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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梧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不认识她,只知道她是易宁的母亲,叫易沅,而且听易沅这样说,冉以竟生前应该是与她相识,那他就更不敢乱讲话了。
易沅虽然因病而面容清减,但她坐在那里,笑容雅致,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细致的眉眼中仍有年轻时的风华,很容易就能让人被她的温婉气质所折服。
被易沅这样看着,丁梧有些慌乱,他的嘴不断地张张合合,最后却只吭吭哧哧憋出来一句:“伯母,我......”
正说着,他的胳膊就被易宁打了一下。
丁梧一抖,小心翼翼地附在易宁耳边,低声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易沅被丁梧无措的样子给逗乐了,眼睛弯弯地笑了起来:“怎么还叫伯母,改口喊妈了。”
闻言丁梧更慌了,易宁在旁边说道:“母亲别逗他了,他人傻,你不要在意。”
丁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他在易沅的面前不好发作,只能顺着易宁的话,略显别扭道:“妈,他说的对。”
易沅的眼睛在他们俩中间转来转去,她开口要再说点什么,突然,病房的门没有预兆的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满头乱发,眉毛很浓,在深秋里还只穿着一件夹克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丁梧不知道他是谁,但他还是警觉地站起身来,因为他感觉到身旁的易宁明显有了很大的情绪变化。
他像个弓起背的猫。
变得紧张,变得愤怒,变得狠厉。
第9章 漂亮野种
之前丁梧觉得,易宁在某些奇异的时刻,就会像一只马上要飞走的蝴蝶。
现在也是,他能感受到,这只蝴蝶在紧张不安地扇动自己的翅膀,试图用自己虚弱的声势来吓跑河对岸的敌人。
刚刚进来的男人也察觉到了易宁和丁梧的敌意,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漠然地看着易宁道:“没想到你这个小贱种也在。”
他就这样骂了出来,丝毫不顾忌病房里还有别人。
易宁狠狠地皱起眉毛:“郑其与,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来干什么?”
那个被称作郑其与的男人不答,他把视线放在丁梧身上,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我看过新闻,我也很好奇你们怎么都会喜欢他,因为这个小贱种长得漂亮还好 干吗?”
丁梧眯起眼睛盯着他,认真地说道:“请你尊重一下别人。”
“郑其与,你为什么现在回来了,到底要做什么?”
易宁又一次问道,他好似没有听到郑其与话中的那些下流用词,脊背挺直坐在那里,语气冷淡,声调毫无起伏。
但丁梧离他很近,也只有他能捕捉到易宁平稳声线下的颤抖。
男人笑了,露出因常年吸烟而驳黄的牙齿,他顶了一下自己的口腔内壁,指着易宁说道:“我还记得离开前,你还知道叫我爸呢,这才过几年啊,大名就挂在嘴上了呗。”
“小贱种就是小贱种,真没有良心。”
“郑其与!”
病床上一直没有开口的易沅突然怒声道。她很虚弱,这一吼好像把她所有力气几乎都消耗完毕,她捂着胸脯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易宁连忙扶着她帮忙顺气,丁梧站在他们身前,沉默地看着郑其与。
虽然这一切与他无关,虽然这个男人明显只是冲易宁和他母亲来的,但理智和情感都同时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坐视不理。
易沅缓了一会,又抬起头喘着气,轻声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回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郑其与不答,他低下头,用指甲清理着指缝里新沾上的尘土,似乎在仔细思考着什么。
接着,他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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