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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神殿的钟声提醒了他,托儿说不定要直接跟郝宿讲到天明。
只是,在送走郝宿以后,托尔刚转过身,就发现了不对劲。
神殿虽然有一台十分巨大的钟表,但从来都不会在半夜时分响起。
托尔不禁琢磨了起来,等到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他才一个激灵地坐了起来。
一直以来,郝宿的身上都像是早早打上了神明的烙印。该不会,对方是看自己跟郝宿谈论的时间太长,所以才这样提醒他吧?
托尔对神明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敬,这也就导致他会将神殿内发生的一切奇像都归在神明身上。
不过这一回,他误打误撞,倒是刚好猜对了真相。
郝宿在钟声响起来的时候,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
就算爱谷欠之神还缩在自己的藏书室内,也依旧会分出心神看顾着他。
时间已经太晚了,哪怕是为了工作,郝宿也已经到了应该休息的时间。
不过在这其中,又包含了一点爱谷欠之神的私心。连他都没有跟郝宿在一起,托尔也不能。
他这不是嫉妒,而是有一些可爱的,近似撒娇一样地提醒着郝宿自己存在的行为。
感觉到郝宿真的从托尔家里离开,重新回到神殿以后,他才继续待在自己的神力圈内,闭上了眼睛。
郝宿没有来找范情,并且一连好几天晚上都是如此,
情形与对方沐浴洁身之前的七天高度相似,不过那时郝宿是只跟爱谷欠之神在一起,而忽视禁谷欠之神。现在他则是跟禁谷欠之神在一起,而忽视爱谷欠之神。
范情现在只拥有白天,不能拥有夜晚。
偏偏在白天的时候,郝宿跟他亲也亲过,抱也抱过,连帮都帮过,可就是不肯再继续。
“这本书上的内容实在太多了,您知道的,我对您的语言总是不太熟悉,万一理解错了就不好了。”
郝宿以这样的理由拖延着范情的需要,并且时不时地去跟对方请教一些让他难为情的内容。
比如:“能请您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我有点不太理解。”
确实,郝宿所指的地方并不是容易理解的。但只要稍微用些心思,也不难明白。
可郝宿总是不愿意,他更愿意地是让神明亲自教导着他这些事情。
假如范情被他的话说得无能回答,郝宿又会以对方曾经讲过的话质问他:“不是您跟我说,会教我的吗?”
供奉官站在道德高地谴责着神明在夜间犯下的种种恶行。
这让范情反驳不能,哪怕郝宿一直在伪装着真实面目,可他也的的确确做出了那样过分的行径。
于是神明只能磕磕绊绊地,将早已烂熟于心的语言翻译着,跟郝宿说出其中真实的含义。
供奉官会对他的慷慨表达大方地感谢,以任何范情想要的亲近的方式。
而有些时候,供奉官却会得寸进尺地请求着神明,在对方明明已经不堪至极时,还要继续地问:“可以请您为我演示一遍吗?”
主殿本是极为神圣的地方,有神明的所在更是如此。可郝宿偏要让他在这里做出与自己白天的模样相违|背|的事情,用着那种诚.恳万分的语气。
“这样讲出来我有些不太能明白,您这样善心,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的,是吗?”
郝宿知道人们对神明投加了多少美好的品质,高贵,美丽,善良,公平。
他借用这些品质,来为自己不断地谋求私利。
自从郝宿见过范情的真实面目后,神明已经不会再戴面纱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范情抿着唇,在供奉官鼓励一样的眼神当中,从他的怀里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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