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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从亮光处升起,缓缓拂过易宁淡漠的脸庞。
“我知道您想跟我细谈项目的事情,但这也没有办法,每次的时间都赶得太不巧了。”
“您放心,只要这次项目能够顺利结束,下一次我亲自请您。”易宁将烟放在嘴边,刚要张口去咬,余光突然瞥到一旁沉默的丁梧。
他一怔,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顺手把才燃了一半的烟给按灭在栏杆上。
“我带酒,带好酒,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风吹起丁梧额前柔顺的头发,他看着华灯竞放游人如织的吴江江岸,不小心就在空寂的鸣笛声中失了心神。
等他缓过神来,易宁早已经挂掉了电话,就连烟也给灭掉了。
他站在那里,望向不远处的吴江,似乎也对夜晚的江景很入迷的样子,甚至倾身倚在栏杆上,全神贯注地观赏了起来,丝毫没有在意丁梧的存在。
丁梧又无聊地等了一会儿,见易宁目光闪烁,是真的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他看了眼花架上蔫搭的六月雪,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
别真把花给冻死了。
到底是选择花的生命还是男人的尊严,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丁梧一向分得很清。
他最终还是开口道:“那个......”
易宁眼眸微动,他直起身子,搭在栏杆上的右手顺势伸了出去,纤长的手指好像很愉悦的在空中虚点着。
“那个,你,”丁梧咬咬牙,“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要搬花。”
先讲话的才是真男人。丁梧得意地想。
易宁手上动作骤停。
他皱眉,好像没有听清丁梧在讲什么,又对着他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搬花?”
丁梧点头:“对,搬花。”
他往易宁身旁一指,“你刚刚好挡住我那盆六月雪,它今天在外面冻了好久,都有点蔫了。”
易宁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身后。果然,一盆枝干清秀的小灌木静静地立在那里,盆栽周遭还散了些叶子,应该是今天新掉的。
“我得赶紧把他搬进去,不然过了今晚,估计都要冻死了。”丁梧咕哝道。
易宁呆在原地,一向清醒明亮的眼睛在此刻突现迷茫。
突然,他反应过来,有些无措地侧身给丁梧让路,趁着丁梧弯腰抬花的瞬间快步走了出去。
这就走了?不赏江景了?
“砰——”
主卧的门被人用力地关上,似乎在告诉这个屋子里的其他人,今天别再想进来睡了。
丁梧无奈耸肩,表示男人的心思真的很难以捉摸,越好看的男人越难猜,尤其易宁。
一下了班,丁梧开车直奔超市。
冉父回去接冉母,他们俩今晚要过来看易宁,他得提前买好菜。
易宁自从昨晚之后就不肯再让丁梧送他上下班,不知为何,他好像比昨天苏早胡闹过之后还要生气,最开始仅仅像生闷气一般,不给丁梧解释的机会,但现在几乎是无视丁梧,好像家里没有这个人,而且从昨晚到现在,他只对他说了“搬花”这两个字。
冷暴力可耻!丁梧默默地想。
父母来家里吃饭,肯定不能点外卖,还好丁梧生前独居时,为了健康饮食,他曾经自己学过做菜。虽然并不能算很会做饭,但至少可以应付这种家常便饭。
最后挑了排骨和鸡肉,还有一些配菜,走的时候又拎了一瓶可乐,待会准备做一道可乐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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