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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你哥?”

荆荷用着疑问的语气朝黑豹问道,实在是因为笼内的那只花豹太小了,体型才将近黑豹的一半。

黑豹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回到荆荷身边后才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

这……也太离谱了?

荆荷的视线在花豹与黑豹之间来回跳跃,想要从它们俩之间寻找到一丝“双胞胎”的迹象。

花色她就不吐槽了,怎么连身型还差这么多呢?

黑豹似乎读出了荆荷内心的想法,趴下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然后长尾轻轻拍了下荆荷的腿,随即又接了个伸展的姿势,将四肢绷直绷长。

如此动作重复了两三次,荆荷看出了它表达的意思。

“你是说,是因为我的关系,你的身体变化了,而你哥却没有?”

见沟通有了效果,黑豹立马点了点头,又咬住荆荷的袖子轻轻拽了拽。

“怎么,你还想让我帮你哥长大么?”

黑豹眨了眨眼,那卖萌装傻的表情后藏着的意图十分明显。

可荆荷不是那么好讲话的。

“先不说我愿不愿意吧,你哥现在那模样,我也不敢去帮啊!”

笼子里的小花豹依旧警惕十足地嘶吼着,但凡他们一靠近,它便拱起身子,一副随时要扑上来将他们撕碎的阵势。

黑豹见荆荷没有立马拒绝,高兴地甩了甩长尾,颇有一番“这事儿好说,交给我就行了”的神态。

起先小花豹还“咯啰咯啰”扯着气泡音,却在和黑豹对视几分钟后收敛了凶态。

只是它的警惕性依旧很高,视线都不曾挪开过。

“你在和他交流?”

黑豹点了点头,毕竟它们是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看似仅是几分钟的对视,沟通效率却远超一切言语与动作。

似乎是达成了共识,黑豹起身将荆荷领到了铁笼前。

若不是靠近了荆荷都未能发现,笼内的小花豹竟然缺了一只后爪!

贰零壹你别一直盯着。……

荆荷仔细观察花豹后爪的断裂处,发现伤口截面十分整齐,像是人为造成的。

再结合小花豹那警惕恐惧的模样,多少能猜测出它为何会这般排斥他人的靠近。

它在保护自己,以这种虚张声势的姿态恐吓走任何企图靠近它的人。

和那些流浪在外,缺乏安全感的流浪猫们一模一样。

荆荷不禁泛起心疼。

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在之前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创伤,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如此看来,这座巨大的铁笼或许并非是为了囚禁这只小花豹。

反而是它自愿缩进这铁笼里,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以此确保不被伤害。

荆荷蹲下身来坐在了铁笼前,尽可能地放柔声音与态度,和笼内的小花豹搭话。

“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怕,好吗?”更多泼泼小说Q群6`35,48/0久40

她话音刚落,小花豹就“嘶”的一声龇起獠牙,凶恶着嘴脸拒绝荆荷套近乎。

作为一名和猫咪打交道的老司机,荆荷下意识地就想往衣兜里掏,企图拿出一根猫条贿赂跟前的小凶兽。

然而一伸手就掏了空,她左摸摸右找找,终究是没能从身上找出一件可以降低小花豹戒心的东西。

唉,明明是在梦里,怎么就不能凭空变出一根猫条呢?

懊恼地叹口气,荆荷抬起头打算继续用言语攻势时,发现眼前的小花豹比之前离得远了许多。

不对,应该是这座铁笼变大了,直接拉开了她与花豹的距离。

荆荷伸长了手探进笼子里,却怎么也够不着,眼睁睁看着小花豹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呼喊着,挣扎着,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也是在那时,荆荷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是这个梦境的主人。

这个梦境的真正主人,是阡玉琛。

**

荆荷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醒来,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背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的孙陆。

她稍微动了下身子,孙陆也警觉地醒了,替她理了理睡乱了的发丝。

“几点了……”男人确认了下时间,自问自答,“才睡了三小时,现在才四点……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休息吧,店那边我去贴个告示,免得顾客们白等。”

孙陆说的不无道理,可荆荷还是有些犹豫。

就在她举棋不定时,电脑包里传出的响动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荆荷打开电脑包,发现蜷缩在包里的小黑猫在颤抖着一点点变大。

“他……他这是怎么了?”

