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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鸣隽与石琅留在了金都盯着武晰,所以此番安排了其他人随行。
谢玦与金校尉分析了路线后,从船舱出来,便见妻子站在船头,望向前方,略为失神。
他隐约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好似有那么一些感同身受。
他每回做的梦,皆能感知梦中的情感。
梦中,他能感知到梦中自己战死之时为什么会看着金都的方向。
大概是对故乡,对亲人最后的眷恋。
她的上辈子,在他战死后,侯府应该会处于一个四面楚歌的境地,另外还有英娘的事情,身为主母的她,容不得松懈太久。
金都到云县一来一回几乎一个半月,再逗留休整,便是两个月的时间。
他知道她能回云县的机会少之又少。
谢玦让金校尉退下后,转身回了船舱,把她的薄披拿了出来。
翁璟妩身旁的婢女见了侯爷,正要行礼,却见侯爷一摆手,她们便没喊出声,识趣地退了下去。
薄披披在身上的时候,翁璟妩才蓦然转头看了眼披风,再顺着披风抬眸望去。
对上妻子的目光,谢玦嗓音微低:“早间江风冷寒,莫要着凉了。”
翁璟妩左右暼了眼,距他们最近的守卫也隔着一段距离,她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他,低声揶揄道:“侯爷还真越发体贴了,体贴到我都快不适应了。”
谢玦眉峰一皱。
对她这个称呼,他已经不满了许久,她也就在外人面前喊他夫君,待只有两人……也不是,有时在澜哥儿面前,她都是喊他侯爷。
“为何不喊夫君?”谢玦终还是问了出来。
翁璟妩笑了笑,转头看回前边的江面,淡淡的道:“我不想在人前演戏,在人后也演戏。”
“就这么不想我是你夫君?”谢玦的声音沉了下来,有些凉。
翁璟妩轻笑了笑,斜眼睨了眼他:“那倒不是,只是每回喊夫君,总觉得有些虚伪,生疏,侯爷不觉得?”
谢玦沉默的回想了一番,确实,她每回喊夫君的时候都生疏得很,唯有喊侯爷的时候才是她的真性情。
但她每回喊一次侯爷,都让谢玦觉得带有淡淡的揶揄。
“那换个称呼。”
翁璟妩也不知这谢玦是不是因为她越发的不在意他,他就越发的在意她,所以现在连这个称呼都要与她较劲了。
琢磨了一下之后,她转头看向他,开玩笑的揶揄道:“侯爷难不成想让妾身喊你玦郎?”
谢玦心头略微一动,竟极为认真点了点头:“就这个称呼。”
翁璟妩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侯爷像是先前吃的酒还没醒呢。”
想得倒美。
谢玦知道她也不会改口,这称呼虽然不顺耳,但他也有办法能从她口中再次听到“玦郎”二字。
他上前一步,站在她身旁,船栏之后。
看向前边一望无际的江面,与她道:“约莫二十天左右能到云县,每隔三日会在码头停靠半日,约莫每六天会在岸上住一宿。”
翁璟妩点了点头,道:“我也让明月和繁星她们把晕船的药分了下去。”
“澜哥儿呢?”他问。
“澜哥儿这个时候还在睡回笼觉呢,睡着也好,也可以在睡梦中慢慢适应。”早在准备回去前,翁璟妩便带着澜哥儿去坐了两日船来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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