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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谭铮摇摇头。
真正要形容任昭远所带给他的时,言语从来难尽人意。
任昭远歪歪头,伸出食指戳谭铮的脸。
谭铮拢住他的手,亲亲指尖,又轻咬他指节。
“没洗手。”
谭铮无声低笑:“喜欢你。”
不安时将「爱」重复千万次犹觉不足,心安后却能坦然以「喜欢」表达情意。
任昭远眉眼俱弯:“有多喜欢?”
明知道他故意在闹,谭铮却忽然想起他说给谭许清的,认真回答:“喜欢到,如果一定要给出形容,是在设限。”
喜欢,和爱意,程度深浅,或时日几何。
倘若定义,才是设限。
任昭远永远为谭铮只盛得下他的眼睛动容。
秒针一点一点走过的声音融进空气,无声的灯光落在只两人明了的隐秘。
直到外面遥远模糊的一声鸣笛落入耳里,谭铮握着任昭远的手吻他手背:“不早了,去洗澡。”
“嗯。”
转头才发现在房间门口捂着眼睛从指缝间悄悄看的谭戍,笑得像只偷油吃的小老鼠。
两个爸爸甜甜蜜蜜黏在一起比得到好吃好玩的更让谭戍高兴,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说悄悄话一起笑,或者什么都不说只是对视一眼,谭戍都觉得特别开心,他喜欢这样。
任昭远向他讲过最基础的情感关系,这会儿被看到没有表现出不自在,只问他手里拿着的校牌:“要提前戴到校服上吗?”
“啊,”谭戍差点忘记正事,小脸立刻皱起来,举着给他们看,“校牌坏掉了,明早学校门口有老师查。”
校牌后面的别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只留下一处长形的不平整痕迹,正面的校徽和年级姓名上也有明显划痕。
谭戍看任昭远拿在手里看,抓抓耳朵:“体育课的时候掉在地上被踩到,刚刚才发现坏了。”
“没关系,先简单修一修,明天去找老师买两个新的。”
谭戍眼睛倏地睁圆:“可以修吗?”
任昭远笑着敲敲他脑瓜:“想想办法。”
谭戍「噌噌噌」去把明早要穿的校服拿来,指着胸口说:“先用胶粘上,到教室之后我可以换另一个校牌。”
“粘上衣服就坏了。”
谭戍眼皮耷下去:“哦..”
他这样子和谭铮某些时候格外像,任昭远忍不住笑着揉他头发:“爸爸想办法,可以修,你先洗澡睡吧。”
谭戍不肯,想看任昭远要怎么修,任昭远看时间不算太晚,没坚持催他。
从书房找出一枚别针,裁出小块厚实布料,布片把别针不开口的一侧压在校牌背面用强力胶粘住,虽然不如原来的结实,但完全够用。
谭戍张大嘴巴兴奋得使劲拍手:“爸爸好厉害!”
办法是任昭远想的,不过裁布用胶谭铮没让他伸手,任昭远就在旁边和谭戍一起看。这会儿笑着用右手四指去拍左手掌心,也学着谭戍的语气说:“爸爸好厉害。”
谭铮心头一跳,视线压过去,想现在就把人弄回房间办了。
“咳,”任昭远见好就收,对谭戍说,“去把校服拿来帮你戴上。”
“好!”
谭铮趁着谭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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