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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宫中太后陛下重情重义,怒治了他的罪,如今可算是前程尽毁。
当然,此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不止京城百姓,才从外地来京的这些名家大儒们也自然得了消息。
眼瞧着前两天还意气风发的的洪家父子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众人自是惊诧又意外。
这一日,趁着在文渊阁第二次议事之际,名士们免不得都感慨一番——
金陵名士嵇元卓摇着扇子道,“没想到出口成章的人,也能对发妻下如此毒手!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啊!”
南阳大家俞经维也颔首道,“洪院长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教好,如何能教得了学生?天德书院只怕前途堪忧啊!”
众人纷纷附和,“谁说不是呢!”
然话音落下,却听兰陵大儒顾鸿白又疑问道,“不过……说起来,这位逍遥公子又是何方人士?听闻他的话本每每都能风靡京城,且每个故事都能在现实中找到原型。一个写话本的,怎会如此厉害?”
立时有消息灵通者压低声道,“顾先生有所不知,听闻这位逍遥公子其实是听命于陛下,所用素材皆由锦衣卫,都察院等地提供,所出的故事也都是经陛下授意才写的,目的就是叫一些人的恶行公布于众,令百姓臣子警醒。”
“原来如此,”
顾先生捋须叹道,“陛下真是用心良苦,有次明君,乃家国之幸。”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
有人玩笑道,“如此来看,若百姓想要禀报事情,找到逍遥公子,不就等于找到了陛下?如此,也算陛下与百姓之间的一个窗口了。”
众人纷纷以小,“言之有理。”
从头到尾,祁树广只是在听,并未发一语。
心里却道,原来那故事里的主母是她。
确实是她的样子,这么多年,她依然嫉恶如仇,同时又心怀仁慈。
也好。
~~
第二日上午,宇文澜正在御书房内看奏折,便见翰林学士邹墨中扛了一只麻布袋来到面前。
一看这情景便知,这是给“逍遥公子”送信来了。
——自打话本子爆火,燕姝积攒了一批忠实读者,其中不少人每每看完话本都会有感而发,写下信件送到书坊,再由邹墨中转到他这里。
初时收到信件,他还替她觉得惊奇,然而渐渐地,眼看这来信由一月一两封,变成了半月几十封,叫人不免有些头疼。
——毕竟……这些信大多是男子写的。
虽然他们都以为“逍遥公子”也是男子,但事实并非如此啊!
且虽然大部分只是发表对故事的看法,但竟有人心术不正者,竟在言语间向她表达爱慕之意!
——还是在以为她是男子的情况下!
然而燕姝却竟以此为趣,每每收到就立时开津津有味的阅读,全然将他抛诸脑后。
有心想替她拦下,又怕她收不到信而怀疑,宇文澜怎能不头疼?
眼下,却见邹墨中对他笑道,“启禀陛下,这些都是近来读者们寄给逍遥公子的信件,请陛下派人转交。”
宇文澜嗯了一声,“放那儿吧。”
邹墨中应是,又同他禀报了几句政事,便出了御书房。
时下才是上午,离晚上御驾去甘露殿还有一段时日,富海主动上前请示道,“不如奴才给宜嫔娘娘把这些信件送去?”
宇文澜嗯了一声,“去吧。”
反正早送晚送都得送,尤其放在这里还碍眼,只怕等会儿惹得大臣们好奇。
富海应了一声,便扛起麻布袋走了。
宇文澜继续看折子。
然而越看,却越是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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