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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跑来讨要圣食的幼童。
菲诺国王把他们的名字一一写下,然后在名字上面画上了粗重的黑线。
城堡经历了一次大换血,没人知道从前在这里忙碌的仆人全都睡在了三个月后搭建起来的高塔底。
“按照习俗,王子诞生的次日需要接受民众的朝拜,但我以宝宝体弱为由,将他严密地保护了起来。虽然真相终将被世人了解,但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菲诺国王继位的第十个年头,梅丽达王后因生产死去,而失去母亲的小王子彻夜啼哭,奄奄一息,无法接受民众的祝福。
这封信的结尾并非以“吻你”结束,而是“原谅我”。
尤利斯的食指划过信上那些陌生的名字。
一百一十五个白骨因此有了名字。
那么剩下的骸骨,又发生了什么?
他继续看向第二封信,写于尤利斯八岁的时候。
“梅丽达,我差点失去了他……我以为毒哑仆人就可以让他们永远守住秘密,可我从没想到,他们竟然舍得对一个孩子下死手!”
尤利斯这才知道自己八岁那年为何突然生起了怪病。
高塔的厨娘安娜——他至今还记得安娜为他做的牛乳糕有多松软香甜——趁他在厨房玩耍,把他丢进了水缸中。
那水缸高度足到成年人腰部,小孩子若是不小心跌了进去,决计无法自救。
可尤利斯偏偏活了下来。虽然后来持续的高烧又险些让他送命,但他却还是活了下来。
“命运,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挣脱?我明明将那个家伙困在了塔里永远不可能有人到达的地方,可那个家伙依旧想方设法找到了尤利斯。我宁愿来索我的命!……梅丽达,我恐怕要犯下永远不可原谅的罪了,但这是必须的。”
毫无疑问,“那个家伙”指的是索帝里亚。但是为什么父亲如此惧怕他?他们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约定?
可就算在这样与自白无异的书信中,父亲依然闪烁其词,尤利斯根本无法得知克莱斯家族和索帝里亚的渊源。
但是尤利斯记得,那次事故之后高塔又换了一批仆人。而再之后的每一年,除去和他朝夕相伴,作为“王子替身”的伊凡,服侍他的其他人都会换成全新的面孔。
当然,城堡如此频繁地更换下人,却从未见过有人活着出去,若是有人细想,绝对会察觉不对。
因此菲诺国王又在另一封信中记录了他转移民众注意力的方法——传播恐慌。
“托特神使为我指出一条明路。”
这是尤利斯第一次在信中看到托特神使的名字。
“神使将圣庭的预言告诉了我,原来与尤利斯同年诞生的伽曼帝国的王子,竟然是地狱之子。他会为人类带来灾祸,而圣庭必须在他完全苏醒前铲除他。我可以在边境秘密制造一场大规模的死亡,将其引导至伽曼帝国的那个怪物头上。圣庭会帮我,我们的人民也会将注意力集中在伽曼帝国……”
尤利斯十岁那年,奥东与伽曼的边境起了一场激烈的冲突。一夜之间,奥东的边境小镇所有人离奇消失,只有民居内飞溅的鲜血昭示着这里经历了怎样的恶行。
菲诺国王强烈谴责伽曼人的强盗行为,刚登基不久的凯尔却不顾外交礼仪,直接挥军攻打奥东南部边境。
战争的结果,是奥东割地退让。此后数年,边境摩擦不断,而每次,都以奥东的屈服为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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