物感依旧明显,却好像不似方才那么难以忍受了。男人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心依旧高高悬着。他并不想激起顾采真的怒火,他选择妥协的初衷是保全花正骁,此刻的反抗不可能改变接下来事情的走向,还有可能令事态变糟,他自然不会做糊涂事。但情欲本身,是他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与坦然面对的存在,被女子压在身下,即便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他还是克制不住地紧张、羞耻、抗拒,又无可奈何。
顾采真低头去亲吻他发颤的睫毛。湿濡的舌尖沿着他的眼皮舔舐着,再转而吻上他无力张开的掌心。季芹藻轻轻喘息着,躺在她身下有转瞬即逝的茫然,那种她与少年间无法辨认的相似感又一次掠过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他心底静默的悲哀。
顾采真此时也已经不着寸缕,胸前傲人的雪峰上一点红梅艳美多姿,仿佛灼伤了季芹藻的眼睛,他不敢闭眼,怕再招来那湿漉漉让人心痛又混乱的吻,只好扭开头去不看她。
顾采真俯下身,感受着肌肤相亲带来的细微愉悦,安抚一般摩挲着男人紧绷的腰。季芹藻虽然偏过头不看她,但比起在寝殿花正骁的床边,态度已经明显没那么抗拒,连挣扎都被他自行压制到了最小的幅度,她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
不过,她并没有就此停下对相思蛊的暗中催动。男人此刻一无所知又含情忍欲的模样十分动人,她只要一想到,他会觉得是本身的体质淫荡不堪,才会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反应,然后内心越发自厌痛苦,却又不得不和欲望妥协,对她无底线地让步,敞开身体接纳她的所有侵犯,她就更加兴奋。
“唔……”季芹藻的神智清楚,眼神中一瞬是被情欲逼出的迷蒙,一瞬又充斥着挣扎痛苦,很显然是在压制身体里不断汹涌的欲念。他的眉目间一如既往地含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还是迫使自己忍耐的克制。
“真乖。”顾采真故意夸奖般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看着他生生忍住将头撇得更厉害的冲动,默默地任她沿着下颌线一直吻到喉结,她的心情越发好了许多。
男人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秀美的长眉紧紧蹙着,如玉的面庞上染着浅浅潮红,脖颈也仿佛刷了一层桃色的粉,颈侧青筋微鼓,锁骨处凹陷下去,白皙的胸膛上被玩肿了的绯红乳尖儿颤巍巍立着,随着他呼吸一起一伏,晃得顾采真心头欲火直烧,低头含住其中一粒,狠狠嘬了一口。
“啊!”乳肉被唇腔裹住吮吸的瞬间,男人立刻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濒死的天鹅似的向后仰起脖颈,纤瘦的腰肢绷紧了反弓上弹,被握住了的玉茎也随之撞上那柔软微凉的掌心,脆弱的铃口翕张着又吐出更多清液,随着腰身的落下,他的喘息越来急促,渐渐压不住隐忍的呻吟,“嗯啊……”
顾采真继续套弄着他充血的男根,另一只手则绕过被带得轻轻晃动的精囊,抚上了臀缝间那隐秘的穴口。那里微微湿润,又软得不可思议,还在急切地收缩,仿佛在无声地邀请她快点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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