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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了他,露出来个软糯的笑容。
“爹爹~”
“刚才爹爹出去看东西了,对不起勾崽了,爹爹这就给勾崽擦干水。”青年嗓音柔和,脸颊蹭了蹭小奶娃的脸蛋,随后亲了亲小家伙的脑袋,快速将人擦干水,然后穿上了里衣。
“爹爹,勾崽今天收拾了些东西出来,你要看看吗?”勾勾笑了起来,那小手扒拉着钟延玉,眼神亮晶晶的。
钟延玉一边给小奶娃擦头发,嘴边带着淡淡地笑意,“今天太晚了,崽崽要早点睡觉,明天一早爹爹再看好不好?”
勾崽想了想也是,现在光线太暗了,还是下次的时候再给爹爹看吧。
钟延玉给小奶娃擦着头发,心思却偏向了另一边。
最近每天晚上他做梦的频率越来越多了,脑海当中“妻子”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了,隐隐可以看见硬朗的轮廓,这跟他想象的大家闺秀的确有一定的差距。
毕竟在梦中,他可没看见过勾崽的娘亲穿裙装,连结婚那天的红盖头都是他盖,难不成他是入赘进的勾崽娘亲家?
青年的心中有许多困惑,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自家小奶娃的头发,立即道歉,“抱歉勾崽,爹爹不是故意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青年和勾崽背着小包裹,北上进京啦
勾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最近爹爹越来越奇怪了,老是动不动就发呆,偶尔还会脸红,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开春的第八天,钟延玉收拾好了行礼,拿着两个包袱,然后告别了刘散西。
“去京城那里遇到困难了的话,一定要写信跟我说,知道吗?”刘散西不放心地嘱咐道。
钟延玉点了点头,“放心吧,师傅,我一定会小心的。”
刘散西叹了口气,只能目送着青年远去,但心里还是不放心的。
勾崽身上也背了个小小包裹,但钟延玉没放什么东西进去,都是勾崽日常穿的三件衣服。
钟延玉还不忘记说道:“要是勾崽累了就告诉爹爹,爹爹抱你,知道吗?”
勾崽嘴里面还含着爹爹给他的糖,含糊不清地回答,“zhi……知道了。”
钟延玉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眼见村里面赶集的牛车,立即坐了上去。
车上还有相熟的村里人,几个妇女带着怪异的目光看向他,钟延玉不自在地歪了歪身子,坐近了靠里面的位置。
“这不是玉小大夫吗?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做什么?”刘春花觑了他一眼,目露不屑。
“按我说也不必这么着急,玉小大夫不都和沈小姐搭上了嘛,如今这样恨不得往上赶着,怕不是轻贱自个儿?”
钟延玉拧起眉头,听得出刘春花话里面的嘲讽,那双眼眸沉了沉,“比不得李婶子空口白牙说浑话,我不过去镇上办些事情,倒让你好生猜忌,李叔的腿伤还没好呢,您自家的事情还没处理干净,反倒管起别人家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闲得慌呢。”
他在村里面以温和示人,倒很少有生气模样,这面含怒意的气势倒是让其他人愣住,一时之间也被吓住了。
钟延玉话落,又看向了牛车上的那些妇女、老伯,直言不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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