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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香气一时半会散都散不掉,足以想见对方动情的厉害。
掌心收拢,范情的香味也被郝宿留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这回没有再半路醒过来了。
而回到房间内的仙君却远不如郝宿那般平静,情火不会发作,但比情火更汹涌的却是他自己的欲念。
右手传来了近乎灼热的感觉,仿佛要穿透掌心,在浑身上下窜走。
范情早已脸颊生晕,双眸亦是含着无以名状的情态。
但他的思维却异常的清醒,他没有张开掌心,而是低声念了几遍清心咒。
许久以后,室内终于恢复了平静,连同手上的异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一早,各方人士在整顿好以后就又重新上了路。也就是从这天开始,郝宿的身后多了一道隐蔽的视线。
这道视线由清明变得混浊,一天比一天沉重、暧昧、充满肮脏的欲望。
而他们每回在落脚处休息的时候,夜半的身影也总是自虐一般地准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留下淡淡清香。
正邪两派在范情夜夜守在郝宿房里的时候,似乎掉了个个。
表面上光风霁月的仙君,却是会在私下无人的时候贪婪卑鄙地窥探着熟睡之人。而行事狠辣非常的魔尊,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无知无觉中被人肆意打量。
那道痴迷的目光几乎将他剖了个彻底。
不仅如此,由于范情一直认为郝宿受了不轻的伤,因此在抵达微夷山之前,每每遇到危险之际,他总是会不着痕迹地将人护在身后。
范情做得极有分寸,如果不是郝宿对对方有所了解,恐怕都不会发现,更何况是其他人。
他是不想让别人生疑,从而知道郝宿受伤了的事。
范情将自己对郝宿的感情压得很深,但凡事都有一个度,过犹不及。
当一块木头承受的重力达到极限的时候,也就是它被折断的时候。
范情没有因为自己的体质生出心魔,却在这样一天一天的忍耐中,生出了心魔。
对于修仙人士来说,这是极为危险的。范情自己也意识到了,在他第二次半夜跑去偷看郝宿,又一次情动难捱的时候。
他感觉到了自己对郝宿非常人的欲望。
不光是想要这样看着他,还想要跟他亲近。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掌心中,将手贴在他的身上。
深夜时分,郝宿闭着眼睛,站在床边的人第一次抑制不住自己的渴望,一瓣柔软触到了他的嘴上。
范情太过紧张了,以至于连嘴唇都在发抖。上一次郝宿交给他的技巧这一次似乎全忘光了,连皮毛都没有剩下。
他一只手扶着床头的雕花木板,另一只手抵在了床榻的边缘。两只手皆是用力非常,指尖都泛着白。
仙门教养了他多年,礼义廉耻,修己克身,可在他半跪下来的时候,尽皆抛诸脑后。
肉/体的渴望因为身体的接触而得到了满足,范情的呼吸很深,又怕吵醒了郝宿,因此一直都是屏着的状态。
在痴态非常地蹭了蹭郝宿的嘴唇后,他又伸出了舌头,却连放肆也不敢,只沿着边缘来回舔舐。
仙君长睫颤抖不已,面色通红,在夜深人静之时,以一身孤高的姿态,亵渎着心恋不已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写长一点,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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