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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曼大军已经从被征服的亚那城撤离,距离尼斯王国的首都陷落,已经过去一个月。
尼斯国王没能自杀成功,恶魔及时控制了他的身体。但让凯尔愤怒的是,不论自称无所不能的塔托斯使用什么样的幻境拷问,安德鲁国王都没有吐露半点与宝库有关的消息。
暴怒之下,凯尔下令屠城,他逼迫着尼斯国王全程观看整整十天的惨绝“表演”,最后命人抬出灰鸦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在国王的面前付之一炬。
老国王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
随后,凯尔亲手割开了安德鲁国王的喉咙。
在安德鲁咽气后,凯尔仍旧不死心地妄图让塔托斯控制老国王的灵魂,但塔托斯捣鼓了两天,却只能认命地告诉凯尔,安德鲁的灵魂在脱离躯壳前,就已经被另一股神秘的力量抓走了。
——“肯定是苔尔冰原的那帮老家伙搞的鬼,安德鲁的灵魂在他死前就已经不见踪影了。”恶魔不无遗憾地说道,“不过好在这个宝库只有波曼后人能打开,但他们已经绝种,我们至少不用担心以后会有人吹着亡灵号角攻打斯坦尼。”
凯尔盯着塔托斯,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如果有人敢打斯坦尼,我会用你的血来祭城。”
凯尔接着命令尤利斯剥开安德鲁国王的皮肉,又在里面塞满了稻草,扎成人形,摆在尼斯城堡外。
伽曼的帝王以最残忍的方式,向整个黑泽大陆宣告了胆敢违抗命令的下场。
与安德鲁国王同样见证一座繁华热闹的城市在短短十天之内尸骸遍野,还有尤利斯。
在凯尔与塔托斯的交谈中,他终于得知,当初奥东陷落之后,也经历了与之相似的屠城。后来幸存的人们,单纯是因为士兵们杀累了,对于这种简单的哭嚎与追逐游戏疲倦了,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摇摇晃晃的水镜浮现出许多张陌生的脸,但每个人在死前,都高举着雕刻着奥神的木像。
奥神缄默无言,怜悯地看着自己的信徒。
然而,这本应该是最虔诚的祈祷,却成了尤利斯现在每晚最为恐惧的画面。
尤利斯走到书架边,把藏在书中的圆环吊坠拿了出来。
这枚失而复得的吊坠是后来索帝里亚从奥东的行李箱中找到的,被压在了最底下,骑士先生笑着说一定是在收拾衣物时不小心弄乱了。
但是,尤利斯在血月下看着那枚泛出柔和白光的莹润玉石,知道这并非他自幼带在身边的那枚吊坠。
他一把将吊坠攥在手中。
“索帝里亚,为什么?神使收到了我的信,为什么始终没有援助?神使告诉我,牺牲是必要的,但是亚那的平民何辜?奥东被围攻的时候,父亲也曾放出过求救的渡鸦,我们在绝望中等待,就像亚那人在绝望中走向死亡。”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地,就会迅速生根发芽。
“‘牺牲’……在神的心中,什么样的信徒是不可牺牲的?”
“我并不懂人类口中的‘神’,但在那个已经被你们称之为旧世界的地方,作为掌管者的神族,绝不会牺牲他的任何信徒。”
索帝里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神族的力量,原本来自于自然之母的恩赐,但随着自然之母……但后来神族逐渐掌握了从信念中汲取力量的方法。”
尤利斯不解地皱眉:“‘神’和‘神族’,有什么不同?”
索帝里亚耐心地为尤利斯整理着右侧头顶不老实翘起的头发:“神是人类赋予给某种力量的称呼,你们把这种难以理解的力量具象化了。事实上,你们并不能够确定‘神’存在。”
尤利斯反驳道:“你同样无法肯定神不存在。为什么有魔法,有恶魔,却没有神?”
索帝里亚无奈地耸耸肩:“Ulysses,你还是这么喜欢和我斗嘴。可每次无论是谁争输了,你都要和我生闷气。我都不知道该让着你,还是把你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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