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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像大部分人表达时习惯的去穿插感受。只转换了人称,把冯韵对他说的话从始至终讲给谭铮听。

谭铮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手骨与青筋都突兀地显着,小臂肌肉随着手上的力道绷紧凸起,隐匿其中的暴力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出来毁坏什么。

可牵着任昭远的左手又分明轻柔到不能更轻,起初四指穿过虎口握着,拇指在指背摩挲,后来又把一旁的拇指拢入掌心。仍旧不够似的,就把露在外面的四指也拢进手里,以包裹的姿态把任昭远的整只手握住。

“只想回家吗?”谭铮声线比平日更稳,问他,“有段时间没去球馆了,想不想打球?”

任昭远不是小孩,他凡事都想得明白,不需要开解,不需要安慰,只不过都是感情动物,情绪不由人。

他只是需要时间消解平复。

回到一个安静且有安全感的环境里待着是他最常用的方式,现在听谭铮这样说,又觉得试一下其他办法也可以。

谭铮和他打球一贯不是冲着赢去,不会使狠劲,可也没特意让着他。

几个来回进入状态后两人打得越来越畅快,中央空调的冷风已经完全不起作用,汗液随着不断上升的运动强度汹涌而下,球服被浸潮又湿透,所有郁气躁意随着全力挥拍击打的力度尽数宣泄。

最后兴奋的运动神经和高涨的肾上腺素让大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那颗荧光黄的球体。

预估它的轨迹,挥拍,打出去。

直到筋疲力尽,任昭远剧烈喘着把随着汗落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梳了一把,谭铮胸膛也起伏着,脖子上的汗顺着青筋向下滑:“这次有彩头吗?”

他们根本没要裁判,也没人记得。

但谭铮问了,任昭远就说:“有。”

他按着谭铮脑后,既无技巧,也不温和,几乎是撞在他唇上,吻了他。

中午在外面一家苏菜餐厅吃了饭,去酒店睡了个午觉,下午也没回家,谭铮开车带着他一路向城外,去了一座马术运动俱乐部。

跑马场上一望无际的鲜绿,障碍赛场上角逐正热,任昭远这会儿没太多比赛的劲头,上午在网球馆发泄一场,现下有些犯懒。

谭铮也没打算带他去赛场上跑。

他们两个人,谭铮只让人去马厩牵了他自己的那一匹马。

红棕色的皮毛在偏西的日头下泛着油光,高大的骏马在谭铮面前低下头发出鼻音,谭铮带着任昭远的手摸它前额的雪白,说:“来,认识认识另一个主人。”

任昭远在这匹马层次清晰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笑了笑刚想说谭铮难为它,马儿就侧过头,朝任昭远这边蹭了下。

谭铮笑着赞它:“好马!”

两人同骑一匹闲步在草场打了个圈,绕回来时工作人员拿着正振动的手机过来了。

谭铮接通后就听见助理在电话另一边说,有个自称叫谢容的人在网上发了文章,提到了任昭远。

之前的事发生后谭铮就专门让人一直关注网上和任昭远有关的消息。

虽说已经正式发过声明,陈岛又和退圈那样惊动网络的大事放在一起帮任昭远侧面澄清,可谁也不敢保证那些换了任昭远的脸的视频和照片是不是被某些人存到了本地。

总有好事者,总有阴谋论,无论视频的真正主人公是谁,严丝合缝换上任昭远的脸放出来都足够膈应人。

所以针对那次事件成立的应急小组一直没解散。

网上但凡有人发相关内容,就务必第一时间发现第一时间解决。

但谢容这次发的文章内容是道歉,助理只能第一时间汇报。

两个人在马背上前后紧挨着,谭铮话筒里的声音虽说不太大,任昭远也一样能听见。

谭铮一只手臂环着人,一只手点进助理发过来的内容,对任昭远说:“放心,之前的事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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