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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均匀得覆盖住伤处,容怀能感觉到霍燃把力道放的很轻,像药膏依旧灼疼了他,他憋住了到嘴边的抽吸声,只剩下一声轻哼。
听见细弱可怜的哼声,霍燃动作顿了顿,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因为距离太近,他能闻到容怀那浅淡的宁神香,眼前又是大片玉白的肌肤,来自视觉,听觉,嗅觉的刺激像无数双手在他胸膛翻搅,让他浑身骨头都酥麻了。
热意在他四肢百骸乱窜,叫嚣着想要发泄。
霍燃表情太过压抑,容怀轻轻推了他一把:“吹一吹。”
霍燃听话地低下头,轻轻吹拂伤处,凉意逐渐淡化了疼痛,容怀也不再拧着眉头了,霍燃道:“明日浴兰节,湖上有赛舟活动,我带小公子去瞧一瞧?”
容怀阖眼道:“你乐意凑这个热闹,自个儿去便是。”
“我是想和小公子一道儿去,”霍燃轻声道。
容怀笑了,摸摸霍燃的下颔:“你当真是条黏人的小狗吗?”无论何时何地都要黏在一起?
霍燃扬起脸任他抚摸,专注的注视着面前人的面容,纤细玉色的肌肤在光下浮起光晕,容怀的一切都让他如此迷恋:“小公子说是就是。”
容怀笑而不语。
见容怀不说话了,霍燃也就没有开口,考虑到容怀的身体,如今四月末五月初依旧烧着地龙,室内温暖如春,容怀靠在枕头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感受到霍燃在身边,他睡得格外沉,霍燃注视着容怀的面容,一动不动看了大半夜,在边疆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他的身边,他如何能睡着?他近乎是一寸一寸描摹容怀的脸,直到后半夜,天将明也逐渐睡过去。
当夜,霍燃做了个梦,像是前世今生,真实的可怕。
在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大殿里,金衣青年依偎着美人枕,虽然脸不一样,金衣青年脸更加圣洁美如无情无欲的神祗,但他知道那就是容怀。
容怀玉白纤长的腿垂落在榻边,殿内煌煌灯火将他镀上一层柔光,他支着下颔,正在盘腿坐在榻上自己与自己对弈,随口与榻下的黑发青年说话,腔调慵懒:“这些卑弱小国不过丸弹之地,收缴上来的贡品都粗糙得很,入不得眼。”
霍燃听见自己,也就是黑发青年接话:“怎么,都入不了你的眼吗?”
容怀反问,“阿焱以为呢?”
“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鉴赏,”霍燃道,“若你觉得入不得眼,改日我去灭了大越,那国库里定有不少价值连城的东西。”
容怀失笑:“好一个阿焱。”
他注视着容怀赤着脚走到窗前,眺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看啊,无论这个京城死多少人,怎么变,这雪倒是年年都不会缺席。”
他又似乎回答了什么,但梦到这里就断了。
霍燃猝然转醒。
容怀站在窗前,眺望着外面晴空万里,见霍燃睁开眼,回过头:“你这一觉倒是睡得比我还长?”
霍燃还有些混沌,尤其容怀回身和他讲话时的神态和梦里太像,他一时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容怀见霍燃恍恍惚惚,觉得挺稀罕的,干脆坐在床头看他。
霍燃这才彻底醒了。
一个梦而已,即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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