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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下,范氏也彻底沦为了笑料。
有人提出要不要主动跟郝宿示好,被范荀怒斥了一顿。示好又有什么用,他们之间都已经互相针对了十年,就算现在有个范情,也于事无补。
就这样,一直到郝宿跟范情成亲的日子,范氏都安安静静。
只是那天早上,范氏的后门曾经开了一下。当郝宿跟范情拜堂成亲的时候,丞相府所处位置的巷口拐弯处停了一辆不起眼的轿子。
范情的母亲静静地在那里听了一会儿,等到炮竹声暂时停了以后,才吩咐轿夫回去。
婚礼当晚,范情将景虚送给他们的酒拿了出来。不过他酒量浅,三杯都没到,就歪到郝宿怀里去了。
被抱起来的时候,他还神神秘秘地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给你的!”范情说得满脸骄傲。
这是他重新给郝宿做的簪子,还是木簪,用的木料要比当年更珍贵。
可惜他醉得厉害,给郝宿戴了半天,也没有成功,最后还把自己气到了,眼睛都红了。
“戴……不上。”
他眼泪巴巴地看着郝宿,一股委屈劲。
“那看准一点再戴?”
郝宿将范情放在了榻上,握着对方的手,将簪子慢慢戴到了他的发髻间。
虽然簪子的形式比较简单,可由他戴起来,还是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于是范情就开始痴痴地盯住了人,“好看。”
“情情今日也好看。”
月影西沉,院内时不时有呜咽声响起。
前厅当中,文弥跟景虚、长九等人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喝完,大家皆相视一笑。
婚后不久,郝宿就带着范情去了庄子住。在卞城的花期要到之前,就开始动了身。
这回他们仍旧穿了新的衣服,还买了许多把琴,却不再有任何意外出现。
他们顺顺利利赏完了花,还一起作了许多幅画。
而后他们由卞城向下,一路又走了下去。范情还根据他们的游历,另外写了本游记。
至于文弥,在陪着他们去了卞城以后,范情就让他自己去闯荡一番。
以对方如今的能力,留在他的身边只是屈才,他希望文弥能够走得更高,更好。丞相府永远都是对方的家,文弥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
听懂了范情的意思后,文弥朝他和郝宿分别恭敬地磕了一个头,便收拾好行李出发了。
离开之前,郝宿还给了他一块牌子,见牌子如见他,要是有什么人敢为难文弥的话,只需要将此令牌亮出来就可以。
这些年文弥跟在他身边,亦有属于自己的人脉,孤身上路,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马车继续前行,范情倚在郝宿怀里,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跟他说着话。
“漏漏,你为什么会是探花啊?”
“可能……皇上觉得我长得很好看吧。”
“那是不是有很多人家想要跟你结亲?”
“是啊,还有媒人专门要给我说亲呢。”
“你一定是把他们都拒之门外了。”
“这么有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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