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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进行这些事情,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种被剥离的感觉,就像体内有什么东西不断被剥离下来。
符坚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不在的时候会让负责洒扫的仆童看顾他。
府邸里人丁稀少,除了符坚的贴身随从就只有这名仆童,但仆童平日里也只能在外院打扫,唯独看护容怀的时候能进到内院,对他充满敌意,有一回实在忍不住讥笑他,“你以为太常卿愿意收你为弟子吗?我和你说实话吧,不过是因为陛下为了追求长生之道,所以需要血脉相连的人试药,这才想起你罢了。”
容怀愣在原地。
他这才意识到虽然被符坚收为弟子,但是符坚却没有教他任何的东西,只是让他浸泡在这些奇怪诡异的药瓮里。
“好孩子,做得不错,这次先回去吧,”一次从药瓮里出来后,符坚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师父,”容怀鼓起勇气,在他怀里扬起脸来,轻声问道:“您真的和那些人说的一样,是为了帮助父皇追求长生之道,这才让我试药吗?”
“怎么会?”符坚的手掌捋着他的发丝,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那只是我把你从陛下那里要过来的说辞罢了,这件事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符坚轻抚他的眼尾,对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不会有人比我更在意你。”
容怀认真地说,“我不会说的。”
符坚将他柔软的发丝拨到耳后说,“好孩子。”
回到芜苑后,由于不能点灯,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容怀照例走到雪妃床边,雪妃最近精神状态越发的差了,平时大半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昏睡,容怀轻轻握住她放在床边的手,承诺道:“母亲,您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让这满院都亮堂起来的。”
雪妃双眼迷离,似乎听见了他说的话,轻柔地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回应。
翌日是寒食节,宫中大摆宴席,容怀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可是他却听说当天宴会上有人驯养了猛兽进行表演,引得满堂彩,就连陛下也给了不少的赏银。
于是宫廷里面也兴起了一阵驯兽的风潮。
某天,容怀在后花园捡到一头伤了一条腿的黑犬,据说是受了伤被内侍从后山抓回来,一天抓伤了十几个人,非常凶悍,就连面对容怀也经常呲牙咧嘴,容怀把它藏在芜苑给它养伤,每回要吠叫,他就双手捂住它的嘴巴:“不要出声,你也不想被人发现吧。”
黑犬似乎非常有灵性,见容怀柔柔弱弱对它无害,也不再狂吠,容怀一直养到它伤好,于是才把它放归了野外。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容怀很快就忘之脑后。
不久之后,因为宫廷里面经常发生驯兽引发的流血惨案,陛下颁布禁令禁止驯养猛兽,但刚尝到了甜头的王孙贵族们并不罢休,又想到把掖庭里的罪奴当成人犬来驯化,罪奴们被拔掉舌头只能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趴在地上像犬一样行走。
容怀见到行事猖狂的贵族都是远远绕道而行,但百密一疏,一次不慎还是撞上了容慷等人,容慷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不是容怀吗?你这个孽种和这些罪名也没什么两样,不如你也来当我的人犬吧?”
容怀吓了一跳,转身想跑,却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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