“不好,他要变回来了。”

“变回来?那、那该怎么办?”

事发得太突然,荆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我去找护士借一套病号服,你先带他进厕所躲一躲,别让他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变回来。”

孙陆行动迅速,吩咐好后就朝护士站的方向奔去。

荆荷也立刻抱着电脑包奔进了厕所,结果刚一进去,看着一旁的小便池傻了眼。

她怎么跑进男厕了?

可若阡玉瑾真的变回来了,让他从女厕出来似乎也不对劲?

不纠结这些了,荆荷随手拉开一个隔间闪了进去。

刚把小黑猫从包里抱出来,这个黑毛团就迅速变大膨胀,重得她根本抱不住,“咚”的一声掉在了厕所隔间的地板上。

黑毛团一点点拉伸,变长,最后表面的毛被内部一点点吸收掉,展露出光秃秃的黝黑肌肤。

见识过几次“大变活猫”,这还是荆荷头一次见到“大变活人”,可不论见识几次,这种违反物理学的玄幻场景总能让她目瞪口呆。

变回人的阡玉瑾光溜溜赤条条,身上没个可以遮挡羞处的东西。

大男人红着一张黑脸,拘谨地拿手挡住裆部:“你别一直盯着……”

贰零贰他大概不会知道……

经这一提醒,荆荷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热烈,清了清嗓子,将目光集中到阡玉瑾那张羞涩的脸上。

“咳,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给我看过。”

话虽这么说,可阡玉瑾还是羞赧地转过了身去,并拢双腿,不让自己这种不雅的状态展露在荆荷面前。

可他越是这番抗拒,荆荷就越是手痒,不自觉地伸手在男人坚实挺翘的屁股上拧了一下。

嗯,手感还不错。

“你变回原形的时候都能心安理得的裸奔,怎么变回人了就这么拘谨呢?”

想起这家伙变成黑豹在家里一丝不挂时的模样,可不就是裸奔么?

荆荷嘴角挂起姨母笑,正想拍拍阡玉瑾的屁股让他放松点,别那么紧张。

可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红着脸转过头来,湿润的眼睛里倒映着荆荷的影子,用怯懦懦的声音唤了一声“主人……”

不好,每当这家伙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抖M的开关被开启了。

这还在医院里,可不能这么玩!

“行了行了,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变回来了?”

荆荷急忙岔开话题,别让事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脱缰而行。

阡玉瑾羞红着脸,也尽可能地抑制着自己,回答荆荷的疑问。

“哥哥他……他切断了和我的联系,我无法感受到他现在的状态了……”

这还是阡玉瑾头一次遭遇这种情况。

以前不论隔得再远,只要他用心呼喊,哥哥都会回应他。

可从梦里醒来之后,他的世界寂静得可怕,不论他怎么去感知,都无法感觉到阡玉琛的存在了。

男人急得眼眶发红,这种未知带来的恐惧在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哥哥是不是要不行了?他要丢下我了吗?”

瞧见阡玉瑾焦急的模样,荆荷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瓜,“怎么会呢,你哥哥这么厉害,一定能挺过去的。”

言语的安慰终究是空洞而苍白的,阡玉瑾虽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充斥着焦虑与担忧。

荆荷想到了之前的梦,抓住阡玉瑾的手追问,“刚刚在梦里,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你哥为什么又是那种模样?”

“原来那真的是你……?”阡玉瑾愣了愣,“我还以为……”

“好了,别以为了,先回答我。”

见荆荷表情严肃,阡玉瑾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下情绪。

“我也是在那个梦里才知道,哥哥原来一直都很抗拒自己的野兽模样。”

那个梦是阡玉琛的深层意识,连阡玉瑾也都是第一次触碰到。

“他将自己的野兽模样封闭了起来,我本是想求你把他放出来,结果好像失败了……”

阡玉瑾本打算通过解放哥哥的野兽状态,好让其变回原形提升恢复力。

可从醒来后阡玉琛彻底切断了心灵感应来看,这不仅仅是失败这么简单,甚至还引起了阡玉琛更深层次的抗拒。

“所以,一直以来,你们兄弟俩都是感觉互通的?”

