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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很信任沈宁深，他想了想道：“你跟念辞之前多久没见了？”

沈宁深：“八年。”

钱晟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地道：“怪不得你不知道，我听顾老师说，念辞小时候挺乖巧的，根本不会打人，你看现在，小孩他打架打得多利索，附中都没人敢惹他。”

沈宁深沉默了下，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打架的？”

钱晟道：“上初中后就开始了，算时间，应该是你离开两年后。初中和小学，你别看就隔了一岁，但氛围差别很大，尤其是还有初二初三的带着，大家就都开始对恋爱有了模糊意识，念辞又长得那么好看，一进初中就被盯上了，成天被人堵门堵教室。他虽然乖，但也不是软性子，逼急了就跟别人打了起来。”

沈宁深垂着眸，低声问：“后来就去学拳击了吗？”

钱晟道：“没呢，当时正好是他爸妈刚离婚，家里鸡飞狗跳，顾念辞又天天带着一身伤回来，他姥爷又是板正严肃的性格，看他天天在外面打架，以为他不学好，气不打一处来，为此没少斥责过他，念辞这孩子也是犟，当时他姥姥姥爷问他为什么打架，他又不说，这顾老爷子误会也是难免的。”

沈宁深脑海里闪过顾念辞小小一只，白净的脸上带着脏污和伤痕，眼睛通红，小嘴委屈又倔强地挂着，但就是死不开口的模样。

钱晟继续道：“后来有一次实在打得严重了，小孩脸都划破了，当时……当时念辞妈妈刚去世不久，顾老爷子见他带伤回家，先是气得狠狠打了他一顿，后来又心疼得难受，带着小孩去学校讨说法，这才知道念辞他天天被人堵的事情。我当时正好去看顾老师，那是我第一次见顾老爷子哭得那么难受，可能是那段时间难受的事情太多了，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后来顾老爷子就给念辞报了拳击班和跆拳道班，练得很辛苦，但小孩从来没说过一次不去。”

沈宁深低低应了一声「嗯」，觉得心口有点闷。

*

顾念辞拿着沈宁深递过来的纸条，眼里晃过些笑意，又死要面子地在纸条上写了一句——谁稀罕，朝后面扔了过去。

很快身后的人又拿笔戳了他下，顾念辞手背到身后，接了纸条，打开一看，锋利的字配着不太嚣张的话——那你稀罕一下。

顾念辞忍不住笑得颤了下肩膀，钱晟在讲台上看着很无奈，他虽然很开心沈宁深跟顾念辞组成一组，但这两人今天上课的小动作未免有点太多了。

于是顾念辞第三次被点名：“顾念辞同学，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顾念辞立时憋住笑，但眉梢眼角的笑意没藏住，唇角的笑也处于将崩未崩的状态。

全班就看着附中的颜值王者，手握拳抵在唇上，但根本什么都没挡住，眼底的笑、唇角的弧度全部溢了出来，最后还犹似没崩住，切实地笑了一下又迅速抿住嘴。

全班：“！！”

这还是我们嚣张跋扈、威压四方的顾哥吗！！

不过笑起来好好看！！

沈宁深浅淡的眼眸晃着光，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薄唇轻弯。

*

两人组成学习小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沈宁深拉着顾念辞去书店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