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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相貌堂堂,儒雅英俊的青年。
“霍燃,”里长招手:“昀儿考上了秀才,这事情你也知道,他年后要去贡院乡试,山迢水远的……你能不能帮忙和小公子说个情,让他派几个人在路上帮衬帮衬?”
说着,里长和李昀拄着拐杖就要跪下来。
霍燃心想他哪有什么情份,他和小公子不过就是主仆关系,哪里能说动小公子?
然而里长早年与他家有恩,当年他父亲腿被容宅刁奴打残了,就是里长连夜赶着牛车去县里请的大夫,否则他父亲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霍燃想到容宅,他胸膛里翻涌的情绪极复杂,像他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我尽力一试。”
里长连连道谢,李昀也撩开衣摆跪了下来。
秀才公在村子里面还是挺有几分脸面,肯给霍燃这个五大三粗大字不识的下跪,可见李昀品行心性纯良。
出来祭祖,却又背负一桩重任。
霍燃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回到容宅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外面村民麻衣赤脚,过年连油灯都得点不起,容宅里绫罗绸缎,仆役成群,一年到头灯火辉煌。
容怀最近比较忙,平时鲜少召他过去侍候,只有用膳时才会让他在旁边解决他不吃的荤菜。
他返回容宅时,容怀刚巧用完汤药,屋内温暖如春,感受不到一丝寒凉,抬头见霍燃站在门口,容怀搁下药碗:“进来,站在外面做什么?”
霍燃顺从地走进屋内,外衫覆了一层雪,如今在感受到屋内的温度时又化成了水,他就在门口脱掉外衫,仅着单薄的亵衣走到容怀身旁。
容怀枕在美人靠上,支着下颔看书,头也不抬:“今日祭祖如何?”
霍燃声带因冷风吹拂,显得有些嘶哑:“一切都很顺利。”
“那便好,”容怀掀开锦被,露出纤细玉白的长腿,骨肉匀停的脚踩在地毡上,他打算去拿架上的棋盘,没想到这一副身体这样不中用,走了两步便膝盖一软,差点摔倒下来,霍燃原是跪在地上,注意力却放在容怀身上,不假思索地接住他。
容怀额头撞在霍燃结实坚硬的胸膛上,倒抽一口凉气,一时颇有些恼怒:“你吃得什么,壮成这样……”
容怀扑进怀里那一瞬间,霍燃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浅淡的气息盈满了,他胸口烫得厉害,熟悉的酥麻又从脊梁往上蹿,耳根逐渐红了。
可紧接着,他注意到容怀膝盖上的淤青,蹲身问:“……小公子受伤了?”
“今日不小心磕着了,”容怀并不在意。
真是身娇体弱的小公子。霍燃心里想。
他直起身打横将容怀抱起来放回软榻上,“小公子如果想拿什么,吩咐雀儿便好。”
容怀也不逞强,点了一个方向:“你左上角,从左往右数第三个格子。”
容宅挥金如土,连棋子都有许多副,珊瑚的,玛瑙的……霍燃将棋盅取下来交给容怀,容怀随意落了两子,手指顿了顿:“你挡到光了。”
霍燃体格高大,身材健壮,站在软榻前投下一大片阴影,闻言他立即后退两步。
容怀了解霍燃,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自己,漫不经心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想到里长的嘱托,霍燃正要和盘托出,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小公子……可有上药?”
话一出口,霍燃自己先被震住了,他说不清看到那片淤青自己是个什么心情,着实不是什么愉快的情绪,甚至于容怀的双腿又藏进锦被中,他还依依不忘,甚至……问出这样关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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