没有听出荆荷疑问当中的古怪,阡玉瑾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那做爱的时候呢?”

此问一出,男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视线开始躲闪。

荆荷一下子气笑了,“搞了半天,我是在跟你们兄弟俩做爱呢?”

难怪阡玉琛那个变态后来不来骚扰她了,原来是早就通过弟弟达成目的了?

“真是变态!”

荆荷直言不讳地骂了出来,让阡玉瑾羞愧得脸如火烤,“哥哥他……不会刻意来感知我的,他大概不会知道……”

阡玉瑾斟酌着用词,因为他并不清楚,在自己情绪高涨时,会不会无意识地将自己的感受传递给哥哥。

可荆荷却没那么好忽悠,“既然他能切断和你的联系,为什么你一开始不切断和他的联系呢?你很清楚他对我做过什么,却还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跟我在一起,对么?”

贰零叁记住,这是惩罚……(微h)

阡玉瑾无从反驳,只能闷闷地杵在原地,不敢出声。

他自然是知情的。

哥哥是如何将荆荷扑压在门板上,如何轻嗅着她颈间的清香,如何感受着她的颤抖……他全都知道。

那种强大的野性冲动,他也曾感同身受过,只是……他不敢付诸行动。

因为他害怕被荆荷厌恶。

然而……哪怕害怕,内心深处被压抑的野性依然在躁动着,叫嚣着……渴望像那样狠狠征服他的雌性。

从小到大阡玉瑾都是这样和哥哥保持着心灵上的连接,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哪怕离得再远,也有一个人能在心灵深处支撑着自己,为自己出谋划策。

这种踏实的感觉,他并不想舍弃。

所以在阡玉琛单方面切断联系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害怕与焦虑,担心被哥哥抛弃。

可阡玉瑾万万没想到荆荷得知此事后会这般生气,竟然一下子像换了副面孔似的,那眼神仿佛把他看成了阡玉琛一般充满仇视。

一边是哥哥,一边是老婆,左右为难的阡玉瑾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呆呆地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荆荷冷哼一声,直接朝男人下达了命令,“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站好。”

见阡玉瑾没有回应,她又是一声冷冷地质问:“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暗含警告的语气,足以证明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阡玉瑾乖乖照做,转过身来双脚并拢,头埋得低低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乱放。

男人这副做小伏低的模样让荆荷气不打一处来。

在她跟前装弱小无辜,转身就和他那个变态哥哥同流合污?

荆荷食指狠狠戳着男人的胸膛,似要从中戳出一个窟窿来:“怎么,是觉得这样玩很刺激?事后是不是还和你哥讨论过和我做爱是什么感觉?”

“不,我没有!”

阡玉瑾刚想争辩,就被荆荷一个瞪眼给压了回去。

男人委屈地别着唇,怂眉怂眼地再度埋下了头。

他怎么敢这样做呢?

和荆荷的愉快回忆是只能自己一个人独享的,怎么可能会拿去和别的雄性品尝?

哪怕是哥哥,也不行啊!

阡玉瑾极力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荆荷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不听话的小猫咪就需要接受惩罚……”

冷淡的宣判声从前方飘来,阡玉瑾一个恍神就被荆荷直接推到了冰凉的隔断板上。

医院内部虽然开有暖气,但厕所需要随时通风,温度要比其他区域低许多。

没有了那身毛皮,阡玉瑾此时光溜溜地站在隔间里,冷得他直哆嗦。

“主人,我……”

“闭嘴。”

荆荷一声冷斥打断了男人的求饶,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腹一路向下探索到那葱郁之处。

“记住,这是惩罚。”

冰凉的小手一把拽住那温热的龙根,将那巨龙一瞬间给唤醒。

瞧着男人敏感得一碰就勃起,荆荷又是一阵冷嗤,嫌弃地将那物给握紧。

“硬得倒是挺快,看来你是一点悔过的样子都没有嘛……还是说,你打一开始就想惹我生气,好让我惩罚你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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